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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花落花开:酷炫旱冰鞋

小学二年时,空前刮起一股旱冰热,几乎每家小孩都有一双旱冰鞋。我缠着妈妈要了好久,她却每次都因为工作忙而忘记去邻居店里买鞋。在餐桌上,爸爸和妈妈说着工作上的事,突然话题一转问起我在学校的状况。我装作没听到,踮起脚夹对面盘子里的菜,哥哥伸手把盘子放到我面前,把我挑到碗一边的芹菜用筷子一搅,我哭丧着脸看这碗里藏在白花花大米饭中的绿油油的细长的“小竹竿”,恶狠狠的从哥哥碗里夹走一块排骨,舀起一勺白白绿绿的米饭,眼一闭心一横倒进嘴巴里,胡乱的咀嚼几下立马下咽,可芹菜独有的味道还是占据了大部分味蕾,我吐吐舌头,把芹菜一颗一颗的挑出来,重新摞到刚才的位置,装作无事样一点一点往碗外推。“咳咳。”妈妈瞪了我一眼,吓得我小心脏一抖。爸爸朝我使了个眼色,快速把饭扒干净去厨房放碗,我收到指示立马端着碗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走到厨房外面的小走廊,确定从餐厅看不到这里,爸爸弯下腰把碗放低,我偷笑着把芹菜和蒜苗全倒进他碗里,然后再端着碗回餐厅继续吃饭。妈妈摇摇头,放任我和爸爸的小动作。

“叶子,刚才妈妈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妈妈洗好碗,拿走我手里的遥控器,厉声道。

“哼——”我的公主病又犯了,脑袋一偏鼻子一哼看向一边不理妈妈。

“叶子!”妈妈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直接关掉电视。

“我不理你!大骗子!说好的给我买旱冰鞋!都拖了这么久了——呜呜——还不忘我看动画片——呜呜——坏妈妈——不喜欢你了——”我抹着眼泪推开僵硬地妈妈,一把扑进出来喝水的哥哥怀里。哥哥摸摸我的脑袋,把我搂进书房,翻出一本画册,搂着我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指着画册上各式各样的旱冰鞋问我:“木木,你喜欢哪一双?明天周末,哥哥带你去商店买好不好?木木乖,木木不哭。”

“哇——好漂亮!都喜欢!木木好喜欢哥哥画的画。”眼睛立马被画纸上炫酷多彩的各式各样的旱冰鞋吸引住了,扭头在哥哥脸上印下一个沾满口水的吻,恨不得把画册上的所有鞋子都揽为己有。

那天晚上,爸爸带着妈妈去参加一个应酬,哥哥轻轻拍着我的背,唱催眠曲哄我睡觉,我抱着画册,梦里全是欢歌笑语。

第二天一大早,爸爸妈妈都还在睡梦里,我抱着枕头挤进哥哥的被窝里:“醒醒,哥哥,太阳都晒屁股啦!”

懒洋洋的伸手把我揽入怀里,右手抓住我的小脚丫,轻声嘟囔着:“又没穿鞋?”余音还绕在我的耳边,他又闭上半睁的眼沉沉睡去。

我偷偷地把哥哥的鼻子捏住,把他闹醒后立即钻进被窝里捂住脑袋,被他从里面提了出来,拍拍我的屁股:“小屁孩,起床啦!我们去逛商场!”

一枚水煮蛋,两片切面,一杯牛奶,我三下五除二搞定早餐,跑去玄关自己把鞋穿上,还帮哥哥取下鞋。“木木,你把牛奶喝光了?”哥哥摇了摇空空的牛奶杯,惊喜的看着干干净净的餐具。“恩恩——哥哥你快来穿鞋!”我点点头,跺着脚朝他招手,恨不得飞过去把他拽过来。“你不是讨厌牛奶的腥味吗?要不要吃颗糖改改口?”哥哥还是有些不相信我,凑进来闻了闻我的呼吸,欣喜的点点头。“不吃,你穿快点嘛!”我焦急的蹲下帮他解开鞋带。

“叶子——起得这么早?”妈妈揉着头发从卧室出来。我抓紧哥哥的手拉开大门:“妈妈我去商场了妈妈再见!”

“木木,这么早,商场也许还没有开门哦!你看你妈妈都还没有去工作。”哥哥拉下我拦出租车的手,牵着走到人行横道里面,“我们慢慢的走过去,它就开门了。”本来还哭着一张脸的我立马精神抖擞,一蹦一跳的朝商场走去。

偌大的商城竟找不出哥哥画出的旱冰鞋,看着货架上各式各样却略显幼稚的图案,我不满的嘟着嘴。“木木没有看到喜欢的吗?”哥哥弯腰刮刮我的鼻子,帮我把紧皱的眉头展开,“皱眉会长皱纹的哦!”

“都不喜欢——哥哥,你以后去当设计师好不好?”我努力让自己不皱眉,不满的情绪全部堆积在嘴巴上,说出来的话充满了气球的味道。哥哥思索了一会儿,抱歉的摇摇头:“不行呢木木,哥哥又要当医生,救治更多的想妈妈那样的病人。”见哥哥的情绪低落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跑起一双勉强符合哥哥画册上的旱冰鞋,催促着要他教我。

来到学校的空地上,已经有很多小朋友在滑冰了。我那个胖胖的同桌滑着到我面前,得意洋洋的转了个圈:“林落!笨蛋!不会滑冰!”“哼——”我不理他,扶着哥哥的肩膀换鞋。他得寸进尺竟朝我面前吐口水!我气得鼻子一酸,眼泪立马掉了下来。哥哥站起来抹掉我的眼泪,柔声道:“木木不哭,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与事掉眼泪,好吗?女孩子的眼泪最珍贵了。”然后他扶我到椅子上坐下,让我等他回来。只见哥哥拽着同桌的肩膀走到他妈妈那里去,不知说了什么,阿姨连扯带拽的把同桌带走了,从那以后,同桌再也没有欺负过我。我问哥哥他说了什么,他笑着摇摇头,说这是个秘密。

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在哥哥的搀扶和指导下小心翼翼地迈开步伐,成功的滑出第一步。“木木好棒!加油!”哥哥像拐杖一样支撑着我上半身的重心,我提着心眼哆哆嗦嗦的前行,没一会儿竟站稳了脚步。“木木,哥哥现在放开手,你放心的滑,不要怕跌倒,哥哥就在旁边保护你,木木自己滑,好不好?”哥哥松开支撑着我手肘的双手,我借着惯性往前滑去,上身微微向前倾斜,脚呈外八字迈开,顺利的滑到围墙前面,我兴奋的转身:“哥哥——你看我——啊——”忘记了自己还穿着旱冰鞋,重心不稳向前扑去。一直守在旁边的哥哥眼疾手快把我揽入怀里:“注意安全!木木很棒!一个早上就学会了!”

疯狂的练了一个上午,等到肚子唱起空城计时,我才依依不舍的换下鞋回家。

傍晚时分,妈妈提着菜进门,我一个熊抱凑上去;“妈妈——我会溜冰喽!哥哥教我的!而且从来么没有摔倒过耶!”哥哥看着我得意的神情,向妈妈点点头。“叶子真棒!奖励你-嗯——晚上咱们吃鱼好不好?”妈妈扒下我的四肢,亲亲汗渍渍的额头。“好嘞!我的西湖醋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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