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厉害,而且十分难缠。”
“难缠?怎么个难缠?”
“她虽然在神将中,排名第四,但面对她的危险系数,要远高于其他人,只要她一出手,基本没有生还的几率,如果她想,基本就是一招杀敌,而对手根本无法防范。”
“天下间的功法无不能破,只是未知其奥秘,这是师傅跟我说的,我想这应该最初是应该出自您的口中吧。”
“这句话的确是我说的,不过这是在同级别之间,才通用的理论,对于她的能力,等级较低的对手,只能等死。”
“我就不信她能有什么能力,无法防御。”
“你能防御你自己的血液吗?或者说你的汗。”
李东虎不禁身形一震,惊倒:“您的意思,是她可以控制我身上的血液!?”
“不只是血液,而是你身上所有的液体,曾经有人试验过,将一具死尸称重,然后再经过暴晒,等尸体彻底被烤干,在称重量,竟然轻了十之六分,也就是说,你体重如果是一百斤的话,有六十斤都是水,面对这样的家伙,你觉得你的胜算有几成。”
李东虎的表情愈加凝重,坐到一旁沉默了片刻后,问道:“能在麻烦您在详细的说一下,这个水清凉吗?”
皮灸拍了拍李东虎的肩膀,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诶~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说说,这个水清凉是五大内阁中唯一的女性,水镜透的孙女,这孩子从小便表现出,她作为一名水系异能的潜力所在,果不其然,称她为奇才一点都不为过。
其实传统意义上的水系异能,局限性很大,主要是来自于水的制约,水系异能就是御水,没有水,就好比是没有武器的士兵,所以一旦需要外出任务,为了保险,他们都会带上一壶水,但如果是在没有水的地方作战,还是很危险。
而水清凉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克服了这个困难,因为她发现,这世间不管是在哪里,都会有水的存在,植物、动物、就连着空气中都有水的存在,不过发现归发现,但想加以控制,确实异常艰难。
当然她做到了,只要她能感应道你体内的水分,就可可以控制,如果你运气好,她定住你体内的水分,你顶多是无法行动,她若是想杀你,你的血液就会变成利剑,从你体内刺出,对付她,只能用强大的真气,阻隔她与你体内水分的联系。
当然前提是,你的等级比她高,真气比她旺盛,诶~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替我解脱她。”
“解脱她?您的意思是?”
“杀了她。”
李东虎本来还未平复的心,再一次被皮灸的话震撼到,“您!您说什么!?杀了她!?她可是内阁的孙女!我要是杀了她,我在元国可真的待不下去了。”
“这就是你的本性!”
“您在说什么?什么我的本性?”皮灸的这一句话,说得李东虎有点懵。
“我说要你杀死她,为她解脱,你不问我为何杀掉她,是对她的解脱,而是直接略过杀掉她的原因,直接想到后果,现在在你心中,只要是与你不相干的人命,如同草芥,我现在真的很担心你会不会变成,现在的晁无极。”
李东虎彻底沉默了,他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从未轻视过他人性命,至少在生前如此,面对皮灸的话,他无言以对。
“行了,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如果你真的能杀掉她,或许你在元国的地位,会变得不一般。”
“难道其他内阁,想要她的命?”
“不是其他内阁,而是水清凉的的直属内阁水镜透。”
“您说她的奶奶要她的命?”
“不是她奶奶想要她的命,而是水镜透不会因为水清凉的死,去怪罪一个比水清凉更强大的助手,当然理由合理的话,作为五大内阁中唯一的女性,她的上位必定是踩在无数具尸体上,一路走来的。
多年争权夺利,杀戮对她而言就好像吃饭一样,亲人对她而言,只不过就是较为贴身的武器,在她的心理只有自己的利益,只要是触碰到了她的利益,不论是谁,睚眦必报!你如果顶替水清凉,成为她的神将,就算是晁盛,也不敢再去惹你。”
“那您说的解脱又是?……”
“在水清凉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她,那时的她还是那么的活泼可爱,自从水镜透发现她的潜力,超越常人,开始逼迫她开始了,成为神将的残酷训练,等她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她已经沦为一台杀人机器,她的双眸已不像原来那样有神,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双空洞的双眼,可能死,才是她最好的解脱方式。”
“我想我还有胜算。”
“你可想好了,水清凉出任务从未失手,若不是任务要求,基本每一次都是一击毙命,无往不利。”
“我就是要利用她的无往不利!”
“原来如此,你是想使她放松警惕后,在以你的身体特质,偷袭她,但你要想清楚,你若是不能一招解决她,那死的一定是你,哪怕你已经死了,她也有的是办法,叫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明白,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试一试!”
“行啊,你小子也算有情有义,为救活故人,甘闯龙潭,但愿我的这双昏花老眼,没看错人,你好自为之吧,我希望明天的这个时候,还能在这里看到你。”
“一定会的!没有救活她之前,我是不会死的!皮大人,在下告退之前,想去在看一眼师傅,毕……毕竟明日之事生死难料,我想去道声别。”
皮灸挥了挥手,示意他随意,就离开了。
李东虎来到地牢,本想在与千方正途聊上几句,但因真气流失气虚体弱的千方正途,正在以睡眠的方式,减缓死亡的速度,李东虎不愿打扰,只见他手中化出一道银环,套在了千方正途的脖子上,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