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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水与火

“哈呼,哈呼,哈呼............”不知从何方传来打呼噜的声音。

“好吵啊”姬满月在心中小声的抱怨。

“哈呼,哈呼,哈呼............”呼噜声还是不断传来。

忍无可忍的姬满月一下子弹起身来,还是熟悉的床,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四周,但是不熟悉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地传进耳朵,睡眼惺忪的姬满月四周张望,都没有发现声音的源头,忽然他发现声音是从床下面传来的,于是他带着火气下床去抓出讨厌的凶手,当他拉开床单的一刹那,睡衣全无,因为他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面向地板睡在床板的另一面,熟睡着,打着呼噜。

“啊!”姬满月弹起身来,从噩梦中醒来。

“原来是梦啊。”姬满月咽着口水。

斑驳的阳光洒进屋子里,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传进耳朵。

姬满月看着自己双手缠着绷带,全身略微有一点疼,一时间还没有搞明白状况。

“记得昨天和姬川贵打了一架,可是为什么呢?..........云霞天!”姬满月下意识地喊出这个名字,之前发生的事情突然出现在脑中。

姬满月掀开被子,鞋子也不穿急忙向外走去。

一打开门便撞到一个人。

“别挡着我,云霞天在哪里,她没事吧。”看清面前的人是姬雾月后,拨开他打算继续向外走。

姬雾月一把抓住姬满月,说道:“别急,云霞天没事,已经回到家里,话说你小子不错嘛,尽然打过了那个姬川贵,不要看他那个样子,其实他还算蛮厉害的?”

“那个样子?那个样子,你在说什么?”姬满月一时没有搞清楚状况。

“诶,不是吗?”姬雾月把姬满月拉进房间里。

“昨天你不是和姬川贵打架了,大概是因为云霞天吧,我看她倒在地上,不过没有受什么伤,你以一打三,还打赢了,哥哥还真是小看你了。”

“打赢了?为什么要这样说。”

“不是吗,他们都倒在了地上,身上有不少伤痕。”

姬满月沉默下来,仔细思考当是情景,并没有找到任何打赢姬川贵的记忆,相反自己却被打得相当惨,差点就死了。想到这里,姬满月检查其身体,没有发现有重伤的痕迹。

姬雾月想是看出了姬满月的想法,说道,“只是些轻伤,双手脱臼了,不过现在似乎没事了,身上也是些毫不严重的烧伤,一两天就会好,只是头发嘛.......”

姬满月立马跑去照了一下镜子,枯黄而又弯曲的短发。

“在你昏迷之前我帮你把头发剪了,怎么样哥哥的手艺不错吧?”

“别做多余的事啊。”

了解现状的姬满月安心了下来,虽然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姬川贵三人会倒下,但是云霞天得救了,自己受的伤也不严重,那么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那么哥哥就先走了。”说完就离开了,只是在出门后小声的说了一句,“果然吗?”

姬满月一下倒在床上,暗自庆幸,同时也在反省,弱小是没有出路的。

一直到下午,姬满月都呆在自己的房间中。

“久违地出去喝一杯吧。”姬满月换好衣服出门了。

记得上次去酒馆的时候被关河冷打了个半死,真是不愉快的记忆啊,另外,还是没有搞明白姬川贵三人是怎么倒下的,当是问他们本人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怎么都没有自己送上门的理由吧。

天气阴沉了下来,路边的花草衣服无精打采的样子在风中摇摆,竹子被风吹得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没完没了。

可能是快下下雨的缘故,街上的人少得可怜,让姬满月想起了之前做的奇怪的梦,下意识的回头看没有发现有谁跟着自己,也没有传来多余的回音。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多疑了?”姬满月自嘲了起来。

再次来到酒馆,老板一眼就认出来他。

“姬公子,您来了,许久不见,贵体安康啊?。”

姬家在外界看来只是普通的大户人家。

“还好。”说着捡了座位坐下了,“来两坛酒,两个菜吧。”

“好叻!”老板便进去准备了。

无聊等待的时候,他看见一个小姑娘闯进了店里面。

紧接着就听见小姑娘哀求的声音。

“老板叔叔,我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姬满月不知发生了什么。

老板历声呵斥道,“你这个小姑娘不识好歹,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你怎么还来,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早就教训你了。”

“叔叔。”小姑娘带着哭腔,拉着老板的衣角不放,一路随着老板出来了。

“去去去。”老板打算把她赶走。

本来姬满月不打算管着闲事,但是他看这个小姑娘有点面熟,就问道,“老板,他是谁?”

老板放下姬满月的两坛酒,“她么?她是那个关河冷的妹妹。”

“真的吗?是她吗?”不知为何,姬满月紧张了起来,仔细打量着这个小姑娘。

小脸挂着眼泪,有些花但也还算白净俊俏,头发黝黑,梳成两个马尾,穿着栗色的麻布衣服,眼睛大而透亮,总觉得和关河冷很像,虽然姬满月对关河冷的长相没有什么印象。

“是的,是的。”老板面路难色,向着小姑娘吼道,“快走,再不走我就要打你了。”

“无妨,老板,让她坐下吧,另外,她要问什么?”

“嘿嘿,姬公子,她想问问她哥哥是怎么死的,姬公子还请您给个面子,上次事情后我管了好几天门。”

“放心吧,老板我不会伤害她的。”

“那么多谢了,姬公子。”

“嗯,老板,多加两个菜,多拿衣服碗筷来。”

“好的,好的”老板又进屋子里去了。

“妹妹,你坐下吧,我知道你哥哥的事情。”看着小姑娘有些害怕的表情,姬满月心中隐隐有点不舒服。

“真的吗?大哥哥?”表情一下子开朗了起来。

“嗯,你先坐下吧。”

“好。”

很快老板就把菜端了出来。

“请慢用!”

小姑娘眼巴巴的望着桌上的菜,想必是没有吃饭吧。

“吃吧。”

“大哥哥你先告诉我哥哥的事情吧。”

“我们吃完再说,不急。”

小姑娘不敢动筷子。

姬满月帮她挑了些菜,自己先吃了起来,随后小姑娘才畏手畏脚的吃了起来。

出完饭后。

小姑娘问道,“大哥哥,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哥哥的事情了吗?”

“你妈妈是怎么告诉你呢?”姬满月反问。

小姑娘有些生气地说,“娘告诉我哥哥是被人害死的。”

“坏人吗?”姬满月小声说着。

“但是老板叔叔说,是哥哥先打人才被人打死的,我不信,所以我瞒着爹娘他们跑出来了。”说着小姑娘严重噙出了泪水。

“就算知道了,你又打算怎么办呢?”

“报仇,我要为哥哥报仇。”小姑娘的表情认真了起来。

姬满月也被震撼到了。

“如果老板说得是真的呢?”

“不可能。”小姑娘檫去眼角的泪水,“哥哥才不会欺负别人,哥哥是最好的哥哥了。”

莫名的,姬满月心中出现了异样的情感,他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姬雾月。

“那你想问什么呢?”

“是谁害了我哥哥!”

是我,这样的回答姬满月缺少勇气说出口。

“你叫什么呢?妹妹。”

“我叫关河雪。”

突然姬满月脑中不断重复着关河雪三个字,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小虾子吗?”四个字脱口而出。

“诶?大哥哥认识我吗?”

“小虾子啊,你糊涂了吗?”

“大哥哥?”

姬满月露出奇怪的表情。他能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但就是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话。

突然自己又说道,“小虾子,你听好,你现在马上回家,好好和照顾爹娘不要早管哥哥的事情了。”

“我不。”

“小虾子,你听话,哥哥没事的。”

姬满月都不明在说些什么,身体是自己的但却不由自己控制,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先冷静下来。

“河雪,你先回去,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他的仇我会报的,这里很危险,你以后不要来了,老板结账。”

“老板如果以后看见这个小姑娘,你帮我好好招待他,钱都算再我头上,多谢了。”

“好的公子。”

“我不回去。”

“你快回去,你哥哥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以后不要来了。”再姬满月的再三解释和催促下,关河雪终于答应不再来了,随后回去了。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如同娇弱的少女款款降临人间,混进泥土中,****樱桃树的花朵,沾在梧桐树那肥大的树叶上,无声无息不被任何人察觉。

姬满月神情恍惚,逃回了家中。

回到房间的姬满月,管好所有门窗,神经兮兮地说道,“你是谁?”

“你是谁?”莫名其妙地自己又问了一句。

“我是关?河?冷”

听到这三个字姬满月吓得跳了起来。

“你.........你.........你到底在哪里?”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不就在这里吗?”

“你说什么?”

“你又是谁?”

“我是姬满月?”刚说完,右手边不受控制一般抬了起来,向着自己的脸打来。

“好痛。”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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