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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醒来

昏睡中,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萦绕在耳:

“不用担心,凯恩他只是因为一时的精神力虚脱导致了休克,让他稍作休息一会儿,就会好起来的...”

被这声音所吵醒,凯恩睁开了眼。

“嗯?”

他认出这里是自己租住在旅馆的房间,那位霍恩院长正坐在他的床边。老人的身后站着骑士塞斯,两人之前便是在讨论着有关于他昏倒的事情。这是一件双人间,与自己同住一房间的佐雅正老老实实坐在相邻的那张床上,女孩的双手平放在膝盖处,显得安安分分。

两天前他们就已经到达了布雷斯塔学院,而随后,他就去参加了学院的天启仪式。仪式的进行还算顺利,虽然中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插曲:他莫名其妙出现在了天国世界,然后又很快回到了这里...

喂!这根本就不是小插曲了吧!为什么进行一个天启仪式自己却跑去天堂一日游啊!而且那个鸟人显然是一言不合就打算杀了自己,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啊!凯恩,你醒了?感觉如何,有哪里不舒服吗?”

看到从床上醒来的凯恩,老院长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他关切地问道。之前这年轻人突然就倒在地上,这可真是让他紧张了好一会儿。

“没事,但我是怎么晕过去的?”

想起那场天启仪式,凯恩就感到喜忧参半。自己能够掌握魔法的力量自然可喜可贺——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拥有魔法天赋的,然而同时,他也为自己之后那莫名其妙的意外晕倒而感到十分担忧。

“这是因为你施展出的法术耗干了你的精神。”

老院长回答道。

“耗干了我的精神力?”

凯恩显得有些诧异,他又听老院长继续说道: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凯恩,我想先确认一点:你还能感知到那些元素吗?”

“当然可以。”

有过了第一次的经历之后,第二次的尝试就会变得简单很多,他试着那么一想,就能看到满屋子的元素微粒游荡。

只不过这一次,他可是不敢再去触碰它们了。

万一自己又晕了过去,那该怎么办呢?

“这真是太好了....”

霍恩欣慰地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他慢声慢气地和凯恩解释起来:

“凯恩同学,我必须要先恭喜你,你可能是我院自开创以来,元素感应最强的学生。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在进行了天启仪式之后,就能立刻施展法术的。”

“大部分觉醒了法术天赋的人,都将经历一段漫长的训练时期,在适当增强了自己的精神力之后,才能逐渐开始释法,而你却直接做到了这一点,这说明你对元素的感应极其强大。”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没有经过对精神力的特别训练,在你释放出法术时,你那脆弱的精神就被耗干了,这也就是你为什么会晕倒的原因。”

“是这样啊...”

听完老院长的解释,凯恩恍然大悟,他想了想又问道:

“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我的精神力经过训练得到了提升,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一想到当时在指尖释放出火焰的奇妙感觉,他就迫不及待还想试几次。

“呵呵呵呵...凯恩,在魔法的事情上,不可着急啊。”

仿佛看穿了他此刻的心思,老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他欣慰地拍了拍凯恩的肩膀说道:

“只有先学会了走路才能开始奔跑,学习魔法之事也是一样,不能着急。”

“...我们会尽快办好关于你的各项入学事宜,相应的通知再过几天就会发到你的手上。在这段时间内,凯恩,记住,千万要记住...不要再试图去施展魔法。”

霍恩院长面神严肃地皱着眉头,他沉声地告诫道:“曾有不少的先例,施法者盲目施展法术,导致了自己的精神力损伤,后果不是成了白痴,就是半身不遂。”

“半身不遂!”

这吓得凯恩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他赶紧试了试自己盖在被子里的那双脚,以确定那种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不是在吓我吧!?”

“吓你?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老院长的手指向自己的脸,而在那张不苟言笑满是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不像...”

凯恩惶恐地左右摇着头,他再次回想起自己的晕倒,感到心有余悸,没想到玩个魔法还能把自己给玩惨的,还好这次没出什么事,也算是万幸。

“接下来,你还是应该要好好休息,然后...”

老院长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钟的时间,他站起身来,从衣架上拿走了属于自己的法师帽,将其戴在了脑袋上,走到门口,这才停下了脚步:

“既然你也没有大碍,我还有不少要务要做,请允许我先行告辞了。”

“咳,真是谢谢你了,霍恩院长,还请慢走...塞斯?麻烦代我送一下。”

塞斯弯身表示服从,紧随霍恩副院长离开了房间。

凯恩则继续坐在自己的床上,他注意到一旁十分安静的女孩,便朝她伸出手。

“什么事?”

女孩被凯恩拉到了他的床边,坐了下来,她不冷不热地问道。

对于这个人类,虽然不是很讨厌他,但也不会有什么好感。这几天来,凯恩总喜欢以惩罚的名义,让自己被他揉耳朵,或是做一些其他亲密的事情。一开始她也非常抵触这种奇怪的肢体接触,但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如果只是摸摸耳朵,那也勉强在自己的忍耐范围之内,就随他了吧。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人类中有抚摸对方耳朵的习俗,兽族也同样没有这样的传统,那么为什么这个人类却总喜欢摸自己耳朵呢?

而握着女孩的手,凯恩平静地问道:

“我晕了多久?”

“没多久。”

佐雅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庆幸对方只是想找自己聊聊天,于是就简单地回答道:

“从你离开旅馆之后到现在,也不过半天的事情。”

“这段时间里,你不试着逃跑一下吗?”

“逃跑?说什么呢?有你那位骑士看押,我又怎么逃跑?更别说就算我成功逃了,戴着这个该死的项环,在这个满是人类的国度里,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说的也是。”

凯恩又继续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他突然朝女孩露出一个坏坏的微笑:

“既然是这样的话,这一天还没过去,那么,今天的惩罚也还没错过...对吧?”

“你...你又要来?!”

女孩大吃一惊,她赶紧向后退去,却被凯恩抓住了手,不让她离开。

见怎么也甩不掉凯恩,她便认命地停下了反抗的动作,小声地对凯恩哀求道:

“好吧...,只是...捏的时候,请...轻柔一点。”

“今天不捏你耳朵了,说起来,我一直很想试试这个。”

凯恩一反常态地说道,他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梳子,朝女孩做了一个打转的手势。

“转过身去。”

“嗯?”

女孩对男人的要求感到不解,但她还是配合地转过了身,背对向他。

在她的身后传来沙沙的响动,发梢也有一种被熟悉的异物触动的感觉。不用回头看,她都能猜到男人正用梳子梳理着她的长发。

“帮我梳头发?这...真是...莫名其妙...”

她小声嘟囔道,每天早上她都会自己习惯性地梳理长发,从没想过要别人帮自己梳头的。然而头发被这样梳着,听着梳子摩擦头发的沙沙声,她的心里总是会有些欣喜。

“你怎么会想做这种...奇怪的事?”

虽然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但佐雅是不会因此而感谢他的。

“我好心帮你梳头,你竟然会说我奇怪?那我是不是该帮你把头发弄弄乱才好啊?”

凯恩放下了梳子,他开始弄乱女孩的头发。

“什么呀!你!住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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