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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怀疑之心

第二天的一大早,艾尔独自来到了学院的图书馆,他要找有关魔族的书,经过一上午的搜索,他找到了唯一一本与魔族有关的书《恶魔之心》,然后匆匆回到宿舍,放到枕头底下,按时去上剑术和魔法课程。

艾尔花了一段时间仔细地阅读了这本书,书中的重点有很多——魔族的血是黑色的、魔族天生有强大魔力等等,还有魔族从低等向高等的划分,和签订契约的注意事项等等,几乎所有的事情全被囊括在了这本书里面。

在他眼中的理查德似乎变得越来越诡异,艾尔很想找出一点他与魔族没有瓜葛的铁证,却怎么也找不到。

而相反的,艾尔和布拉克走得越来越近。

“十一月的第四个星期五,理查德很可能在那时候有所活动。”艾尔对布拉克说。

“看来你做足了功课了。”布拉克笑了笑,“没错,如果要召唤魔族大军的话,那天是最容易的时候,距离现在大约有五个月,这期间你必须成长到毕业生的水平。”

“我明白。到必要的时候我也不会手软的。”艾尔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低下了头,显得有些不自信的样子。

“但愿吧,或许你的一瞬间仁慈就会毁灭这个世界。”布拉克刺激了一下艾尔,“给你这个。”布拉克递给艾尔一块奇怪的石头,和之前投影用的魔法石有些相似。

“这是要我干什么?”艾尔不解地问。

“学院为了抵御入侵都会有魔法阵保护,而一旦受到入侵,就只有我们学院里的人能知道怎么出去,这很不利于我们的增援前来营救。”

“所以呢?”

“用这个拷贝一张学院的机关图。”

艾尔照做了,神不知鬼不觉。

艾尔更加努力地开始练习了,现在的他有了明确的目标,艾尔决定这或许就是当年神谕所说的“改变世界”。他的肩上似乎扛着人类的未来。

艾尔依然向理查德学习魔法,也是为了让理查德取消对他的怀疑,他在熟练掌握了三大属性后,开始了魔法与剑术高级融合的练习,“带上火,剑可以燎原,带上光,剑劈开玄铁,带上风,剑卷起飓风。”这是艾尔想要达到的目标。

而那只个性古怪的狗,艾尔已经没有时间去培养和它的默契了,艾尔几乎放弃了这一条途径,专心练习其他增强自己的方法。

让艾尔最为纠结的还是爱丽丝。

在艾尔心中,爱丽丝就像一道阳光,无论如何也不会跟魔族沾上边,艾尔只好假装得和之前一样,继续和爱丽丝保持联系,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正变得越来越亲密,而在艾尔眼中,他们间的距离正在逐渐拉大,或许有一天,这两人的感情会变成一无所有,艾尔还是害怕这一点的。

五个月慢慢经过了,艾尔是一天又一天地数着日子度过的,生怕哪一天有些疏于练习就毁灭了人类。

这一天是和布拉克所预约的日子的前一天,正是学院有一个小庆典的日子,到了晚上,庆典正式开始,理查德就站在大众面前的演讲台上,整个大厅里洋溢着节日的额气氛。

“这次的庆典是一年一度的校庆,几十年前,我们的学院就在这个日期建立,当时的领导人……”艾尔没有听,他一直在准备,极力压制住自己的紧张情绪,在他心里,这是一个不可失败的任务。

已经是深夜了,马上就将到第二天,理查德也准备结束。

“院长先生。”艾尔这样说着,走上了台。

“什么事?”理查德没有察觉一点不对劲。

艾尔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的一把刀,直插进理查德的小腹。

鲜血流了出来。

人群震惊了,艾尔也震惊了。

最先飞奔上台,把艾尔摁在地上的是他同宿舍的室友们,此时正有人在给理查德做救治处理,伤口虽然并不致命,但理查德已经不能行动了。

理查德被人们搀扶着来到艾尔面前,面对被紧紧摁在地上没有丝毫反抗的艾尔,理查德的表情显得十分祥和。

“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艾尔从震惊中慢慢回归,理查德的血不是黑色,说明理查德不是魔族,那么……布拉克黑色的、能使用三种属性的剑能被解释了。为什么会有像高级骑士一般的敌人来能被解释了,布拉克需要学院防御阵的部署图能被解释了,一切的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艾尔把一切都搞明白了。

“布拉克!”艾尔叫喊道,“那家伙才是魔族!他要在今天召唤魔界的军队。”

人群中几乎没有人相信艾尔,几位导师意识把艾尔押入地牢,他们只会照做。

“院长,他的话还能相信吗?”

“因为是今天……所以刚才他的话必须要相信……”理查德严重失血,脸色有些惨白,“全部的人……去找布拉克……”

人群拥嚷着离开。

此时,地牢中。

艾尔在铁栏的里面,无印、莫、龙舍、江和奥里都站在外面。

“布拉克那家伙利用了我,他是魔界的人!”艾尔两手抓住栏杆。

所有人的眉头都集成一条线。

“我能理解了,从执行任务开始,那家伙就已经瞄准了艾尔屠龙者的身份了。”无印说,他的反应总是最快的。

“所以你才会询问龙舍关于魔族的事情?”江问。

“这下子可要麻烦了。”奥里说。

龙舍咬破手指,花下一个阵法,牢牢地把艾尔困住铁栏后。

“龙舍!放我出去啊!”

“不行。”龙舍说。“魔界的大军以我们的实力可以对付,但我们觉得不是魔军总帅的对手,除了你,艾尔,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说罢,龙舍把艾尔的剑穿过铁门递到艾尔手中。

“我同意龙舍的观点。”无印说。“先前出现的一定是来打消耗战,这些敌人理应当由我们来对抗。”

“所以说,艾尔老弟,目前院长受伤,你才是决胜的关键。”莫说。

“就放心交给我们吧。”奥里说罢,散开用皮筋扎起的金色头发,“起码耍帅我是在行的。”。

艾尔的眼眶是湿润的,艾尔知道,刚才如果不是他们飞奔上来把自己摁倒在地,艾尔可能已经被人为保护院长而杀,是他们——自己最好的兄弟们救了他。

艾尔抹一把泪,笑了,他站起来,把剑插入脚下的土地里,双手紧握剑柄。“我相信你们。”

就在这时,人喊马嘶的声音传来了,乌黑的烟瘴、惨烈的尖叫声在这片空间里扩散来。

“准备开战吧,兄弟们!”无印握着剑已经摆好了姿势。

他们都准备好了要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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