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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当然,我也是从一座城市过来,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不,现在加上你了……”

他还未说完,小伊轻轻推他一下。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隐藏的秘密,显然,一梁在这句话里透露一些信息:现在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那个叫小凡的女孩不断间的盯着我,她目光一下子落在我头上,一下子又落到我身上的某个部位,让我很不自在。她好像在解剖我,感觉她正在慢慢脱去我的衣服和鞋子,突然间,我不想再说什么,并不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只是不想说话。然而,这个叫小凡的女孩却让我产生好奇,不,也不全是,我好像对女性失去大部分兴趣,所以感觉不是很重要,也许能与她成为朋友?每个男人都应该与一个女人生活?最后,我还是跟他们打个招呼便进入房子,给新安装的门窗上油漆。

“这是一个奇怪的人,怪怪的。”小凡对他们说。

心想:我当然是怪人,不然怎么说旅游者都是携带病菌呢?

“不能这样说,未了解之前莫乱下结论。”边良说。

“他怎么不理会我们了。”小凡有点埋怨地说。

“我倒是觉得你有点怪怪,自从他出现之后……”小伊说。

“我怎么怪了啊?真是的。”小凡不好意思起来。

“年轻真好啊,游山玩水,有激情有理想。”乐伯突然来到他们旁边说了这么一句。

我听到理想两个字,这个词语仿佛可以解释这个世界所有事物,也可以打开所有事物的大门。可是,我不喜欢他说年轻这个词语,听了有呕吐感,总感觉今天的气氛特别怪异,随着一片片薄雾从草原升起,雨还在下着,每个人都默默干活。他们几个站在门口,吱吱喳喳在聊天,渐渐地,我听不到他们在聊些什么,因为我太投入,上油的刷子沿着光滑的木门框一路扫下去,油漆的味道弥漫整个屋子。天空虽然灰暗,与前几天相比,现在室内变得明亮起来,散发出崭新的味道。不过地上还是泥水,还未铺上地砖。房子原先残留的脚印与生活痕迹一点点的褪去,我的迁入,将覆盖原来所有居住过的人的生活,也是无疑的事实,我想。

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停歇,乐伯他们跟着收工,一梁他们也要返回小镇。

乐伯走之前,说明天再将左边的房间分成两个单间,前面的单间当厨房,后面的单间当洗手间,多余的人手就贴右边卧室地砖,明天整天就可以完成。一梁他们却在争论是否还回去收拾那些被雨淋湿的炊具和食物,最后,还是乐伯以污染环境为由教育他们,他们便返回原路,小凡走在后面,她是最后一个消失在草原边缘,这个房子又恢复了我自己一个人。

天色渐渐黑下来,我也得回旅社。

回到旅社,没有人找过我。

将那件干净的白色衬衫摆到台灯下,发现缺少一个纽扣,也许只穿过一次,看起来质地还是全新的,还有那块表、那本书都是属于同一个人,一个陌生人留下的遗物。也许他忘记带走这些物件,或者改变旅游路线,不得不将这些东西遗留下来,都算了,我是不会扔掉。

电视跳跃着没有声音的画面,是我故意关掉声音。

安静,只有电视发出“咝咝……”电流声,仿佛旅社服务员与老板夫妻俩瞬间消失殆尽,摸摸热水瓶,水还是热的,她是今晚来过再消失。

脑海盘旋那个酒吧,迷幻的灯光与双性恋老板,边良,一个神秘的人,他与他的老板还是情侣。乐伯,小凡,一梁以及他的女友小伊,一下子,他们进入我的生活。那么,我的生活是否进入一条有迹可循的轨道?还有我的石头房子是否可以担任一个家的寓意?之前的生活与我已经没有任何关联。现在回想,小凡有点异常,当一个人攻击另一个人必定有其理由,她为什么攻击我,因为我是一个无辜的旅游者?想起前几天在森林里想象一个不曾存在的“她”,难道是她给我预留了空间?落叶在眼前摇晃,她的浅影在叶子纹理上行走,顿感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爱情这种事情并非一个人所能完成,还是未遇见呢?这些年来,自己又是怎样过的?我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我可以接受孤独。想了想,不禁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可怕,但是——关于外部世界的约定,我也接受世俗。

不禁拿起那块表,盯着秒针一圈圈旋转,不一会儿,觉得头晕眼花。

我要睡了,今天有点累,一夜无梦。

大清早来到石头房子,乐伯他们已经在干活,我带来早餐以及中午餐用的食物:土豆、肉和芹菜。开始,我还担心他们的手艺,铺地砖需要专业工人,然而,我的担心多余了,他们说村子所有房子都是自己与邻居帮忙建筑,从来就没有请过专业建筑工人,谁家起房子全村来帮忙,就请大家吃餐午饭,没有工钱这种说法。我就当他们的助手,递茶送水什么的。

到了傍晚,我已经安装好房子里的电线与灯管、开关,再从小溪上游,比这里地势高的山脚下引来泉水,接出口也有接到村子的水管,村民就是使用山泉水。因为人手充足才会这么快搞好,当然,房子里还有很多需要修补细节,搬过来再慢慢完善,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一切都安顿差不多了,我说挑个日子进宅吧,乐伯说他可以帮我挑个好日子,挑好后再告知我,他们便返回村子。

我继续在丈量大厅、卧室、厨房以及卫生间的空间,好买一些尺寸适合的家具。顿感一个家就是一个宏大工程,关于家具的摆设、选购等等,并非自己一个人能够完成,发现缺少一些东西,我想起家人和朋友,他们是否知道我在这里刚刚成立一个新家?突然感到孤单,便蹲在门口一角,看不清楚小溪里流淌的是什么,我为什么要来这里生活?如果我现在真的那么难过,一张车票就可以将我送回那座城市,可是我并不想离开这里,那座城市到处都是厌倦的形状与氛围,可是现在,却感觉缺少很多东西而孤单。

“嘿,你还未回去吗?掉了一把铲,我回来拿铲子。”

乐伯已经站在我身后,看到我一副狼狈和忧郁样子,他解释道。

“沙子跑进眼里,糟糕。”我一边揉揉润湿的眼睛,一边说。

“这个房子一直都充满泪水,小唯,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伤感地说。

然后,一路上,他什么也不说,叫我跟上他。他在默默回忆。

我跟在他后面,我们沿着林中小道,往山林走去。

今天没有阳光,天空西边仍映照出淡淡晚霞,秋风四起,树木摇曳。

然后,他就像一个撬开的话匣子,从他断断续续的话中得知他来这里的时候才19岁,最后一批上山下乡,响应号召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工作立业。他来这个小镇当一名守林人,这个房子就是他结婚生活十几年的家。我问他为什么不回故乡?他想了想,说:“当时,我像你现在对生活充满疑虑,带些所谓的理想和激情,那时并不明白社会环境,凭着一腔热情来到这个地方。然后就喜欢上这里,再喜欢诗歌,结合这里的自然美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啊。说实在的,就算现在调我回去原籍我更不愿意,我已经将大半生留给这里,我喜欢每天上山,在林中步行,追逐林中野兽,倾听花间私语,与和风细雨同声,你说我能改变这种生活吗?”

我听了什么也不想说,默默跟在他后面,他提起理想与激情这些词语,正如他又提起年轻这个词语,还有他的口吻都让我感到一阵阵呕吐感在胸口涌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生理反应。

经过林中一条条弯曲小路,随着海拔越来越高,温度越来越低下,他说的也越多。

后来,他爱上这个村子里一个姑娘,她是村长的女儿,像大多经典知青故事一样浪漫和困惑。每当夜晚来临,思念家乡在单调的生活里就是一种极端折磨,不过,拥有一个情投意合的姑娘与他在草原上相拥而眠,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情重要呢?没有了。

他只是错当我是他当年的影子,又是爱上一个姑娘,他怎么这么轻易爱上一个姑娘?

他才不管我怎么想。他说他成熟后才理解这就是青春,还说现在他们两个老人就像在等死,儿女外出工作,嫁人的已经嫁人。有时觉很孤独,女人成了老奶奶,他也成了老爷爷,他说这一生没有什么遗憾,也得过下去。是的,老奶奶与老爷爷毕竟也年轻过。有时,我喜欢观察别人和听别人说话,现在却心不在焉。

他有一个像我这样年龄的儿子,可能比我要大上一点吧,他儿子上大学,留在大城市工作生活,孙子已经五岁。有时他为儿子感到庆幸,有时不免感到悲哀,当然,从这里走出去迎接外面的世界,为他感到高兴才是。我不知道他儿子现在的生活是否快乐,但愿他一切如意,村里所有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只剩下这些老人和小孩。这让我想起那天在森林遇到采药的老头子,他们俩的口吻有很大区别,当然,我不知道乐伯如何看待他儿子,也不是我所思考的范围,我只是一个听众。

他与他从儿子小到大都不怎么说话,他们俩就像磁铁的正负极。我也感到困惑,到底是他对他儿子的爱出现问题,还是他儿子对他的爱出现问题?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就这样过了三十多年。当年,他儿子也曾经埋怨他没出息,与他一起守林的同事大多调回原籍,当官当领导,或飞黄腾达。不过如此吧,我想起电影《制造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一段台词:现在人人都忙着赚钱。赚钱并没有什么不好,如果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创办人没有钱,鬼才知道如何筹备这个音乐节,想着想着,竟然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发达了,可以举行一场音乐节嘛。”

他听了,转身过来问我什么音乐节?

我摇摇头说,继续说你儿子吧。

他也跟着摇摇头,接着说:“这些年来,我儿子渐渐理解一些事情,有时会给我打电话,但与他娘通电话比较多,说实在的,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我对外面的世界已经没有任何概念。虽然每天都看新闻联播,这么多年来,国家发生一系列重大事件,社会发生巨大变化与我个人生活没有多大直接关系。”

我渐渐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经历的人,他仿佛就是我的精神偶像,多少读过他年轻时那个年代的读物,大致了解一二,一个活生生经过那段历史的人就在我面前,对比刚才我在门口瞬间的脆弱并不代表什么,只是小情绪,经过这样的交谈,渐渐开怀。这是一个老人所说的话,有时候,我为自己对周围的漠视感到可耻。但是,并没有什么力量让我可以停止频发的矿难,这些新闻看多了会让人感到绝望。

后来,他岳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甚至使用手中的权力驱赶、迫害他。再后来,他也终于明白岳父的立场,他女儿结婚也快十年,他喃喃地说:“说实在的,将女儿交给一个没有前途的男人当然不放心,那个时候我没有前途,后来也没有前途,现在就是在等死。”

但是,他们还是结婚了,搬到我现在的石头房子,是他们洞房与生活十几年的地方。洞房之夜,他吻她一次又一次,吻不****的眼泪像房子旁边的小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抛弃他们,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与她,整个冬天,只有孤单的飞鸟飞过天空,和迷失方向的野兔经过门口——“有一天早上,我妻子从门口的雪地挖出一个脚印,被我不小心撞倒,破碎成一地雪花,她伤心哭了很久。后来,我才晓得她想见她父亲,可是,她父亲却不让见,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

乐伯的岳父是村里的“权威式”人物,那个时候的村长代表村子最高权力与名望,他警告谁都不准踏入乐伯的家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乐伯?三年后,森林发生大火,乐伯与同事们经过九死一生扑救,最后成了护林英雄,单位嘉奖,表扬。这时,他岳父才对他们发生微妙变化,渐渐对他们宽容。有时,等乐伯外出巡林时偷偷跑来与外孙玩耍,给孩子买吃的,就这样他们渐渐尽释前嫌。我也想不明白,也许这是一个契机,令他们父女重逢,乐伯说他后来才理解岳父是十分要面子的人。

后来,乐伯并没有立即搬回村子,这个房子也成了他唯一的家,虽然所有权仍属于国家,但是乐伯认为国家不会为这个破房子与他争执所有权。于是,就成了他的家与同事们的后勤点。从他所说一个个不完整的故事大概了解他多半生,像很多经典故事一样,微澜不惊,他可是为了理想与生活敢于行动的人,虽然那个年代那么愚昧。

走了一段路,雾气越来浓厚。来到另一间形状差不多的石头房子,他说也是为守森人所建造,里面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和备用干粮袋子,为应付野外恶劣气候之时。

“你看,你也不会离开这里的——”

我们站在半山腰,眺望前方,林海涛涛,雾气弥漫。

“嗯,多谢你,乐伯。”我默默无语。

我当然无法理解他当年的豪情壮志,以及他当时的生活状况,现在我要过自己所理解的生活,时代不同了,不免伤感,为他也为自己。在下山的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说。离开时叮嘱我,只要挑了好日子就会告诉我。然后,我们在山脚下分手,我便回去旅社。

回到旅社,仿佛全部旅客跑光,寂静如行走在无风森林。

躺下床,灯罩将光线圈养在范围之内,没有光,淡蓝色的天花板失去颜色,一片朦胧的昏暗笼罩在头顶,手表、书、白色衬衫都摆在桌面,我在想象这三个物件到底能象征什么?

手表——时间——生命——死亡;

书——认知——意义——湮灭;

白色衫衣——生灵——生活——腐烂;如此推断下去,都得到相近的结果,难道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这些物品的主人还在世上吗?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问题。突然,想起那个叫小凡的女孩,她现在哪?我急忙起床,换好衣服,拿上一梁给的名片出去,以上面的地址寻找一间叫美发沙龙的理发店,或许先到夜猫酒吧找边良?不,先去理发店。

我像一头从山上出逃的野兽在人头踊跃的街道寻找适合自我的铁笼,与上个星期的我完全不同了,现在处于两种生活的边缘行走,某种力量已经将我从另一边拉往这一边,这边是新生活?想起小凡所说的话:旅游者即病菌携带者。再适合不过。街灯、广告牌,还有一台巨大搅米机发出轰隆的破碎声,在差点迷失的噪声里,我的身体在寻找另一部分而空虚。

经过一间间商店,最后,还是给我轻易地找到这间简约风格的理发店。“美发沙龙店”五个宋体字安装了蓝色霓虹灯,霓虹灯背景却是黑色板条。入去理发店,一梁正在为客人剪头发,经过前台询问,我可以成为他下一位客人。他没看见我,他专心,专业,全情投入的样子完全与前天在野餐时说话完全不一样。十几分钟后,终于轮到我,他没有感到一点惊讶,拍拍发布上的碎发,将椅座垫子转过另一面,便叫我上座。

“这是你来这个小镇第一次剪发吧,你原来的发型属于典型沿海剪法,虽然经过三个星期生长还是掩盖不了原先的发型,这是发型的灵魂。”他说。

有意思,竟然将头发的灵魂都挖掘出来,当然,我不懂剪头发,专业看门道,我只是看热闹。当然是第一次在这个小镇理发,上个星期我还在另一个城市某个角落。

“我并不是冲着剪头发,来看热闹的吧。”我说。

“你是冲小凡而来吧?!”给他一击即中的感觉。

“不全是,是你们的每个人。”

“她爱上你了,尽管那天你身上都是污渍,看起来像午休的泥水工。”爱上我?哦,我宁愿不要。为什么不要?哦,就是不要,我想。

“如果你不懂得珍惜可是你的损失,她是一个好女孩。”

“好女孩的标准是怎样?”我得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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