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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的大学--入学

看到这个标题,我满怀惆怅。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清纯的年代。

为了在新环境重新开始,我洗直了头发。镜子里的自己,似是回到了初中年代,嫩嫩的像是能挤出水来。

一个名叫苗苗的学姐接待了我们,安排好宿舍后,苗苗学姐通知大家,晚上五点半,在A303室开会。来到A303,这是个容纳300人左右的阶梯教室,学姐安排外事英语1班坐北边,外事英语2班坐南边。我们两个班是同一个导员,加起来一共也不足100人。导员是个30岁出头的女子,说话声音温柔细气。导员讲了学校的地理位置,建校历史,顺便讲了师资力量。真无聊,我们都已经报到了,现在讲师资,算卖弄么?就是让我们觉得学费没有白交吧?忘记她原话都说了什么,只记得有一句话,她说的下面掌声连连,喝彩不断,她是这么说的:“咱们学校的外语专业,绝对是咱们省内的龙头老大!”

龙头老大,真敢吹牛!光是皇岭摆在那儿,连市级都冲不出,还省呢!我想,大家的掌声跟喝彩,用意跟我刚去**跳舞时的心境是一样的吧!

呵呵,谁都不是傻子,虽然我们是学生,我们也不傻。

长达2个半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了。会议通知:明早八点到体育馆集合,开外语系迎新大会,会议确定外一班:张笑为代理班长,潘舟为代理体育委员,柳岩妮为代理女生班长,以便集合时不要落下任何一个同学。会议上还公布了日程表,并定下明天会议结束后,由张笑带领全班男生到教务楼领军训服。

迎新大会什么的,都是浮云。校领导把昨天导员讲的东西又用更逻辑性的语言,重新讲了一遍。不同的是,校领导没有夸赞学校外语专业是什么省里的龙头老大,校领导说的是:“咱们学校的外语专业,被毕业后的同学美誉为:省内专业的清华北大!同学们,现在,你以学校为荣,将来,学校以你为荣!”云云……好嘛,不是说自己是龙头老大,就说自己可以媲美清华北大,那不要叫什么英伦了,直接改名叫龙大好了!

按照校规,我们每晚要去固定的教室,晚自修。所谓自修,就是导员开个小会啦,预习新课本啦,把白天老师们留的作业集体做一下啦之类的,当然,即使后来开始上课以后,也从没有哪个老师收过作业。自修时,大家基本都在玩手机。当时还没有流行电子书,所以好多同学的习惯就是将每款手机游戏打到最高分,然后再突破,再突破!当自己的手机游戏实在没什么挑战性时,就去玩周围同学的手机。我超想用自修时间去打工的,但是假条开不出,学校又太偏,刚建的新校区,外面连家可以打工的快餐店都没有。

从第一天晚自修开始,学生会的各个部门,社团部的各个团体,分轮来袭,每天都打着纳新的旗号,到各个自修室游说。学校组织了个新生才艺大赛,共有八项:即兴演讲,诗朗诵,舞蹈,唱歌,乐器,模特儿,书法,绘画。这八项也结合了宣传部和文艺部两大部的纳新。因是学校组织的,每个系都要出10个人,所以即使无心参赛,也会被强拉去。因身高问题,我被拉去做了外语系御用司仪。本身不想去的,学姐说去了加学分哟。还是不想去,学姐便换了张脸:不行!你要不去就不让你申请奖学金和助学金!任何荣誉都与你无缘了!荣誉啊……有荣誉也是大家的,个人荣誉无所谓啦~可是奖学金、助学金,这可都是钱哪~!小女子也只好从了。后来知道司仪只是颁奖时给颁奖嘉宾拿个东西,平时展示什么的时候打个下手,穿个旗袍走一圈就是了,不是那个什么大赛,也不需要彩排什么的,我也就释然了。

我们系的舞蹈选定了交谊舞。曲目《月亮船》,属于慢三。人少了跳确实不好看,学姐们不管你会不会跳舞,拉了去,走几步,看着顺眼了,拍板就是你!我就这样,又被拉了去跳舞。跳舞的好处是,舞协会给开假条,每天都不用去自修。这事儿好,如果可以跟舞协的团长搞好关系,以后就不用自修了。即使没有快餐店打工,做个家教也是不错的。还没来得及享受舞协给的好处,模特儿队人也不齐!我问候这些人他们的母亲们!有人哭着喊着要去你们不要,这些人死活不愿意去,你却偏说合适,合适大头鬼啊!模特儿队是文艺部长梅姐亲自带队,舞协只是社团部的一个下属团体,胳膊拧不过大腿,舞协会长答应让我在练舞之余去那边试试。其实,事实上,因为每个人强制性要参加两个项目,为了不惹眼,我自己头前主动报了即兴演讲和诗朗诵……这些个流程,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在这儿,我认识了他……

文艺部长找到舞协会长,质问怎么答应给人都好几天了,也没给拉过去试试。当时我们的舞蹈已小有模样。会长从团委借来了礼服。我穿着鹅黄色的礼服(别说我酸哈,那礼服真真就是鹅黄色的,清一色的都那色儿),正跟大家一起练着舞。连衣服都没换,就被人连拉带拽的拉到了隔壁教室。这哪儿跟哪儿啊!一群半大小子,半大姑娘的,人家都穿着T-恤、牛仔、运动鞋的,我就穿着露肩的晚礼服连跌带撞的被推进了屋子。一屋子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了过来,像第一次登上**舞台。我晃了晃脑袋,用手敲了两下。过去了,都过去了。那种尴尬都过去了,现在还有什么比那会儿更难的?

“练!——你现在是来不及了。”以前光知道梅姐嗓门儿大,原来说话还大喘气~!汗死。“我稍微给你讲讲,来,站直!抬头!别挺胸~!”文艺部长梅姐一巴掌拍在我颈部靠下,胸部靠上的位置,一屋子人哄堂大笑。我脸色一凛,抬头朝笑声望去:一群男男女女,笑的前仰后合。只有一个男生,高高的,一脸冷漠。没笑,也没制止。置身事外的样子。看衣着,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这种公子哥儿,怎么会愿意到这种环境,让别人像木偶一样指挥过来指挥过去呢?

“都不准笑,看什么看,你们接着练!”梅姐吆喝他们一通,然后安排几个学姐模样的人,分工安排他们做练习。

“你,看什么呢?模特儿,不是挺,不是胸挺的越高越好看!模特儿,讲究的是气质,就是一口气,你要往上拔,有拔的感觉,不是挺!”这TNND都是说了些什么啊?要拔,不是挺?挺拔挺拔,这不都一个词儿么?我没有说话,稍微含了下胸,下巴微扬。

“对,就是这种感觉!来,给你段音乐,你先自己走走试试。随你自己的感觉。”我晕,这就可以走了?梅姐让我站到一个墙角,说是走休闲。我穿着礼服,你让我走出休闲的感觉?!这边音乐一起,旁边练习的都受了影响,纷纷停下,看了过来。又看!我讨厌这种感觉!音乐是早年十分流行的“LONELY”,我以前也只是听过,也就是那天,我知道了那首歌的名字。梅姐喊着拍子,切~节奏感这么强的音乐,你喊拍子当我耳背啊?我依然不做声,听着她喊:“五、六、七、走~”我就开始走。我像舞蹈开始,亮相示意时一样,双手提着礼服的大下摆,胯动身不动,尽可能极不自然的走了一圈。一群人听着lonely,看着一个穿着晚礼服的人,还是鹅黄色鲜亮惹眼的晚礼服,提着裙子下摆,慢悠悠的走了一圈,忍俊不禁。最终,我被梅姐遣了回去。

大家一定猜到,我后来认识的那个他……就是那个一脸冷漠的高高的男生。对了,<是他是他,就是他,他的名字~小哪吒~!吼吼>这里,我们先叫他允浩好了。

故事本就俗套,写到这里,不得不更俗一些:我真不想说那个男生长得帅,但是,大家说他长得像东方神起里的YOUKNOW允浩。看到这里,我都想抽自己。好吧,如果有一天,你在路上见到一个身高181,05年上大学的,肤色比小麦色要白一些,身材匀称的中国允浩时,请你问他大学里认不认识一个叫做舒颜的女孩儿。

第一次见他,我对自己说了一句话:别理他,这种有钱人,是不屑于跟你做朋友的。

这种行为意识要追溯到上高中的时候。我住在品灵姐姐家,上学时,我会将栗子色大卷发全部扎起来,盘在发髻里。整个发型看起来就像是天生营养不良的黄毛丫头。额头前的小卷儿,也告诉大家是自来卷儿。(也不全怪我,高中时,学校不让染发,不让烫发。老师说拉直发都是不可以的……那会儿的校规明文规定:禁着奇装异服,禁理奇形怪发……老师们的词儿,新鲜着呢,还奇形怪发。。真会创新!)一个瘦瘦的,自来卷儿的黄毛丫头,小细长眼睛,你喜欢么?我高中的朋友,只有我的同桌,王林(性别:女),和我的前同桌,一个喜欢我们叫她儿童的女孩儿。前后桌的男孩子们,买来讨女生欢心的零食,从来也没有分给我过(不是抱怨什么或者馋零食之类,只是形容丑小鸭在班级中的位置)。大家跟我也很少说话。所以,看到这些不是很懂事的纨绔子弟,我下意识的远离。

后来,只在自修的时间去练练舞。因为两个教室挨着,学姐们心情好了,就会召集大家到一个屋子聊聊天,做个小活动什么的,我和允浩没有说过一句话,倒也相安无事。

有一个周末,大家提前被通知去彩排,但是学姐们后来又被通知有别的活动,所以集体放了我们的鸽子。我们都到了教室,才知道不用彩排。这时,天下起了雨。我是后来被拉到舞蹈队的,跟大家也不是很熟。整个舞蹈团队,5个男生,5个女生。女生们,两两结伴回去了。我也正打算走的时候,后面有人喊我:“去上网不?”我回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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