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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聚集

『岩崎同学,特意把我叫到学校到底有什么事?』

学生会室内,慕容天华严肃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原本他打算趁着小假期泡在图书馆里认真学习,但是一大早接到岩崎千代的电话,意外之余他还是放下学习计划过来了。

『耐心点。瞧,来了。』

欧阳哲推开半闭的门,看到正襟危坐的慕容天华和一旁喝着茶水的岩崎千代,一时之间也有点不明白岩崎千代的目的了。

『把门关上。我们直接谈正事吧。』岩崎千代看着欧阳哲把门关上,她上前推开欧阳哲,顺手上了锁。

欧阳哲和慕容天华都不禁心中生疑,几乎同时,他们两人问道,『至于锁上门吗?』

岩崎千代背靠着上了锁的门,手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本古书。『这本书虽然只是很普通的一本《山海经》,但是扉页留着其生前主人的随性小记。传说在新水市地下有颗红龙看守的宝珠。下面是那个传说的译文,请记住哦。』

她拿出夹在书里的一张白纸,『土生火之龙,其状巨如山,其色赤如日,其声震如雷,其力能破山裂地……这是对传说中的红龙的描述,不是很重要。而关于宝珠部分……龙的怒气化为不可打破的秘宝之锁。如果想要打开锁,必须消除龙的怒气。献上七把钥匙,才能彻底化解。其一,折其前端。其一,穿其左孔。其一,穿其右孔。其一,断其尾端。其一,粉碎。余下两把置于锁中,方可开锁。锁开,龙现。宝珠即可得手。』

『荒谬,如果这就是你说的很重要的事。我建议你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慕容天华听完,就没了继续听下去的意思。而欧阳哲也对于这种传说毫不相信,『岩崎千代,你想说什么?我同意慕容会长的观点。荒谬。』

『所以说,你们都忘了。我们见过红龙的。我清楚地记得,一共10人,一起在这块土地上,见到了守护宝珠的红龙。』岩崎千代像是在回忆,『而且,现在还活着的只有5个了。』

『你见过我们?什么时候的事?』欧阳哲可不记得见过岩崎千代。

『10年前的那个酷暑。那时新水市还没被开发。就在这里。10年前,第三中学还没建立。这里原本是一座小山,树木茂盛。至今我都难忘那座小山里的美丽风景。我也没说谎,真的是来看风景的。10年前那段无法重现的记忆。』

『10年前?』在欧阳哲的记忆里,自己小时候住在邻近的一个城市,因为现在过世的爷爷奶奶住在新水市。他不时会来这里,过寒暑假。但是,他只记得住在爷爷奶奶家隔壁的王雄和王鑫雨,住在几条街外钱东彻和孙紫菲,还有住在城中心的大户人家张家的张雪。

慕容天华也想了想,『10年前?我出生在新水市。陈晓兰是我邻居。除此之外,我并不记得你们。』

『不记得就算了。但是在我记忆里,真的是10个人。如果依照传说中的献上七把钥匙,也许我们之中还要死2个人。』

此话一出,欧阳哲只觉得心中一凉,『岩崎千代,你该不会是想……』

『放心,我只要宝珠,而且我也不信有什么红龙,要献上钥匙开锁。但是……』岩崎千代突然脸色一凛,全无之前的和气。『我对你们一点都不放心,而且有人似乎要杀了我们。献上7把钥匙?不是说明最后几个人变成了胜利者吗?我不管什么传说是否是真的。但是我必须成为获得宝珠的人。所以,请你们快点拿出证据来吧?证明自己跟事件毫无关系。』

岩崎千代慢慢从小包里掏出了一件让欧阳哲和慕容天华都不感相信的东西,他们这才清楚她为何要锁门,还堵在门的位置。而且,现在是放假时间,学校里几乎没人。

岩崎千代看到欧阳哲脸上不住滴下汗珠,似乎很满意。她抬起手里的M9制式手枪,对准了他。『欧阳君,你先吧。』

『我在今天以前都不知道什么传说,什么龙宝珠。王雄,钱东彻还有孙紫菲都是我小时候就认识的,一起读初中。我怎么会杀了他们呢?』欧阳哲正对着那个黑洞洞的枪口,身为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如果不是他背后有桌子撑着,他现在已经吓倒在地上了。

岩崎千代看出欧阳哲的惊慌,她也觉得欧阳哲这样的人不太可能是凶手,撑死也就有同谋的可能性,她立即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了慕容天华,因为另外两个小女生不可能会是连续杀人的凶手。这也是她今天的目的,在凶手行动前先处理掉他。原本有10人,死人是红的,还剩5人,自己可以信任,还剩4人,两名小女生就算是共犯,也不构成威胁,还剩2人。黑的是凶手,也就是主犯只能是欧阳哲或者现在依旧毫不畏惧的慕容天华。

『岩崎同学煞费苦心啊。为了宝珠连手枪都用上了。』慕容天华并不像现在躲在桌子底下颤颤发抖的欧阳哲,仍保持稳重,坐在位置上。

岩崎千代单手端着枪,一步一步走到慕容天华面前,『人果然是你杀的?那我就不明白了。那个陈晓兰不是很听你话吗?周五下飞机回来,你昨晚就杀了她。没理由啊。』

『陈晓兰死了?』

岩崎千代也吃了一惊,但她没把枪口离开慕容天华的眉心,『别装着自己不知道。她昨晚不知为何来学校,半路上被人用刀刺中右胸和腹部。清晨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你真的不知道?』

慕容天华看着枪口,也产生了一刹那的失神,『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名热爱学习,想出人头地的高中生,跟欧阳哲一样,都不知道什么龙宝珠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相信的。请相信我们,把枪放下。』

『相信你们?相信你们!现在已经死了五个人!』岩崎千代突然大声吼道,『有你们的朋友,甚至相互在几天前还相安无事地聊天。现在呢?肯定有人想要那颗宝珠。我们将成了他的生祭。还要死2个人。我不管是谁,我只要那颗珠子。你们爱怎么杀,怎么杀去。都死光了也和我没关系!』她看起来也是神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已经全然没了最初优雅的影子。现在活像是一头临死的野兽,危险十足。

整个学生会室安静了好几分钟,岩崎千代最终放下了枪。『我不想杀人。但不是我不敢,而是我念及10年前的友情。欧阳君,起来!』

被叫的欧阳哲立刻像触电一样站了起来,因为岩崎千代手里的枪正对着他的屁股。

岩崎千代从衣服夹层里抽出一根手指粗细的麻绳,并把它给了欧阳哲,『你把他给我捆起来!要是敢耍花招,我打断你的腿!』

欧阳哲大概明白了岩崎千代的意思,慕容天华看起来很有威胁,而自己一下子就被吓怕了,威胁性很小。但他还真不敢拿自己的命跟岩崎千代手里的枪开玩笑,跟慕容天华说了声抱歉后,把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岩崎千代上前检查了一下,然后从自己的桌子里拿出一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把面包掰了一些,示意慕容天华吃下去,『放心,没毒。我明天放了你。』

在喂慕容天华吃下面包后,又给他喝了半瓶水,随后把一张A4纸揉成一团塞进了慕容天华的嘴里。

慕容天华很配合的让岩崎千代做完这些,然后就闭上眼晴休息了。

『慕容君很配合,很好。只要我拿到宝珠,你们都没事的。现在跟我好好合作,才是你们活命的唯一选择。不然我先解决了你们!』岩崎千代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欧阳哲,『叫张雪带着王鑫雨吃完午饭后也过来。别耍花样。』

欧阳哲依照岩崎千代的指示,给张雪打了电话,而张雪也是很听话地答应了,也没问原因。

岩崎千代再次确认学生会室后,把欧阳哲赶了出去,然后拿走慕容天华身上的手机和钥匙,把学生会室门给锁上了。

『岩崎同学,枪很危险的。等会儿张雪和王鑫雨看到会吓坏的。能不能……』

不等他讲完,岩崎千代就狠狠地给了欧阳哲一记肘击,『胆子真小。』但她还是把枪别在了背后,因为有西装外套遮盖,一般看不出来。

—————————————————————————————————————

『张雪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去做什么?』看到张雪在穿外套,王鑫雨好奇地问道。

张雪要摇了摇头,『欧阳哲让我们等会儿去学校,他没说做什么?对了,他让你也跟着去。』

『好的。』

突然一道惊雷划过天空,天空迅速被染成了墨色,雨点终于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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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张雪和王鑫雨走到校门口时,门卫并不在,而且校门口的备用通道还是开着的。两人没多想,快步往里走去。

在二楼走廊附近,她们看到了欧阳哲和他身边的岩崎千代。

时间是10月1日,下午2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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