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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往南飞

东方刚刚发白的时候小磊就醒了。他轻轻给还在熟睡的姗姗盖了盖被子,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准备早餐。姗姗的飞机是中午十一点的,所以九点就要出发去机场。在这之前,小磊想让姗姗多睡一会,他会帮她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当然也包括一顿丰盛的早餐。这次小磊做了汤饺,北方素有上车饺子下车面的传统。小磊从冰箱里拿出冷冻的鸡肉,轻手轻脚的放进高压锅里煮汤。汤饺的味道好不好,主要看汤。高压锅总是能节省时间,虽然炖出来汤的味道不如紫砂锅,但只要不是嘴巴太刁的人,基本品不出来。二十分钟后,伴随着高压锅的嘶嘶声,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鸡肉香味。小磊从冰箱里拿出速冻的小水饺,放到鸡汤里煮着,随手捏起虾皮,紫菜投进锅里。饺子差不多煮熟的时候,小磊叫醒了姗姗。姗姗的眼睛有些浮肿,看的出昨天晚上她睡的并不好。小磊心疼的抚摸着姗姗的脸颊,他多想把她留在身边,就这么照顾她一辈子。但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差别的。“饭好了,起来吃饭吧。”轻轻对姗姗说。“恩,”姗姗乖巧的点点头说:“有热水么?我想洗洗头。”“有的”小磊说,你先刷牙,去吃东西,吃晚饭我就帮你烧好热水了。”

姗姗很快刷了牙坐在餐桌前,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大碗小碗“天那,这都是什么?”姗姗拿筷子戳着盘子里的鸡肉说:“郑磊,你太奢侈了,怎么大早上就吃这么丰盛?”小磊别过脸,不看姗姗说:“今天你就要回去了。我想让你吃好一点,不然回到学校又要开始吃猪食了。”姗姗感激的望着小磊说:“小磊,谢谢你。”“快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姗姗嘴里叼着筷子撒娇说:“你也来吃嘛,我都不知道这些菜是什么东西,你陪我一起吃。快来,快来。”小磊把烧水的电茶壶放在底座上,也拿起筷子坐下来:“这是凉拌鸡丝,是煮汤的鸡肉上撕下来后做的,你试试看。”说着小磊拿筷子夹起几根鸡肉递到姗姗嘴边。姗姗幸福的看着小磊,张大嘴巴“啊”。姗姗一边嚼着鸡肉,一边眨巴着眼睛问小磊:“以后你都会天天做好吃的给我吃么?”“会的”小磊往嘴里塞了个饺子。“那我以后有假期就来你这里改善生活咯?”姗姗继续看着小磊说。“恩,我还三包”小磊看起来蛮实在的。“哈哈”姗姗高兴的有点忘形了,她用筷子戳起一个饺子伸到小磊嘴边说:“来,奖励一个”“啊呜”小磊夸张的咬住了饺子。

一顿早餐吃的两个人都很开心。吃晚饭后,小磊把碗筷堆进水池,对姗姗说:“今天你都要走了,不要洗碗了,等下送你回来以后我自己洗。”姗姗撅着嘴巴说:“还说呢,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看看我的手么,自从来了以后,每天都是我洗碗,你就不知道客气一下。”“嘿嘿”小磊憨笑着挠了挠头说:“洗碗这种事吧,客气不来,客气不来的。”“什么人呀”姗姗赏了小磊一个大大的白眼。

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已经快9:30了,小磊害怕耽误姗姗过安检,所以直接开车上了高速。二十分钟以后,车已经停在机场的停车场里。小磊帮姗姗提着东西,姗姗则一如既往的吊在小磊胳膊上向安检处走去。

排队灯火过安检的人很多,小磊不能靠近安检门,只有让姗姗自己提着东西进去。分手的时候,小磊抱着姗姗说:“记得,起飞的时候我在停车场,看看你能找到我么。”“姗姗说:“那怎么看的到么。要不,你有什么窍门?教教我呗。”小磊笑着说:“我会躺在车顶,把自己摆成个太字,你肯定一眼就看到了。”姗姗拿眼角溜着小磊说:“太字喔~一定是太字喔。”“呵呵,”小磊笑了。机场的广播在催促乘客尽快通过安检了,姗姗踮起脚尖在小磊嘴上轻轻吻了一下说:“我走了,你回去吧。”小磊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下电梯的时候,小磊看见姗姗一直在回头看他,他向姗姗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停车场里,小磊坐在车里吸烟,所有的车窗都关着,车里显得乌烟瘴气的。小磊红着两只眼睛,眼角隐有泪光。也不知是被烟呛的,还是因为分别而难过。姗姗的到来,好像石子打破平静的水面。让小磊本来平静好像一潭死水一样的生活荡起涟漪。现在小磊感觉脑袋蒙蒙的,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在杭州可以做什么。

姗姗的飞机还没有起飞,小磊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离姗姗起飞的时间还有一分钟。小磊打开车门站在了车前。他答应姗姗会躺在车顶摆一个“太”字。他围着自己的车转了一圈,实在是找不到该从哪里爬上车顶,要说起老款的宝马汽车,其实并不太高,但是轻薄的汽车外壳对于小磊这种体重超过90公斤的大块头来说,不得不考虑到它的承受能力。小磊踩着发动机盖,小心翼翼的爬到车顶上做下来,等飞机起飞,一阵刺耳的轰鸣声传来,小磊看见一架客机爬升的身影,他躺在车顶上,尽量伸展开手脚,嘴里哼唱着“迪克牛仔”的那首《三万英尺》....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云底........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紧紧靠在椅背上的我......以为....还拥你在怀里...。看着逐渐远去消失的飞机,一滴泪,悄悄顺着眼角滑进小磊的耳朵。他从车顶跳下来的时候,旁边车子里的人诧异的看着他。小磊甩了对方一个姗姗招牌式的白眼,重重拉上车门,启动汽车开向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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