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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苗疆走出的少年

话说湘西,你们可能会想到沈先生描写如画的凤凰古城,和出生于此的毛主席,还有神秘的湘西三怪,湘西赶尸人,落花洞女,和苗疆巫蛊。

则不然三怪之所以怪,是因为出现在世人眼中太过于神秘和稀少,基本上大多深藏于大山之中或午夜时分。

在茫茫的十万大山之中,不知存在多少生与死,聚集多少怨与恨,故事发生在十年前,湘西十万大山深处,一起惨绝人寰的屠寨事件开始。

十万大山顾名思义,那里除了山还是山,一般人基本上走不进去,也没人从里面出来过,里面的人一辈子生于大山,死于大山。

在八十年代出时,国家相关部门组织一起调查深山人口数目,当时去的是四位调查员,带足一个星期的干粮,信心满满走进大山之中,而他们山中连续走了五天也没见人影,干粮也快出来,就不得不退出了,最后几乎是吃着草根哭着走出来。

其实不然,不是里面没人,而是十万大山太过于广阔,就连卫星都难以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口,像他们这样在山中乱走,估计十天半个月也难寻人迹。

在我得印象中,山中村寨人口最少不下于十万,里面居住着都是隐居于此的苗民,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地盘互不干涉,也不外出,从生到死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

居住在哪里的人,民风彪悍,每人都背着人命,依照现在的法律来说,几乎就没有一个好人,不过山高皇帝远,法律也管不着。

那里只有赤裸裸的人性,和为生存而杀戮的本性,一言不和可能会血溅当场,从而导致两个村寨发生战争。

十年前一个黄昏的下午,邻村一割草娃子,不小心割草过界,正好被我们村中二猛子看见,二孟子人如其名,神经有些大条,他走过去拿着锄头吓唬孩子说:“你这二娃子,居然敢割我家草,信不信老子一锄头将你脑袋砍下”

那娃子见如此,倒是很淡定没有说话,就直直站在那里看着二孟子。

二孟子当时就来脾气哟嘿一声:“你这娃子,果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说着举起锄头吓唬他锄下去,却不慎失手,将那娃子给锄死当地,血液和脑浆溅他一脸。

二孟子一看不妙,虽然在山里面,娃子不怎么珍贵,每家基本都有五六个,甚至有些人因养不起,而丢弃野外,但毕竟这是与人闹出的矛盾,到时被发现可不好说。

二猛子思来想去,最后抱着娃子尸体去邻村赔礼道歉,手中还提着半包的盐巴,那时候盐巴就是我们哪里的货币,甚至比货币更珍贵,半包可以一家人吃半年。

带着孩子尸体的二孟子,进入哪家娃子家中一看,心想不好,那娃子居然是家中唯一的独苗,很是尴尬的将来意和娃子父母说道,还将盐巴给他们。

娃子父母面无表情,就像那娃子不是自己的一样,随手接过盐巴,抱过孩子尸体,将二孟子赶出门去。

二孟子以为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却没想到晚上,那家人聚集村寨所有人口,叫上寨中巫师,趁着月黑风高,摸着黑悄悄潜入二孟子寨中,将全寨人给杀了。

那一夜血流成河,呼喊声惨绝人寰,天上的月亮也仿佛怕这血腥场面,躲在乌云后不敢出来,寨中几乎所有苗人都被屠戮。

最为恐怖的是那娃子寨中巫师蹲守在被屠戮的寨中,用苗疆特有的巫术,让所有以死之人魂魄不得超生,魂魄打的灰飞烟灭。

在那里的人认为,人死后会变成厉鬼,而厉鬼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变的凶残,他们怕自己死后会被这些厉鬼报复,所以让这些人变鬼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还在寨院中架起一鼎大锅,二孟子全家投入锅里,活吃人肉,锅中人血脂肪飘满整锅,意外死亡那娃子的父母最先动手,拧断二孟子的胳膊就往自己嘴中噻,二孟子那死不瞑目的眼珠子,撕咬人肉的血腥场面,在暗淡月光与火把下,显得格外吓人。

而我就是被屠戮村寨中,仅存的唯一生人,十年前目睹时间发生的我只有十岁,我爷爷是村寨中的巫师,事情发生时他将我藏在隐瞒的地窖中,透过地窖缝隙的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夜,忘不了那娃子父母生吃人肉的神情,和寨中巫师那邪恶的面目。

瑟瑟发抖的我在地窖中待了三天,三天时间不知道是怎样过的,寨子里面的面孔,一张张浮我眼前,就想放电影的胶带,最后停留在爷爷那张苍老满是皱纹的面孔。

“娃崽,躲在里面别出来,三天后在拿着我给你的东西,按照上面的路线出去,从此再也不要回来了,这一切都是我们老一辈的事情,你也别在参合,出去之后得靠自己,为人向善世上好人总比坏人多”当时爷爷说完决绝的将地窖盖子合上,看着他眼中露出一丝决然和不舍,想去阻拦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爷爷独自一人向对面人群走去,倒在血泊之中。

他留给我一本泛黄的古书,最后一页画着密密麻麻的路线,带着悲切伤痛的感情,离开这个伴我成大的苗家古寨,心中暗自发誓我一定会回来,取回我应得的东西。

我叫姜维,虽然十年已过,但在十年之中,每晚都做着同样的噩梦将我惊醒,甚至我都不敢去面对,不去睡觉选择逃避十年前的那一晚。

现在经过时间洗礼的我,以不是当年那个幼小的娃娃,不会将自己的仇恨露于表面,虽然时间是最好的安慰剂,但总有些事情是时间不能洗涤磨合。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公司的小员工,每天为一日三餐而忙碌这,走在繁杂的人群中毫不起眼。

自我感觉与常人不同的是,从爷爷给我留下的那本泛黄古书上,可以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或者做一些旁人认为很离奇的事情。

爷爷给我留下的那本书叫做巫道,其中包括人们认知的虫蛊之术,和一些自己也不太明白的巫术和体术,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回去,为自己十年前的事情画上一个句号。

“姜维,今晚下班一起去玩不,你每天宅在房中不闷吗?”一声清脆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打断,抬眼望去一个身材苗条,相貌艳丽的女人向我问道,还调皮的向我眨眨眼。

她叫杨丽是我们厂的厂花,不仅人长大漂亮,人也善良,在这里不知道多少人在追求羡慕她,而她都爱理不理,却对我情有独钟。

看着眼前别人心中的女神,心中想着我长相普通也没有那里与众不同,她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兴趣,要说不同,可能就是眉宇间那一丝掩盖不住的忧伤。

由于十年前的事情,所以导致我很自闭,对于她这种邀请,别人看来求之不得,而我却一笑而过说:“不去了,今晚还有事情”

在我话还没说完,一旁传来一声尖酸刻薄,不阴不阳的声音:“我说杨大美女,你就别请这不知好歹的小子,请了也是自讨没趣,像他这样的穷小子,你有什么好稀罕的,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听声音我就知道是谁,他是这公司老板的侄子许力,正在追求杨丽,这人心胸狭窄,尖酸刻薄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

厂里的人,没人不恨他,却因为他是老板侄子许力,所以只能在心里暗恨着,而他对我却只能愤怒的说说,原因是有次实在看他不顺眼,略施小把戏,折磨他一番。

听他说的我也不反驳,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看的他浑身激灵,后退两步,其实像他这样从小在温室中长大的花朵,要在我们那里,不知死几百次。

杨丽听这话,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和一前一后走出门口。

“许力,出门小心点,别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东西”许力的脚刚踏出门口,听我这么一说,回过头恶狠狠的看着我,那表情似乎要将我吞下去一样,不过也仅限于这样。

哼一声,气冲冲走出门口,将门甩的砰砰响。

其实我并不是诅咒他,而是见他眉宇之间,黑气萦绕,是大凶之照,出于好意提醒一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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