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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白母余晖

随着一声木板碎裂的巨响,房伯的身影如同一道电光劈向涌入人潮的缺口。孙阳和杜薇娘同时看向那里,两人的心头一震。

道观的院墙内低外高,想要翻出去可以凭借院内的矮树,但想要进来,却没有那么容易,此时三名武威军的主战力已经杀到了墙外,院内真正留下的能战之士,不过两三人。

好在门板被撞碎的同时,房伯便抢先杀到入口处,顶住贼人,不然若是放了对方进来,院中的这些老弱定然没了性命。

房伯虽然年事已高,但身手却出乎意外的敏捷,便是孙阳见到房伯的身手也是一愣,这些年和房伯相依为命,孙阳从来不知道房伯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但形势紧张,这个想法不过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孙阳赶忙开口向门外大喝道。

“程前李虎,速速进来,贼人杀到院里了!”

孙阳说着抽出了夹在腋下的佩剑,抢在前头,跑到了众人身前,与陈崿蒋恺等人站成一线,将后面的家人老弱护住,而此时,房伯和余下的武威军兵卒已经在门口挥刀与贼人杀在了一处。

手中握着木质剑柄,孙阳感到自己的双腿开始打颤,他毕竟不过是个年不到二十的文士,虽说大燕尚武,如孙阳这等簪缨之家出身的,不少都会些刀剑,可说到底孙阳也仅仅是个,勉能缚鸡的书生,若是让孙阳杀上去,只怕两刀就掉了脑袋,而陈崿等人的情况只怕也比孙阳强不了多少,至于那些老弱妇孺更是瑟瑟地躲在几位男子身后哀声低泣。只有婉姐和杜薇娘站在孙阳的身后,手中拿着不知道从何处寻来的短棒,强撑着胆气。

万幸这扇角门颇为狭窄,仅能一人通过,贼人刚撞开木门,还来不及等待烟雾散尽,便被房伯抢先一步逼回了外面,仗着地利,房伯和那名唤作王路的士卒两人堵住缺口和贼人厮杀。虽然贼人一时杀不进来,可孙阳在后面看着,却也感到了不妙。

虽然房伯两人此时还能堵住缺口,但贼人毕竟人多势众,而且厢房矮小,贼人用些功夫也是可以翻越过来的,这看似守得密不透风的防线,不过是个纸糊的城墙,一戳就破。

果然,房伯连续三刀,将一名刚刚杀进来的贼人斩杀,转眼间,又有一人贴着门边一个旋身,一刀自上而下向房伯劈来,房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而出手的刀也很难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反手抵抗,眼瞅着这一刀奔着房伯的脖颈之处斩来,血溅当场就在这一刻,却只听叮当!一声,王路一刀自下向上撩来,奔着贼人出刀的手腕杀来。

贼人在这样的情景下,自然不肯用一只手换房伯一命,毕竟山贼不如士兵,没有国家的抚恤,更不讲军规法令,一切都讲究以力为尊,丢了一只手,哪怕再大的功绩在贼人中也没有了地位,往后只怕会成为同伴的盘中之餐。故此亡命的军士会有,但亡命的山贼却真心不多,毕竟一个是正规军,一个是野寇,断不可同日而语。

那贼人赶忙收手,将快要劈到房伯的钢刀收回,却不料,房伯此时已经回过了气力,在贼人收手的一刹那,老人的刀尖已经插进了贼人的咽喉之处。

而这时,孙阳听到身后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回头看去,只见李虎和程前已经率先翻过了院墙,孙阳心神打定,忙招呼两人前去相助。

程前和李虎哪里还用孙阳吩咐,两人老于军伍,程前更是与西凉钱家厮杀多年的劲卒。两人甫一落地,便一个前滚,卸去下落的力道,虎奔向角门处杀去。

有了程前和李虎的加入,房伯两人的压力大减,毕竟这样高强度的战斗,对于房伯这样年纪的人来说,实在无法持久。而且夜战最大的问题不是体力而是视线,夜战最大的艰难便是无法达到有效的组织,尤其是大规模战争,因为夜间视线有限,无法清晰的看到每一只部队的情况,很容易造成兵不知将,将不见兵,尤其是敌我双方厮杀在一处,很难有效的区别敌我,但此时,双方人数加起来都不到五十人,自然没有这种问题,所谓的视线,只是房伯毕竟是个下人,而且年纪大了,很难再没有月光的夜里看清敌人的形貌,一个疏忽,便会造成损伤,最关键的是,房伯不比兵卒有甲胄护身,身上不过是一层麻衣,厮杀多时,等到此时退下来,孙阳才看到房伯身上已经受了几处不浅的刀伤。

孙阳赶忙上前将房伯扶住,关切道。

“房伯,你可还好?”

房伯用刀拄着地,看向厮杀处低声对孙阳道。

“郎君,这伙贼人的首领似乎懂得些行伍之道,怕是不容易对付,这角门看来不是固守之地。”

房伯这番话说的甚有见地,孙阳也点了点头道。

“这厢房并不算高,怕是翻越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厢房的破绽,孙阳和房伯都看了出来,贼人自然不会瞧不出这点问题,但孙阳却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毕竟己方人数不多,而且还有大量的老弱,便是逃跑也没有办法,照孙阳看来,只能等士兵都翻过墙来,大家合力将这些贼人杀退才是唯一的求生之路。

但这些不过是孙阳的一厢情愿,毕竟贼人数量不少,护卫的士兵才不过十余人,此时那些东厢房的仆役没有过来,怕不是被杀净了,就是早已逃了。只要贼人能够狠下心来,不怕伤亡,孙阳等人的死期,只怕就在今夜。

嘭嘭嘭!

墙外的中阳军士卒一一翻过了围墙,他们的加入,彻底将贼人逼在了厢房之外,但此时,十几名贼人,从厢房上跳了下来,手提着刚刀向孙阳等人安身处杀来,

妇孺见此情景,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纷纷后退大喊,孙阳和陈崿等人硬着头皮提剑护着家眷推到了墙边,而李虎等人见这般景况也只得,放弃了角门,转身将那些杀进院来的贼人杀退,兵卒与孙阳等人围成一圈,将家眷护在其中,此时,角门自然早已被贼人攻破,十数名贼人在一名光头虬髯的黑大汉带领下,将众人围在了院墙之下。

眼看黑大汉狞笑着就要杀将过来,这时,只听“嗖嗖!”两声羽箭破空之音自院墙上传来,两名走在前头的贼人在咽喉处各中一箭,瞬间倒地无声而死。

贼人大哗,那为首的光头汉子,赶忙用刀护住咽喉要处,抬头向墙上看去,孙阳也回头张望,只见何宝与吴臣各擎着一把马弓,喘着粗气,撘箭瞄向众贼人。

原来,方才返回之前,程前便看出这伙贼人并不简单,就命何吴二人拿着马弓在墙上策应,但马弓虽有,可箭矢却不多,算起来两人才不过一壶。弓箭箭矢,都是军中器物,按照大燕律法,是不许民间私藏的,而这一壶箭矢,还是程前从程家出来的时候,才带来的,便是连十名中阳军兵卒也没有箭矢配备,但马弓倒还好办,毕竟是军中配备,平日里这些武威军士卒都会有自己的马弓,但真正能够在夜间发挥威力的,却也只有寥寥数人。所以,程前也是把这两张强弓当做杀手锏,作为不时之需,而此时,果然起了作用,至于方才那两箭也是有着巧合的成分,实在是众人命不当绝。

两箭毙两人,何吴二人又搭着箭矢在高处守着,一时之间,贼人也都不敢前冲,便是那秃头的贼首,也只能咬着牙狠狠地站在那里,无法向前。

形势一时间变的微妙起来,众人杀不出去,贼人也不敢攻上来,若是就这么对峙,实在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孙阳也皱着眉头站在人群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是,程前靠到近前来,低声道“郎君,还是想个法子将这伙贼人打发了的好,毕竟我们只有这点人手,若是贼人拼了性命,女眷们怕是要有些折损。”

孙阳细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己方不过区区两张弓箭,若是贼人舍了性命,只怕己方没多少胜算,但又如何将这些贼人打发掉呢?

孙阳不过是个书生,虽然当了这个参军,但实在见识有限,一时间想不出什么法子,却到此时,房伯开口了。

“郎君,我看这些贼人不过是图些银钱,不如以此为条件,和他们谈谈,毕竟是贼人,不似官军这样又条令约束,总是能够打发的。”

房伯这番话,令孙阳恍然大悟,确实,贼人不过是求财,双方没有性命相拼的仇怨,用些银钱,将他们打发了,也不是不可能。

孙阳点了点头,低声对一旁的李虎和蒋恺道。

“李队正,蒋曹官,我看不如和这些贼人谈谈,出些银钱将他们打发了。”

蒋恺自然赞同这个法子,自己一家都在这里,真要是动起手来,万一一个闪失,自己可如何承受得起,而李虎对这个法子也深为赞同,毕竟己方没有援军,真要是坚持下去,只怕吃亏的还只自己,而贼人就在这附近居住,万一还有后手,自己便是活了命来,下场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众人商议定了,便推孙阳开口,孙阳虽然经验不多,但胆子还算不上小,此时不过动动嘴皮子,不似方才刀剑相搏,倒也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不知贵方的好汉,是哪位为首?”

那些贼人闻言一愣,心道,这是什么路数?一时间都有些搞不明白孙阳要做什么。

那名被唤作胡先生的汉子,倒是个机灵人,用到护着自己的咽喉胸肺之处,向前两步凑到光头汉子近前轻声道。

“豹子爷,我看这帮当官的,想和咱们谈谈。”

“谈谈?谈他奶奶个熊,老子折了十几号弟兄,怎么谈!”

那豹子爷显然是个急脾气,听了胡先生的话,张口便是一通大骂。这话,传到双方的耳中,孙阳心中不由得一沉,心道,若是这汉子真要杀起来,自己怎么回应。

只是却不料,一旁的杜薇娘低声一笑,别人没注意,孙阳却听得分明,转过头去,看着杜薇娘用衣袖遮住自己的嘴,正收回笑脸,这一抬头的娇羞之色,令孙阳心中一荡,但转瞬便平静了心思,暗骂了一句,真是色胆包天,怎么在这关头还想些风花雪月的糟烂事。

“杜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见杜薇娘抬头看着自己,孙阳赶忙定下心神,问道。

“我笑着人真是好笑,明明有谈谈地心思,却偏偏要装出一副粗豪的样子真是有趣。”杜薇娘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晚,还是传到了众人的耳中,孙阳这才一拍脑袋明白了过来。

此时双方僵持下去,对那方都没有好处,这贼首自然清楚,今夜损了这么多人手,自己这个首领若是没办法给手下一些交代,怕是很难服众,对方想要谈判,他自然不能显示出自己也很愿意的样子,而摆出些高姿态自然对己方有好处,谁料却被杜薇娘一语道破,但这汉子,还梗着脖子,粗声喝道。

“这小娘子,好生没道理,老子那会向你们这等读书人般狡诈。莫要胡诌,待会儿将这些黑皮狗杀尽让你尝尝老子的味道。”这番话,说的甚是粗俗无礼,杜薇娘是世家小姐,怎么会和这等人多言,面色一寒,用衣袖一遮脸,不去理他。

不过这番话,到引得贼人一阵哄笑,孙阳心中一动,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汉子真不简单,短短一句话,便将士气调动了起来。而且连敲带打,将杜薇娘的质问打了回去,孙阳仔细想来,便是当年在朝中见到的那些官吏,也未必有这厮如此之快的反应。

“这汉子是白母教的教众。”孙阳正皱着眉思考,房伯却在孙阳的耳旁低低说了这句话。

白母教,孙阳听到这个词,心中不由得一震。

当今大燕的天下四分五裂,虽然归根结底,是明帝等几代帝王的缘故,但真正促使大燕分裂的,便是这个白母教,若是没有白母教作乱,依照大燕朝的积累,光凭借西凉钱氏,鲜卑之主拓跋亮,南越赵佗未必能够对大燕有致命的打击,但正是因为白母教作乱,将大燕的底子露给了天下有野心的人,才使得如今的大燕四分五裂。

当年南越赵佗在称帝之后,品评天下英雄的时候,将大燕三百年无对的一代雄主,旷世奇才,打败自己与庐江的秦均排在了第二位,至于第一位的便是白母教之主,被天下人称为邪帝的广陵人,苏寿桐。

就是在武宗秦均的心中,也将当年在汝南失踪的苏寿桐称为自己的头号劲敌,再死之前曾经留下遗诏“寿桐不死,朕心不安。”

当年苏寿桐作乱,将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的信众分为36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一渠帅,由他统一指挥,为大规模的起义做好了准备。便是越帝赵佗,当年也不过是苏寿桐手下的一方之将。

在汝南之战后,苏寿桐失踪在了乱军之中,众人皆传言,苏寿桐已经死在了军中,但无论秦均如何搜寻也没有找到苏寿桐的尸身,故而,只能就此作罢。而四散的白母教信徒口中,苏寿桐的下落更是千奇百怪,有说他死了的,也有说他根本就不是凡人,而是天上的星宿,现在已经回到了天上,更有说,苏寿桐并没有死,而是隐居在了某处,准备积蓄力量推翻大燕。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苏寿桐和他一手创立的白母教,是造成当今之世的罪魁祸首,而白母教的余孽,几经清剿,在汝南之战四十年后的今天依旧在神州大地上纵横。

听到这汉子是白母教的教徒,孙阳不解的低声问道。

“房叔怎么看出来的?”

“这些中阳军士卒都穿着禁军的黑衣,而黑皮狗这个称呼,正是当年白母教众称呼禁军的名称,不论是赵越还是寻常土匪,都不会这么称呼禁军。”这是说话的并不是房伯,确实一旁的程前,程前久在军中,自然对这些十分熟悉,低声为孙阳解释道。

“若是如此,我们和这些贼人,可还有谈判的机会?”孙阳心道,白母教是以推翻大燕为目标的,这厮既然是白母教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自己这大燕官员,这谈判,又如何能够谈下去。

“就因为他是白母教徒,才能和他们谈下去。”程前摇了摇头对孙阳道。

孙阳这时却听不明白了,为什么是白母教才能和他们谈下去?

不待孙阳发问,那贼首,便又开口了。

“怎么样,小娘们儿!过来和爷爷们乐乐吧!看你旁边那小子细胳膊细腿儿的,怕是不如爷爷顶用的。”那汉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乐呵呵的大声呼喊道,但呼喊之时并没有放松自己身上的护卫,令何吴二人心中一阵大骂。

“呵呵,阁下若真有这胆子,不如你我双方杀上一场,看看谁赢谁胜,何必污言女子。”房伯摇了摇头让孙阳等等在问,自己先开口向那贼首回道。

“兀那老儿,可敢让那两个小狗放下弓箭和老子光明正大的打上一场!”豹子爷向地下吐了口吐沫向着房伯大骂道。

孙阳见房伯没有解释自己的疑惑,便也不再纠结于此,冲着那贼人大喝道。

“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是尔等夜袭偷袭在先,却不知汝等又是哪里的光明正大?”孙阳笑着讽刺道。

他此时已经看出来了,这汉子确实不敢抢先攻过来,怕是这墙上的两把硬弓对这些贼人的威慑实在太大,而谈判,应该是双方都有的想法。

不待那汉子回话,孙阳先开口道“你我双方各有伤亡,不若这样,我等给贵方一些补偿,而阁下退出道观,今日你我双方就此罢手可好?”

山贼土匪打家劫舍,不过是图谋些银钱,此时强攻不成,用些软手段,也未尝不可。这豹子爷其实心中早就有了打算,但简简单单的答应对方的要求显然无法服众,但强攻一波,又畏忌墙上弓矢,故此一直拿言语刺激对方,看有没有什么可乘之机,却不料对方并不愚蠢,直接讲条件说开了,见手下兄弟低声议论,这汉子也知道,再打下去,自己手下的这帮人是决计不肯的,便斜眼看了看胡先生,这种动嘴的活儿,实在不是自己干的。

“这位公子,此时两军交战,互有胜负,但我方损兵折将,已是败了一筹,贵方肯出些钱粮,自是我方所愿,只是.。”这胡先生话不说完,余下一半,笑看着孙阳。通过方才种种这胡先生那里还看不出来,孙阳是这些人中官位最高的,所以话说得非常客气,而所谓的败了一筹,不过是句客气话,个中三味,又有谁不明白。

知道这时,孙阳心头压着的这块大石才算落了下去,只要能谈,这便是好的,看了看身后的众人,孙阳便笑着和这位胡先生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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