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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曾经的爱恋

如果爱,请深爱;如不爱,请走开。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还是愿意再跟允浩谈一场不悔的爱恋。

太阳懒懒的爬上窗,蔷薇探头闻着咖啡的芬芳,那晨光中清丽的容颜,是你吗?

这是恋爱的感觉……

学校要求出早操。每个清晨,我们列队站在体育场。外一与商四(允浩是商务英语4班滴)中间隔了4个班。我个头高,站在女生中比较靠后的位置。每天越过人群,可以远远看见允浩站在商四的队首,整好队伍,他便不时望向这边。我总在他转头的瞬间,先低下头,摆弄手指或者拨弄衣角。过一会儿再抬起头来,却发现他依然望向这边,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出完操,解散队伍时,允浩待人群解散便走到我身边,托起我的小手一起去吃早餐。学校的网很贵,饭却比较便宜。一份超级难吃的小米粥,好大一碗,只要3毛钱。3毛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全场3毛,只要3毛~!咳咳,回归正题,这个3毛钱一碗的好大一碗超级难吃的小米粥,我们两个人都喝不完……不知道是因为太难吃了,还是因为太难吃了。而且,食堂的师傅每次都把早餐做的很烫很烫。真是的,熟了就是了,干嘛做的那么烫,害我们每次早餐都要吃好长时间……

吃完早餐,如果第一节我们都没有课,我们就会出去在校园里转转,走累了,就坐在校园的石凳上(大家称之为情侣凳),或者如果天气好,也偶尔会做在草坪上。聊聊天,听会儿音乐。我们最喜欢的,依然是《爱很简单》……

跟允浩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因为恋爱了,感觉整个人都开朗了。允浩身上没有公子哥儿的习气,也没有乱花钱搞得我比较尴尬。但遇到我喜欢的东西时,他也不会吝啬。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我们每天一起吃饭,一起去教室,下课约好餐厅,一起去吃饭。业余的时间就散步逛街聊天听音乐或者去看场学校电影协会播放的电影。有时,也会一起去参加一些协会的活动,比如露天舞会。我们谈各自的成长、经历,谈理想,谈梦想。我们谈过去和现在,唯独不谈将来。不是我们不敢谈,而是拥有彼此,我们便放佛拥有了全世界,和战胜一切的力量。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我们看不到生活的艰辛,看不到成长的痛苦,那时,我们的世界里,没有什么狗屁门当户对,不在乎什么房子车子票子,未来,似乎一片光明!

在天气好的时候,他约了朋友打球,我就去给他加油。有时也去看他打台球。时间久了,该玩的玩了,该逛的逛了,该聊的聊了,新鲜感过了,只是习惯了对方。然后我们就有一个新去处:网吧。我们有时坐在相邻的两台机器旁边,彼此还能说句话;有时只开一台机器,挂上QQ,两个人一起看电影;有时我们隔几排坐着,上了QQ,跟彼此聊天,或者一起玩连连看……我们还申请了两个UC号码,起了情侣名字,号码里,永远都只有对方。

现在想想,在上大学的时候,男孩子的爱好似乎也就这些:打球、玩游戏……而我呢,每次出去荒废了一天的时间,回去独处时,我的心就会慌慌的。其实,我还是应该做点什么赚点钱的。再就是,得到的这份感情,恍然若梦,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现在又另一个人陪在身边,感受到两个人在一起的甜蜜,如果有天又剩下我一个人……不敢想象。或许,我怕失去吧!

最初无忧无虑的日子持续了半年多,转眼到了暑假。暑假过后,我们就上大二了,大二,我们就升级为学长了。

听说允浩的家教好严。整个假期,他只给我打了3次电话。那时我们短信包月300条,三天就用了200多。他问:你在干嘛?我回:吃饭。你呢?他说:想你。我说:呵呵,我也是,你在家要好好吃饭,注意身体。出去打完球,别直接喝冰镇的饮料啊~!他回:好。其实本身就没什么聊的对不对,然后女孩子嘛,就会比较郁闷:你要不要也顺便关心我一下啊,或者你短信每次都说那么少的字,多浪费啊,多说几个字会增肥啊?然后我们就这个短信每次是否需要多说几句话再讨论一番:一条短信就一个字,你保护手机按键啊……反正净聊了些没用的,聊以慰藉相思之苦。但剩下的日子,为了节省包月量,我们就把话省着说,只每天早起和晚上睡前彼此问候下。

这个假期,我无法再回**。我去看了宫妈妈一次,然后住回婶子家。婶子的身体变得不是特别好,为了便于照顾他,我真的去了之前她说过的罐头厂上班。每天早上7点就去,晚上将近7点才回来。那是怎样的工作呢?一人一个大容器,像桶一样,里面泡着低浓度的消毒水。我们穿着消毒围裙,戴着一次性帽子和一次性手套用镊子剥葡萄皮抠葡萄籽。我们将剥好的葡萄放进消毒水中,容器满后,就送到检验那边验货。检验穿着水靴和雨裤,站在一个平滑的工作台前。透明的工作台下面有灯管,打开开关,工作台便晶莹发亮。他将一桶葡萄倒在工作台,被剥光的葡萄们,在工作台上很剔透的说。剔透的可以看到每屡纹络和偶尔被遗漏的葡萄籽。检验挑出因抠籽儿损坏的不良品,然后将合格的葡萄,从工作台的一侧推下去,那头有个放着空桶的秤。将重量称重记录。我们的薪资,采取多劳多得制。

这样劳作一天,真的很辛苦,而一天下来,我却只能挣25块钱!于是也体会到婶儿和叔的不易。前面说过,学费5500,住宿费1200。从小到大,我上学、吃穿用度花了他们多少钱啊!他们不是我的父母,养着我,我却一直称呼他们是叔和婶儿。或许,我是被拐来的,但又或许,我是被遗弃的……他们那样的辛苦劳作,却只能过如此贫寒的生活。他们记下我的花费,要我长大了还他们的,这无疑是养成了我不乱花钱的习惯。长大了还?这话的风险只有真正长大了的人才知道。你愿意给一个你不在意不喜欢的人,垫付10多年的成长基金么?就算无奈之际,必须要养这个人,那你还会多此一举的让他上学么?你凭什么相信,这个人长大了会还你?任何做长辈的,养孩子时花的钱,都不是为了以后收回来才花的。既然花了,就没想过要他还……

这个道理我是以后才懂的,但很庆幸的是,我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不然,我真的会内疚一生。

这样干,挣的实在是太少了!我知道镇上的集市还是比较繁荣的,思虑再三,我进了些手机挂件,发饰,皮扣之类的小装饰品,还有些袜子,内裤等虽然利薄但进价也便宜的生活必需品。这样,每逢集市,我就出集市摆摊,平常日子上工。一个集市下来也能挣五六十,多的时候也挣过100多。从集市上拿到的是现钱,我在集市上买点菜什么的,挣的钱,随手也就花了。这样下来,一个假期,我很努力很努力好不容易才凑到1000块。另外,估计婶儿和叔1年之内也不用买袜子和内裤了。

夏天的夜,热的睡不着。别人家的院落都有个平房,农家可以从自己修的台阶去房顶的平台纳凉。婶儿家的院落小,没有平房,只有两颗好大的葡萄树,藤蔓缠绕,爬满了整个院落。婶儿和叔就在这葡萄树下纳凉。只有此时,夜深人静独处的时候,我才会记得,曾经,自己是一个舞女,一个灯光下闪耀的明星。我一人在屋里,开着窗户,闭了灯,脑子里数着拍子,慢慢旋转……

再说允浩,那个家伙我问他在做什么,他回复的不是吃饭就是想我,我以为他假期是混的,回来之后才知道,他假期把驾照拿出来了。还被老妈逼着看了公务员的书。

回校后,因为开学和新生入学的事情,我和允浩都着实各自忙碌了一段时间。我首先去教务处续办了助学贷款,然后,新生才艺大赛又开始了,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东西每年都是这样一套模式,甚至,如果没有人能加进新东西,连舞蹈都是重复的!我们系今年又是月亮船,我被现在的舞协会长(之前一起跳舞的同级女生,接任的)硬拉去帮忙排练。这个舞,简单古板,没什么新意。为了不惹是非,我还是安静的依着样子,教了起来。而允浩,貌似要教模特儿,还要参加体育部的纳新,还要选拔篮球队员,还要带训健美操……

新生的事情忙完之后,除去每周五允浩为了进步,要去上党课之外,我们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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