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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锈刀客

“听我说,我来解释,”酒糖说,“我知道这些,我曾经打工时的那个饭店老板他告诉过我有关奇人异士的一切,不要再谈什么鬼魂之说了,那都是虚假的,世上根本没有鬼魂之类的东西。”

“才不!”药纯叫道,“杨初开,你听我说,我知道的很清楚,我可以回答你的所有疑问,而且你是在询问我的。”

“药纯,”酒糖愁眉紧锁地说道,“你听我说,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药纯情绪激动的大叫道,“为什么什么时候都是在听你说?我难道就不能说些什么吗?难道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得,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吗?难道什么都要听你的?为什么就不能听我的?为什么是这样?杨初开他是在问我,是我一直在和他对话,解释,你为什么非要干扰我,为什么什么时候都要听你的,我就不能说些什么吗?我难道是哑巴?你为什么这么欺负人?我们之间还有没有姐妹情深?......”

杨初开安慰流泪的药纯,满脸怜惜地用手拍拍她的背说:“你给我解释,指点我的迷茫,我听你的,你不要哭了,你对我答疑解惑吧。酒糖,你不准打扰!”

药纯擦干眼泪,传播荼毒思想:“奇人与异士是不同的,奇人就像你这样的,原本是人,偶然获得了能量,成了迥异于人的奇人。而异士原本不是人,只是单纯的物质,或者只是一些动植物,出于一些偶然因获得某一人的血液基因,然后又聚齐了三魂七魄,通过基因复制,物质聚合,然后由物质变成了人。就比如说我,我原本是一瓶毒药,因获得了基因物质与三魂七魄,所以生成了人,称为异士,而酒糖她原本是一瓶混了糖水的酒,也因获得了基因物质与三魂七魄,因此生成了人。”

“不是,”酒糖根本不认同她的解释,“我不是那样,我原本就是人,根本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你说的全是错的,对奇人异士的解释也不对,这些错误思想都是你从什么人那里听来的?完全不对!”

“对!”药纯争辩道,“我原本就是一瓶毒药,因为集合了精神魂,生命魂,意识魂,然后变成了现在的我,我原本只是物质,现在重组了灵魂,变成了人,我清楚的记得精神魂中所拥有的记忆,我也一直把那个记忆当作我的记忆,记忆中的我叫陈少女,出生在一个泰安市的小山村,父母都是农民,生活贫苦,一直住在大山里,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陈少女的父母都死了,陈少女也就成了流浪儿,有一次陈少女摔倒了,流血了,死了,她的灵魂出窍,依附在了一瓶毒药中,成了现在的我。”

“那根本就是你自己的记忆,”酒糖叫道,“陈少女还是陈少女,陈少女只是获得了药毒能量,这不关什么灵魂转移,是你自己的意识判断出了问题,不是物质变成了人,而是你依然是你,只是你看不清自己,不愿承认自己罢了!告诉我,是谁对你说的奇人异士的解释?是他把你的意识引入了歧途,催眠了你,让你相信了你不是你,是鬼魂依附在了物质上,这真是大错特错!”

“没错!”药纯固执地叫道。

“这么说,”杨初开也偏激地说,“你们并不是一个正常的生命体,你们是大自然孕育出的怪胎,异类,所以你们被称为异士,你们原本不是人。”

“奇人和异士是类似的,”药纯说,“人变成奇人如同物质变为异士,奇人和异士是等同的,不能说我们不是人。”

“我们并不等同,”杨初开说,“我的力量远比你们强大,你们相对于我只是渺小的存在,强大与弱小永远也不等同,这是我们之间存在的差距。”

“不要再说了,”酒糖生气了,“药纯,杨初开,你们听我的,你们刚才所说的有关奇人异士的说法不对,都听我解释,没有物质变成人,灵魂转移这么荒唐可笑,带有鬼神迷信色彩的这种事,这都是错的,一定要听我解释。”

“没有错!”药纯叫道,“我不听!”

酒糖抓住药纯,苦口婆心地说:“世上没有鬼,你一定要听我说,不要被鬼神迷信思想侵蚀!”

“我不听!”药纯暴躁地说,她推开酒糖,“不要靠近我,我不想听你说话。”

“都不要吵了!”杨初开说,“多说无益,保持和气,我讨厌有人在我面前吵架,都听我的,不许吵架。”他伸手揽住了酒糖,对她亲密无间。

酒糖说:“必须听我说清楚!药纯,是石磊告诉的你那些话吗?做人一定要有分辨真假,是非对错的意识,不能被错误迷信思想侵蚀。”她想靠近药纯,抓住她的手臂,但药纯突然伸手向她脸上抓去,她手中释放毒素,毒素腐蚀了酒糖白玉无瑕的面庞。

杨初开看到酒糖面容被毁,血肉模糊的脸上冒着热气,他愤怒地扑向了药纯,一拳打过去,结果手臂击穿了她的水体,他叫道:“药纯,你真该死!你以为我不敢杀人吗?”

药纯惊慌地摆脱了杨初开,她跑到了窗户口,看到捂着脸的酒糖,心中有愧,但非常执拗强硬地说:“你以为我怕你吗?天下还没有比我更毒的人,而且你有一点非常可笑的是,你以为你真的那么强大,而我那么渺小吗?我可不怕你的狗屁摄魂力!”她从窗户口水流而下,扯坏绿裙子,身上包裹上元素衣。

杨初开在窗户口像头怒狮在狂吼,他回头看了一眼右手捂着口鼻的酒糖,直接从窗户口跳向了地面,手中锈刀挺出,要对药纯发动攻击。

强腐蚀性毒素并未对酒糖造成不可修复的损害,她恢复了完美容颜,麻醉了失魂般的女人,立刻去追她二人。

药纯体内有颗毒性水原能量体,那是她能量的来源,她一时情绪失控,丧失理智地打了酒糖,面对疯狂的杨初开的追击,她没有逃脱,她一个不慎,被锈刀砍中了左小腿,平滑的皮肤上出现了一道腐锈状态的血疤,她的小腿变得像钢铁一样麻木了,这处伤患拖了她的后腿,对她的身体能量造成了影响,她无法随心所欲的改变身体性质状态了。她瘸着腿,双手如高压水枪一样射出毒药,毒药喷洒到杨初开的身上,但却腐蚀不了他的肉色钢性皮肤,他用左手护住面部,迎着喷出的毒药向前走去,在他身旁的植物几乎立刻被毒药腐蚀了,而且药气弥漫,随风吹散。他们两个人的对抗能量释放产生了奇人空间,展开了空间战斗。

酒糖忧心忧肺地看着杨初开与药纯的互相攻击,她出言相劝,试图使二人停止打斗,只是杨初开的征服欲被激起来了,他丧失了理智,根本听不进去酒糖任何的话语。

正当酒糖心急如焚,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有几个奇人异士赶了过来,酒糖辨认出其中有一人正是日间曾见过的橡胶人邓猛。她的第一感觉就是盗窃案东窗事发了,这些特警护卫者是来抓捕她们的,她又大叫道:“有人来了,药纯,杨初开,你们不要打了,罢手言和。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

邓猛身上的伤得到了特效药的治疗,使血肉转变为橡胶,然后物质融合,胶体恢复成血肉,伤损痊愈。他曾与杨初开握过手,上面留有他的身体元素信息,追寻这些信息,又经过对奇人空间的检测,很快确定了杨初开的位置,所以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快速奔到战斗场所,大声叫道:“不要打了,你们为什么打斗?杨初开,我们是特意来找你的。”

杨初开如梦初醒,单纯地认为对方是来抓他的,他转身叫道:“我永远也不会去坐牢,甚至我死也不会受监禁,不要来惹我,不然要么我杀了你,要么你杀了我,绝无另一种可能!”

追随邓猛而来的一男一女,他们确定了杨初开就是锈刀客,而锈刀客永远都意味着不稳定因素。他们从他的话中听出他可能犯了罪,但邓猛叫道:“我们不是来抓你的,我们另有别事来找你,你们先冷静,停止战斗,停止攻击,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追求永远都是杜绝武力,追求和平,请你们保持冷静。”

站在邓猛右侧的彬彬男士叫古桐,他右手在左手小臂上一抚,随手撒出十几枚古铜钱,圆形方孔钱,康熙通宝的铜币将极不稳定的奇人空间击破。

邓猛靠近杨初开,开门见山地说:“你是锈刀客,但我没敢在第一时间就确定,但我现在肯定了。你打伤了陈吉,使他中了锈毒,现在他疯疯癫癫,痴痴呆呆,已经丧失了正常的思维意识力,我们根本无法对他进行有效的审问了,而他牵涉一些重大的秘密的案件,希望你顾念理法,从你身体内释放能解锈毒的元素物质,并把它交给我们。”

“什么锈毒?”杨初开叫道,“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你不明白吗?”和邓猛同来的女人孙虹说,“就是说你摄了陈吉的魂,我们需要把他的魂还给他,这样说也许你就明白了,只不过你并不是真摄了他的魂,你只是使他中了锈毒。”

杨初开作贼心虚般地叫道:“什么锈毒不锈毒的,也不要和我谈摄魂!我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你们是特警,告诉你们,要打就打,要杀就杀,我不会释魂,更不要说我不明白。我不傻!”

酒糖走近杨初开,她对他说:“我原本就想对你说明,所谓的摄魂就是指使人中锈毒,你不止使一人中了锈毒,你已经使好几个人中了锈毒了,你必须释放出能解锈毒的物质,恢复他们的神经健康。对了,你是不是不知道如何释放那种解毒物质啊?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帮助你,告诉你如何做呢?”她看向邓猛等人。

“那得他自己去做,去探索,”古桐说,他的奇人之处在于身覆币鳞,显露时如同穿了币鳞铠甲,“只有他才清楚自己的身体意识,每一个锈刀客都有他们的不同,作为外人,我们根本无法为他提供什么帮助。”

“他真的不知道吗?”孙虹说,“据记载,锈刀客禀性恶劣,很暴烈,是个危险分子,有历史为证。”

杨初开像只斗鸡,他叫道:“对,我就是个危险分子,你们害怕我吗?害怕我就赶快滚,不要让我伤了你们,再摄了你们的魂!”

“狂妄无知!”古桐说道,“他们总是认为自己是不可战胜的,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没有自知之明,我必须要他长点见识。”他摩拳擦掌,想要和锈刀客较量一番,但邓猛阻止了他。

药纯不被别人注意地离开了,她心怀愤恨,落寞地发现夜色中竟然有一只反常的麻雀,忽然在黑暗的阴影中,一个人突然对她说:“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如果敢相信我,我能够为你治好,这是锈损,单纯的医疗救治对它是无用的,如果不及时救治,你只能截肢。如果你截肢了,作为一个女孩子,那将多么丑陋,多么不便?当然,这个世界上也不只有我一个人能救你,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返身回去找邓猛他们救治,我不勉强你,任你选择。不过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诉你,我想救你,也是另有所图,我喜欢你的能力,愿意雇聘你为我工作,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希望得到你肯定的答复。”

“你是谁?”药纯警惕地问道,“是干什么的?”

“我叫张立林,”一个粗犷的男人走近药纯,远处的灯光反映在他脸上,显出他口中一颗反光的银牙,“和你一样也是奇人异士,但我也是个商人,经营企业,事业有成,正在招贤纳士,很希望你的加入。”

“我能干什么?”药纯很有抵触性地说,“我不是什么贤士。”

张立林说:“你是个奇人异士,有很强的特殊能力,那是普通人所不具备的,这是你的优势与优点,别人是无法比拟的。你要知道你是非凡的。”

药纯犹豫了片刻,然后不顾一切地说:“好,我跟你走,如果你对我居心不良,那我一定会和你同归于尽!”

“我喜欢你的性格,”张立林说,“跟我走吧!”他扶着她,快速离开。

邓猛对杨初开说:“我相信你还不知道如何释放解毒物质,而且我看得出你本性纯良,宅心仁厚,我怎么也不会忘了你对我援手相助,日间你看我受伤而对陈吉发动了攻击,我们不也正是因此相识吗?你帮了我一次,我希望你也能帮我第二次,当然,我也不会要你白帮忙,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也会全力以赴的。杨初开,我暂时只想知道你的态度,也许你还做不到,但我想知道你愿不愿把我当朋友,释放解毒物质,把解毒物质给我,使陈吉恢复精神健康,然后我们才能对他进行审问。我知道你一时间可能做不到,但我们可以等待,现在我只想你给我一个答复,表明你的态度。杨初开,你能表明你的态度吗?”

杨初开情绪稍微稳定了,他说:“我不明白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要我释放什么解毒物质?我难道不是摄了他们的魂吗?在我脑袋里,我感受到他们的灵魂,他们会和我交流,我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的存在,虽然这有些像白日梦,像想象,但我感觉那的确是真的,不应该是想象,我脑袋里的精神世界是真实的。”

“愚人!”古桐讥诮道,“难怪锈刀客总是穷凶极恶,自以为是,他们的思想意识决定一切,可笑,可气!”

邓猛给了古桐一个闭嘴的眼神,对他的言语态度发出了无言的批评,他想安抚杨初开,但杨初开彻底被激怒了,他怒气冲冲地叫道:“我是个愚人又如何?我就是傻瓜,笨蛋,可笑,可气,怎么样?我就是穷凶极恶,谁敢得罪我,我就一定会杀了谁,我对敌人从来也不会手下留情,永远都会把我的敌人杀光灭尽!”

“他们是炸弹,”孙虹说,“这是毫无疑问的,一句话就会点燃他们,然后稍微火上加油,那他们就会爆炸。”

“不要说这些废话,”邓猛气愤地说,“收起你们对锈刀客的偏见,你们并不真正的了解他们这类人。”

“我不需要你们的了解,”杨初开怒气难平,“谁也不需要了解我,我是我,你们是你们,我们没有交集,的确,也没必要废话多说。”他转身要走,但邓猛拉住了他。

邓猛说:“答复我释放解毒物质,向我保证会做到。”

“放手!”杨初开火冒三丈地叫道,“不要惹我,我杀过人,什么人我都敢杀!”

“你什么时候杀的人?”古桐审问道,“具体的说清楚!”

“就是现在!”锈刀客怒火中烧,挥动锈刀砍向古桐。古桐身上铜钱纹凸显,像铠甲一样防护着他的身体,锈刀没有砍伤他的皮肤。

古桐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锈刀客?”

锈刀客狂舞锈刀,将邓猛等人迫开,他的刀三次砍中了古桐,古桐并无明显伤损,可是邓猛已在提醒古桐:“锈刀锈铁带有锈毒,锈铁落到了你的皮肤上会毒侵你的身体,你不要逞强,不相信锈毒的毒性吗?”锈刀客面朝酒糖喊道:“你跟不跟我走?如果不跟,那就各走各路!”

酒糖发自肺腑地说:“你并不是我心仪的男人,我只是对你的激情有一丝丝萌动,但我很理性的感觉到我对你缺乏激情,不适合和你在一起,我难以爱上你,为你奉献一切。”

“好!”锈刀客冷傲地叫道,“我从不向人乞求,我们毫无关系!”他狂奔入夜色之中,不愿和其他人多待一秒,他喜欢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邓猛担忧地说:“必须追踪他,要他释放解毒物质。”

“对一个锈刀客不能仁慈,”孙虹说,“他们说不定会在哪一刻爆炸,炸死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十个锈刀客中,有九个都是这样,他们的危险系数太高,他们精神世界的震颤我们是无法预料和估测的,我们应该对他武力解决,他似乎完全不懂理知法,只被个人情绪与欲望支配,现实证明了一切!”

邓猛持不同看法:“一个人能成为锈刀客那就表明他是最善良无私的,同时当他认为他受到侵犯,没有退路时,他又会是最残暴无情的,他们所具有的人性的两面性是平衡的,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有可能有资格成为一个锈刀客,锈刀能量和他们的人性是相同想通的,当二者合一后,锈刀客才拥有了锈刀能量。他们对自己的心性的控制,对锈刀的利用,才决定了锈刀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并不能单凭历史或身份就判断一个人的好坏,而且历史上有成功的锈刀客,他能做到自我掌控,克制住自己在受到侵害时所激发出的残暴狠毒的一面。”

“那锈刀客有没有自控力?”酒糖问道,“他的自控力会有多大?”

“一个人有没有自控力,那首先要看他有没有自控意识,”邓猛说,“而且最重要的是要看他想不想自控,自控力是可以自我增强的,也会随着自我控制的经历而增强,从我对他的判断来看,他有一定的自控力,但他还没意识到要自我控制,还没想要我自我控制,这也许需要一个诱因,只有当他想要自我控制,自我改变,以思想意识代替情绪欲望来支配自己,他才有可能做出释放解毒物质的举动,否则,即便毁灭他,我们也不能主宰他,而且因为他的毁灭,锈刀能量将永远封闭,释放解毒物质将永远不可能了。”

“什么样的诱因才有可能使他自我控制呢?”酒糖愁思道,“有没有前车之鉴?”

“我和他没有过长的接触,”邓猛说,“对他本人的生活经历一点也不了解,无法回答你,而且也没有前车之鉴。你和他相识,通过对他的了解,知不知道他最在乎什么?有什么想拥有,怕失去的东西?有什么让他于心不忍,自愧自责的事?有什么他不得不低头面对的困难?所有有可能诱发他后悔的事都有可能是使他想要自我控制的诱因,我们可以为他制造这种诱因,使他想到要自我控制。”

“他不是对你有感情,喜欢你吗?”孙虹审视着酒糖说,“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酒糖有些局促地说:“我叫酒糖,也是个奇人异士。杨初开他喜欢我,但那不是爱,是我身上有吸引他的地方,他只是想占有我,控制我,而且刚才他的绝决而去也证实了这一点,他对我的感情只是欲望的冲动,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但他的确喜欢你,”邓猛说,“不管这种喜欢有多短暂,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我们试着了解他的精神世界,只有这样才能找到诱因。”

“你想要我去探究他的精神世界?”酒糖主动地说,“了解他的心思,帮他实现自控?”

“你愿意吗?”邓猛郑重地说,“这需要你做出很大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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