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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故事

只见小明左边的脸颊上趴着两只蜜蜂,蜜蜂的尾部此时已刺进小明的肉中,小明被蜜蜂报复——蛰到了。

蛰了小明以后两只蜜蜂却怎么也飞不动了,徒劳的挣扎着试图想飞起来,结果飞起来了,却是没有飞多远就落地死去。原来蜜蜂的尾刺与内脏是连接在一起的,蜇人后尾刺就会卡在人体中,挣扎的结果就是要把自己的内脏也抽离出去。说明,当它动用一次性武器捍卫自己的权益时也就象征着自己生命的终结。

小明被蛰以后别人还以为他会哭,赶紧的试图安慰,谁知小明只是刚被蛰的时候眉头蹙在一起有些紧张,当把体内的连带着蜜蜂内脏的毒刺给拔出来后小明就坚强的笑了,害羞中还带着一丝炫耀。找了点大蒜抹了抹已经红肿的伤口也就没再当回事,其实这种场面小明以前也是经历了很多次早已见怪不怪,众人却不这样,一个个瞠目结舌。

“看来吃点蜂蜜还是要付出代价的,幸亏我没吃,不然我要脸上挨一下可就毁容了。”翟虎话刚说完几个女生已是赶紧双手捂脸躲的远远。

“几位美女别怕,只是意外情况而已。”王泽译赶紧安慰。

“你不觉得我们这次来意外也太频繁了吧?”

“呃,这···”王泽译顿时一窒。

早饭是玉米粥糊糊加馒头,四个农家山野素菜,虽然食物粗糙简陋,但是几位也确实饿了,也不好意思挑剔,吃的还算可以。猴子则饭后灌了整整一大碗的草药,苦的直咧嘴。

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供众人睡觉,早饭后王泽译就带着众人拿着睡袋由石小明引着来到屋后山沟的一块布满树荫的空地,地面很平整,像是小孩子经常来玩耍的天堂,空地四周围绕着一圈粗大的白栎树。旁边是一个搭建简陋的木庵子,庵子里面空间还算宽敞,众人把睡袋行李都放进去。

庵子的旁边有一汪浅浅的小溪,溪水清澈却没有鱼儿,只因溪水太小了。

王泽译在外公家拿了好几张席子将整个木庵子的地面空间全给铺满,然后中间用两个凳子隔开,男左女右统统将睡袋打开,乏极的众人也没心情新鲜好奇了钻进去就开始呼呼大睡。王泽译安顿了大家自己却没有急着睡觉而是随着小明来到了父母居住的一座小屋前,小屋地处王泽译外公家不远,此时已是上午八点多钟,小屋的房门却紧紧关闭。

这是一座红砖垒砌样式崭新的小平房,就连房门都是米黄色的三合板制,整个小平房与周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透着一丝诡异的味道。这就是王泽译父母在这山村里自己花钱专门盖得的一座房子,这还是王泽译第一次来。迟疑了一下,王泽译走上前去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王泽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没有吃饭而是回到住处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自然醒王泽译睁眼一看,天色已经黑透,整个庵子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摸出手机一瞅,已经晚九点多了。王泽译将手机灯光一打,屋里其他人都没有影了。

“人呢?这群家伙黑咕隆咚的能到哪去?”王泽译嘟囔了一声闷闷不乐的钻出睡袋。想起白天的情景,心里犹自一阵痛。肚子饿的前心贴后背,王泽译捂着肚子往外公家缓缓走去。

还没走到外公家,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依稀还能听到卢伟的惨叫声。王泽译心里一阵纳罕,不知道又出什么状况了,赶紧加快脚步往外公家走去。

走进院子一看,只见地上铺着一张芦苇席子而卢伟躺在上面,外公蹲在旁边则在帮卢伟腰部敷着草药,一看之下才知道卢伟在换药,而换药容易扯到原来结痂的伤口,所以卢伟才会杀猪般的惨叫。

周围围了一圈的人,王泽译一看几个同学都在,还有一群邻家的小孩也在观看。一问之下大家都吃过了饭,已经给他留了晚饭等着他醒来。

因为蚊子特别多,一人手里都拿了一本书当扇子,悠闲的扇着风驱赶着蚊子。来到厨房打开锅盖,舀了一碗面条饭来到大家身边蹲着王泽译边吃边道:“你们也不嫌无聊啊,卢伟敷伤口有什么好看的,这外面蚊子又多,还不如大家进屋看会电视呢!”

窦敏怀里揣着个没打开的电脑精神奕奕的道:“电视有什么好看的,想玩会电脑又不能联网,刚好老大爷给卢伟敷药的时候看我们无聊就给我们讲故事听,可好听了,可惜你来晚了。”

“是呀,刚讲完,讲的好吓人啊,比《鬼吹灯》还鬼吹灯,想不到还真有这种事发生过。”翟虎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道。

“啥是鬼吹灯?”王泽译的外公疑惑的道。

“哈哈,外公,《鬼吹灯》是一部小说,都是瞎编的,别听这家伙吹。”

“什么瞎吹,大个你大爷···呃,刚才你外公就是我大爷讲的也是鬼故事啊,而且讲的都是真事呢,还好吓人,听的很过瘾。”

张泽译是知道外公很会讲故事的,而且所讲的故事大部分都是真事。

“真的?哪我也听听,外公你就再给大家讲个故事吧!”张泽译央求道。

张泽译的外公和蔼的冲一群他眼里的毛孩子笑笑道:“好吧,俺们山里人说的故事别人都叫“瞎话”,可我给你们讲的这个“瞎话”可是真的事。你们这个同学受了蛇伤,哪我就给你们说一个也是关于这方面的“瞎话”吧!”

“好啊,好呀。”众人惊喜的连忙附和。

王泽译也开始好奇的瞪着着眼看着外公,只见外公低着头想了一下,满头的白发在昏暗的灯光下左右晃了晃,表情带着一丝凝重,像是想要记起一段往事又像是想要把往事随着脑袋的晃动全部都甩去。

沉默了几分钟,王泽译的外公拍了下头苦笑了一声才开始娓娓道来。众人屏气静神竖起耳朵睁着发亮而期待的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就连躺着的卢伟也不再因为疼痛而呲牙咧嘴。

那时候中国刚刚解放没几年,国家还很穷,人们经常少吃没穿的。当时我也只有十几岁,咱们家虽然穷,但日子还过得去,比一般人家日子还要好一点。因为当时还属于旧社会阶段,所以人们成亲的日子都很早,一般娃长到十五六岁就算是大人了,就能娶妻生孩子了,不像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没那种观念。

因为家庭与别人家相比还算殷实,所以我也上过一段时间的学,认识几个字,比别人家的穷孩子上不起学幸运的多。因为家里忙,后来断断续续的也就不去了,在家里帮着干点农活。

快夏天的时候有一天,我们家来了一个人,也就是我亲大姑。她跟我母亲说她村有一户人家里很穷,有个闺女今年十四岁了,家里因为养不起想要早早寻个婆家嫁了。于是,我大姑就想从中间做个媒人让我去上门提亲。

母亲呢就特意把藏着准备过年吃的一点白面粉拿出来蒸了一笼的白面馒头,你们现在想象不到当时的白面馒头意味着什么,就是有的家庭过年了也难得能吃上一个纯白面的馒头。

父亲找了个黄挎包,然后装了满满一包的馒头让我挎着随着我大姑去了。我当时还小也不懂这些,家里说什么我也就做什么。那时候上门提亲掂一包馒头去就已经是很体面的事了,不像现在的人富裕了,上门提亲烟酒糖都少不了。

到了那户人家大姑说明来意,然后就被客客气气的让进屋里,我也就一眼见到那个小姑娘。小姑娘看着又瘦又小面黄肌瘦,坐在一个又破又烂的凳子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孩子,旁边又带了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我一看小姑娘穿的破破烂烂,头也乱糟糟的,心里就有些不同意了。小姑娘看到我们来了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害羞的低着头也不吭声,低着头看着脚上的一双烂布鞋,只见那双布鞋穿在她脚上很不合时宜,又大又破,前面还露着脚趾。她低头不经意的看到自己的烂鞋又觉得很丢人赶紧把脚又缩了回去,缩回去也掩不住露出来的脚趾,就这样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小姑娘羞得无地自容。

我当时虽然不愿意但是也不知道反抗,只能任由我大姑摆布。他家人看到我带去的一包馒头又惊又喜,就知道我家里日子还过得去,要是姑娘嫁到我家也不会受太多苦。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拿出两个来在笼上熘了一下专门又招待我们,而他们家里人则都是吃的黑窝窝头。她家里还有个姐姐几个弟弟,看着我们吃白面馒头一个个馋的涎水直流,那个四五岁的小孩哭闹着要吃,结果还挨了打。我感觉很拘谨也不会说话,赶紧把馒头递过去。匆匆吃过饭我就随着大姑回去了。

那时候的人只有下地出体力的大人才能勉强吃饱饭,家里闲着的人比如小孩子都是靠边站,更别说能吃的多好,一般小孩子五六岁后都得帮家里干活了。

回家后父母问我的意见,我原本不同意,可母亲说都背去了一包大馍了,现在说不同意就亏了,只要人家女的不嫌弃就行。无奈,过了几天我又背了一包馒头一个人去了。去之前父母交代我要学的勤快一些,要给人家留些好印象。所以我到了之后就埋头给她家里挑水截柴,只是一句话也不会说。

下午的时候我掂了斧头要上山砍柴,她父母就示意她随着我一起去,用意也就是想让我们在一起说说话,相互了解了解。那时候的小孩不管男女都很能干,为了生存什么苦都吃过,别说砍柴了。

结果上山以后我们俩一句话也没说,就知道埋头苦干,结果她比我还能干,一会儿就捡了一大捆柴。我不服气就和她比,却总是比她捡的少。最后两个人捡的柴都扛不动了还都不停手,彼此嘴上不说心里却较着劲。

这时我突然看到一条小蛇,很小,只有筷子那么粗细身子却有两尺那么长,在草丛里慢悠悠的爬。因为我不怕蛇,这条蛇太小了也不会咬人,于是我就就捉住那条蛇想吓唬吓唬她。我掂着那条蛇故意走到她身边装作要往她脖子里塞,这招果然吓到了她,只见她蹲在地上捂着脸嘤嘤的哭起来。

我一看把人家吓哭了又不好意思起来,就对她说要把蛇打死不让她吓唬人了。谁知道她怯怯的哭着说不要让我把蛇打死而是让我放了,不然会遭报应的。我哪会相信她的话,也为了表示自己的勇敢,当着她的面我把那条蛇给踩死了,最后还洋洋得意的看着她笑。

谁知道我刚踩死了那条蛇,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闷哼哼的响了个震天的炸雷,吓了我们一跳,然后天就一直阴沉沉的想要下雨似的。

经过这个小插曲我们两个倒是慢慢的聊了起来,说起我经常在家能吃到白面馒头的时候她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羡慕之情。她告诉我她家里兄弟姐妹多,而粮食又少,所以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喝到两碗白面汤得到两个大白馒头,平时就连黑窝窝头也是只能吃的半饱而已。

看着阴沉沉的天想要下雨的样子,我们赶紧把捡好的柴捆好,然后我扛了一捆,她也扛了一小捆。她在前我在后慢慢的往家走去。

我们走着走着不时的能看到几条蛇从我们身边溜过,吓得她把柴都扔了,我还好好的安慰了她几句。不过这可是很奇怪的现象。因为我们这山里的环境虽然适合蛇生存,但是平时上山能见到一两条蛇还属正常,但是一下子见到几十条蛇就显得怪异了。

我们越走出现的蛇就越多,到后来我们所走的路上都爬满了蛇。这些蛇有大有小,大的有擀面杖那么粗,小的只有筷子粗细。其中有毒的蛇有没毒的蛇也有,比如松花子、丈花斑、野鸡像、竹叶青、秃尾巴、七寸,没毒的蛇有黄盖、乌梢、菜花等等,还有一些是我不认识,更有一些是双头蛇,脖子上长了两个脑袋。

这时候我开始害怕起来,我们两个干脆瑟缩着蹲在地上不敢再走。只见成百上千的蛇也不知道从哪里就爬了出来慢慢的向我们爬过来。

“报应?是报应来了?你不应该把那条小蛇打死的,这下我们都要被蛇吃掉了,哇·····”她颤抖着把话说完,压抑在嗓子里的呜咽再也压不住大声哭出来。

“啊,真的吗?”我当时也立马被吓傻了。

“哇·······”她一直在惊恐的哭。

“别哭了,我们赶快跑吧!”我镇定了一下情绪,鼓起勇气拉起她的手作势欲跑。我在想赶紧趟过去跑回家就没事了。

“娟子千万别动。”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如炸雷般的声音突然在我们前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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