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很快就到了，可惜我们丝毫高兴不起来，因为正好碰上周末，要准备月考。
周六一早到学校，我们像往常月考一样，把桌上堆积如山的复习资料收进个人储物柜子里，然后按着学号入座。
我的成绩还算稳定，在文科班里还算说的过去。所以每到月考，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也不会觉得紧张。我发现我的目光异常短浅，只想着保持着一个差不多的水平就行了，花时间更进一步，想想也觉得劳心劳力的。
晚上不用上晚自习，闻枫请了我和祁飞去了一家看上去挺高档的休闲会所洗澡。冬天到了，泡泡澡什么的最惬意了。
“考怎么样？”我在池子里划着水问祁飞。
“不怎么样。”闻枫抢着回答了。
“谁问你了，我问祁飞呢，你那成绩还用问。”
“信不信我弄死你。”闻枫一脸痞子样，斜着眼看我。
“还行吧，这次整体上来说挺简单的，应该均分会高点。”祁飞也没理会闻枫，正儿八经的回我话。
“马上元旦了，估计学校考虑我们过节能轻松点。”我笑着说。
“又到年底了，一年又一年。”祁飞靠在池边，池里的水漫过他的胸口，他两只手臂塔在水池边上，闭着眼问，“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
“我还没有什么长远的打算，就想安安稳稳上大学。”我如实回答，关于未来，我确实没有好好想想。
“我估计大学是考不上了，明年毕业，可能会出国去澳洲。”
“有背景就是好啊，几年后回来，就成海归了，多牛叉。”
“牛个屁啊，还不是在国内混不下去了。”
这话说的像玩笑，我也懒的反驳他。每年参加高考的人有几百万，那么多考不上的，怎么的，都出国深造啊，有钱人的做法，普通家庭哪有这个经济实力。我突然一紧张，我是得好好学习，我家里也没钱让我出国呀。
“你要出国了，那蒋林怎么办，不是等到毕业就分手吧。”我突然想到蒋林，感觉他们进展挺顺利的，可是也不得不考虑高中毕业后怎么办。
“我还没和她说过，不行就一起出国呗。”
“就蒋林的成绩来说，考上大学应该不是问题。人家干嘛要和你出国。”
“到时候再说吧。”
“你呢，祁飞。”
“我想到外面看看，我们这十几年不一直就在这小县城里吗。”
“要不我们元旦去上海转转。”闻枫显然没有抓住重点。
“他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一脸崇拜的看着祁飞，“我看好你，小伙子很有思想。”
其实关于以后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过，我曾经花过十分钟计划过。我和庄妍最好能考同一所大学，不行的话就考在同一个城市，再不济离得稍微近点，一两个小时的车程也行。而自己最终想做什么，确实玩玩全全没想过。
我们起身进了桑拿房，高温蒸的人汗水直冒，但是很爽快。
“对了，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样了，她不是我们学校的，平时也见不到。”我还是在前些天生日的时候见过一面，这几天也没听祁飞说起。
“还行吧。”
“你们怎么认识的，你一直都没说过。”我追问。
“她家和我家一个小区，遇到次数多了，渐渐就熟了。”
“噢，我说你怎么会认识一个外校的女生。”我转而一笑，“这下我们学校的女生要伤心了。”
“别拿我开玩笑。”
我看闻枫一直翘着二郎腿，也没出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我问他。
“想事情呢，谁像你那么八婆。”
“不装你会死么。”
真操蛋，这种人就不能好好和他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