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一群衣着褴褛的囚犯身影,蹒跚的出现在绝归岭山脚。远远的一股异味熏散了那些来围观的新兵。作为最容易受到攻击驻地前沿,绝归岭没有休假,两年内不允许离开绝归岭,否则以逃兵论处,斩立决!艰苦而单调环境,让这些新兵连看到那些囚犯都感觉新鲜。
幽冥谷的怨灵是一种特殊的生命,普通的攻击根本无法伤害怨灵,只有元气的攻击对怨灵才有伤害力,于是帝国将帝国监狱中的一部分修炼过元气的革罪兵,遣向角岩城,以缓解幽冥谷对镇压大军的压力。不过帝国也宣布若在镇压大军中服役十年,则解除革罪兵身份,并赐予非世袭领地。这种诱惑吸引了无数革罪兵为其前赴后继,虽然曾经出现过不少成功的例子,但是还有许多人却被这些诱惑引向死亡,最后沦为山脚下磊磊的白骨。这些革罪兵兵被帝国命名为革罪兵。
大商帝国延续上古皇朝的军制,担任校尉者需受玺的修为,担任都尉者需要命玺的修为,担任将军就需要于玺的修为,而担任大将军着不但需要天玺的修为,还需要一定的三十年的从军经历。但是石鼎铭是个例外,因为他是命玺之下无敌,晋升命玺是绝对的,以及独目将军的力荐,这才破例担任都尉一职。
因此按照都尉一职,遣向石鼎铭的革罪兵自然是命玺以下的修为。日落之前,着群革罪兵终于来到了绝归岭的集合场地。没有人注意到,在这群革罪兵中多了两道陌生的身影,又有一位校尉打扮的人把革罪兵们引导向山后。
几十名监视革罪兵的军士完成交接,迅速的远离了革罪兵。多数的革罪兵在监狱里呆了很长时间,经历过许多监狱中的险恶环境,身体情况不好,半路上有革罪兵死掉是常有的事,所以为了方便,革罪兵只有在分配到驻地后才会登记造册,革罪兵中多几个、少几个人很是正常的事。这些军士自然不会发现革罪兵之中多了两个人。不得不感慨,王钺着两人运气似乎好的出奇。
每年大军分配给各个驻地的革罪兵人数有限,绝归岭作为前沿阵地,士兵配额也就六百人,而革罪兵的配额就达到了四百。作为驻地的主力战队,驻地的都尉也必须出面。当然是等这些革罪兵换洗之后。
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这群革罪兵终于换好了衣物。不过当这些革罪兵再次来到集合场地时,他们注意到士兵与革罪兵的待遇差距。也是领导和公务员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其实在驻地大军中,多数士兵就是督军似的存在,他们穿着特质的盔甲,佩戴着经过特殊锻造,掺杂了烈阳钢粉末,可以对怨灵产生伤害,尤其是刀锋出鞘时还伴着一道红光。大多数的士兵很少直接面对怨灵。
“绝”字四岭不同,这里的士兵与革罪兵人数相差不大,革罪兵的实力都很强,如果产生矛盾只能靠着都尉压下去,所以绝归岭中革罪兵的地位还算可以。当然革罪兵也不敢欺压士兵,如果某个驻地士兵的死亡超过五十人,革罪兵全部处死。就算绝归岭这个地方,士兵的死亡人数也仅仅控制在七十人左右,这一条规矩断绝了革罪兵在军营中壮大的前途。
王钺和风贤感觉到一丝特别的感应,突然看向场地的右方,一位身穿银色战甲的魁梧军人也望向着他们。王钺二人瞬间认定银甲军士就是石鼎铭。这个银甲军士登上场地前的土台,那些革罪兵以为石鼎铭就要开始一段以和平相处为核心,没有营养的讲话时。石鼎铭却是挥了挥手,只见士兵们向着土台聚集,一堆堆的篝火上烤着几大块肉。
石鼎铭说道:“我是这里都尉石鼎铭,既然你们来到了绝归岭,那么我们就是一个战壕的兄弟,但是如果某人对其他人有些特别的想法,就别怪我翻脸,我丑话说道前面,如你们谁要是有这些想法最好打消,否则就有如此人,说着两个士兵将一名捆绑着的革罪兵带面前土台上。一刀将面前的革罪兵的头颅砍下,鲜血如柱般喷涌而出,台下的革罪兵皆是眼神一缩。石鼎铭看到震慑的效果已经达到,便说道:“作为今天欢迎你们的晚宴,所有人尽管放开了吃喝!”但是在革罪兵的一角却有道冷厉的光芒闪过。
革罪兵还没反应过来,那些环绕在石鼎铭周围的士兵就扑向那些烤肉,那些革罪兵走了一天没吃没喝,又有几个老革罪兵走过来,说了几句带着一些革罪兵走向篝火,余下的革罪兵也散开走向篝火。王钺二人凭着那份感应的接近土台的一堆篝火走。
那堆篝火边仅仅做着石鼎铭一人,风贤和石鼎铭的眼眶都有些红了,但是经历了许多的石鼎铭情绪波动不大,仅仅说了句:“跟我来!”风贤王钺很配合,在众多热的窃窃私语中离开的集合场地。一道冷厉光芒掠过三人的背影。
王钺三人来到绝归岭唯一的一座建筑——都尉木屋,这里临近戈壁滩,树木很少,连做饭用的树木都是由城中运来,木材在驻地是很奢侈的材料。风贤拆下自己的伪装。石鼎铭紧紧的抱住风贤:“你果然是奎宿,我的感应没错,不过这位是哪一宿?”风贤解释道:“我的归宿传承就来自他的手里,虽然他不属于二十八宿之中,但是我们天象和神秘的感应告诉我们,他不会是敌人,反倒是我们的朋友。这次他和我来就是为了帮你!”
石鼎铭刚刚松开的眉头又紧紧的皱在一起,他说道:“其实我在观星象时,对威胁也有所察觉,这里革罪兵一系和士兵有矛盾,本就很乱,再加上怨灵的攻击,外忧内患很难处理,更没工夫注意一些隐蔽的暗招。我能确定只有下手人是戴牧,我虽有将军的庇护,但是他常年混迹军中,手段很多,我才进入军伍体系,想盯住他的行动都很难,更别提与他争斗。唉!”
王钺和风贤相视一笑:“果然是他,不过他的第一波袭击才刚刚来,而我们也发现了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