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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出路

昨天在家宴上,其实有人问过舒颜同学的出路。爸爸妈妈把这事给压下了。他们想我留下,但是也不想给我压力。特别是这事儿也挺麻烦,牵扯到学校还有生活习惯什么的。我还有将近两年才毕业,这期间?问题太多了,杂乱繁章的,某人脑容量不够用,还没联网,无法升级硬盘。

最近事情确实比较多,冲击之下,允浩的离去反而让我已经觉得似乎过去了好久。没有在家里盘桓几天,我就又回到了学校。带着爸妈给买的衣服,还有他们送我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他们说是小雅有的,我也应该有。我每个周末都会按时给家里打电话,隔着遥远的GPRS,却依然无法坦然自如的叫着爸爸妈妈,也只有在挂电话之际,或者跟其中一位提起另一位时才会叫出口,比如跟妈妈通话时,有时会说:你跟爸爸要多注意身体。虽然没什么更多的亲近,但GPRS那边却依然高兴的紧,总算是让我们相处的愉悦之极。偶尔妈妈也会打过电话来:天气预报说你们那儿降温了,我给打了500块钱,给自己买件棉衣,别冻着;小雅要考雅思,需要交钱,你要不要也考个啊?我给你把考证的钱先打过去;小雅说你在网上写着感冒了?重不重啊?你爸爸说不然我们一起去看看你?……云云,总之,都是关切之言。担心我吃不饱吃不好,担心我天冷照顾不好自己,担心我离得远,钱不够花。每一件都让我出乎我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只有真真切切的惦记着,这些事情就都看在眼里,想在心里了。我心下感激,感激上苍赐予我这么好的一双父母,虽然来的迟了些,但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现在我拥有他们,现在我被这样的爱着和呵护着!

每次给爸妈打完电话,我都会给叔也打一个。叔从来没问我的选择,似乎他已替我做了选择。我多次说要回去看他,他都说自己在外边打工不在家,拒绝了我的孝心。其实我给阿彩也打过电话的,阿彩说,叔现在很少出去,基本都是在邻里间帮个零工,收入不多,却也够用。我心中对叔存的感情,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真的很惦记,却也如妈妈说的一样,或许他也并不想见到我,独自一人离开,或许对他对我都很好。各种纠结中,我决定每年去看他两次,一次是生日,另一次是年前。如有特殊情况,可以多去,反正现在离叔那儿还是比家里近。

再说小雅,小雅这家伙,除了留了我的手机号,还留下了QQ号。晚上回宿舍,用爸妈送的笔记本上了网,做接到的翻译工作,比之前的条件好太多。还没觉着累的时候,QQ就忽然震动一下。我上QQ都是隐身的,但小雅不管我在不在,一个笑脸就甩过来。有时正遇上比较生涩的词句,冥思苦想时,忽的看见小雅发来的笑脸,心情就豁然开朗。有家有爸妈,还比平常人多了一个一卵同胞的妹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这么幸福的人,凭什么要被这几个生涩的词句搅得心情郁郁?如此这般,有时竟灵感突现的解了围呢。但这妮子跟我聊天有好也有坏。当时流行发心情,我一个:感冒中,勿打扰的心情发完之后,一个小时之内,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呵呵,以后这不好的心情都不能发。

以前我有个学长,家是海南的,每次“五一”“十一”小长假的时候,他坐车回家,舟车劳顿的要三天三夜,返回亦要三天三夜。我们都是回家度假期的,总嘲笑他是回家度周末的。现在,我的处境竟和学长有些类似。不过小长假来临前,爸妈都会极力赞成让我回家的,为了让我在家里多住几天,妈妈更是让我买飞机票飞回去。这方面,我其实还是比较心疼钱的。其实家里只是一般的小康之家,虽然机票钱也还出的起,但这样折腾,我这个从小吃苦吃惯了的孩子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便总找辅导员多请几天假,让我可以提前出发,坐车回去。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半。中间我丢过手机,但是号码我还是补回来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心里确实是担心允浩回来找不到我。他就这样从我的世界里人间蒸发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应该恨他,或者忘了他。期间也不乏爱慕者寻我,我也总是淡然处之。不是为了允浩留守,只是心累了,不想谈。允浩失踪半年的那个寒假,我趁着过年的喜庆,借着辞旧迎新的名义做了个新发行,上面是直发,下面是大卷,我喜欢的酒红色。自此直至毕业,我没有剪过头发。

由着这样的心,我平淡的过来了剩余的大学生活,毕业来临。

又是一年愁绪开,事情临头,由不得你说自己脑容量的大小。车到山前,船到桥头,我总得做个抉择。这两年我也想了很多。比如留在小城。此间经历了这么多,什么品质啊封尘啊的,早就离我的生活远去了,我也从不认为如果我继续生活在这座城市,这些人会对我的生活有什么样的影响。反而是,这座城市是我成长的地方,有我熟悉的一切!我跟品质姐姐偶有联系,但真的也不多。她知道我的家人寻了我,也不担心我的出路。我们之间的交往,现在不像姐妹,却像初中时要好的朋友,之前关系非常铁,但几年不见,大家的环境和周围的人都发生了变化,虽然大家心中依然把彼此当做要好的朋友,但却不是可以敞开心扉无话不谈的至交了。你可以说我无情冷血,用完了人家就踢开了人家,但事实上,人有时真的好像就是这样,你的心里记了人的好儿,欠下了情,一直也没有忘记,但就是跟这个人在距离上疏远了,或许感情上也跟着疏远了。但是如果她有事情需要我,虽不敢夸口说万死不辞,但至少也是尽力而为。如果留在这里,如果离品质姐姐近点,我们昔日的友情,应该再次灿烂绽放的吧!不过留在这里,爸爸妈妈的心,一定会疼的厉害的吧?其实就我的专业留在北方似乎比去云南要好些吧!

如此犹疑着,所有的想法却因为一个电话而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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