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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北京好大啊

北京好大啊!(请自觉忽略我这个“村姑”由内而外发出的感叹!)

北京,旧日称京城,今时叫首都。总之都是一个意思,祖国的中心嘛。那往前推个千八百年,多达官贵人居于此地,毕竟是皇城根儿嘛,这也不足为奇。今时,不仅达官贵人,还有跟我一样怀有梦想的普通人可以居于此地。这么看,社会还是很进步!因为我——土老帽能轻而易举的进京了。

许是刚到北京的缘故,时而紧张,时而压抑,时而欢快,时而感慨千万??????

压抑时,更如高处泻下的瀑布,脑海充盈的全是“倾尽”二字。

我环顾着四周,不远处砖红的围墙上布满了绿色的藤,绿油油,翠盈盈,甚是好看。这与家乡的“绿”是有所不同的,家乡更多的是高而稀疏的绿树,在枝杈的依托下,悬在空中,不如这来的敦实。

这里有许多我不习惯甚至令我紧张的事情。例如走在街巷,我极度注意周围穿行而过的人和车。也许下一个路口或者确切说是下一分钟,总会神出鬼没的冲出一辆自行车,稍一走神,就会被吓一激灵。为此我极为烦恼,还养成了走几步便会不自觉回头看一看的毛病,而耳朵也不自觉的在捕捉自行车轮压过地面的细微声音。活像一只精神紧张的兔子。

五月,北京的天就很热了,走不几步,我便出了一身的汗。暗格子衣服黏黏的粘住了我的皮肤。

我漫无目的走到了一个广场,那里有围绕成半环形的水泥座椅可以休息。虽然这个广场不大且紧挨着马路,却也能稍许缓解焦躁的心情。我寻了一处有树荫的地方休息。

广场虽小,人却也不少,他们穿着很是休闲并且走起路来不急不徐,悠闲的很。我猜应是这附近的居民,闲来散步。

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女人坐到了我旁边。婴儿四处张望着,眼神是那样纯洁。他对周围充满了好奇,四处望着,时而笑,时而又没了表情。这小小的婴儿车是他的安全地。他可以不想其它,安心享受。与我的黯然相比,他是那么的幸福。

女人看出我很喜欢她的孩子,不禁露出欣喜的表情。

我蹲下身,在婴儿车旁轻轻逗弄起这个小可爱。

“你的孩子真可爱。”他的小手是那么的滑嫩,像嫩豆腐。

许是母亲都以自己的孩子为荣的缘故,当夸赞孩子的时候,我注意到这位年轻的妈妈的笑容像是洒了阳光般,像一道光,也温暖了我的心。

时至今日,我依旧很清晰的记的那画面,像是永久的定在我心里。

我本是不喜欢孩子的。可自那次起,我发现孩子是如此的惹人喜爱。因为他们的心灵是如此的纯净,像是在炎热的夏天为我喝一口凉爽的清水。

“他淘气吗?”我逆着阳光,眯起眼。

“不淘气。”她弯腰,伸手将婴儿车上的遮阳板拉下来。婴儿大大的眼睛闪烁,女人宠溺、幸福的神情险些让我沉醉。在这陌生的城市,我也渴望一份宠溺,一份安全的感觉。

她和我一样不善言谈。我们却安逸的并排坐着,并不感觉尴尬,相反却更加享受那份午后的安逸。只是安静的坐着,沉静的观察。

我抬眼看了看天空,逆摄进来的阳光刺的我眯起了眼睛。我擦掉额头细密的汗珠。

“她真的很可爱。”

年轻的女人轻轻勾起耳鬓散落下的长发,回以微笑。

“祝你和宝宝健康。”我站起来,与她告别,并默默感激她带给我的午后的安逸。

“再见。”年轻的女人执起婴儿滑嫩的小手和我告别。

不曾经历过,也许你很难理解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带给你安逸的那种神奇的感觉。这份安逸虽短暂,却让我心生舒适。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心也跟着变得轻松。

紧邻广场有一个小店,当然牌匾也就跟着变得非常非常精小。小到只有手臂那么小。“正宗肉夹馍”四个字挤在小牌匾上。很可爱。

与其说称它为小店不如叫它小摊儿。这里的空间只允许他转身和摆放制作肉夹馍工具那么大小。最神奇的是,狭窄的地方,他却能伸展自如,犹如一只轻盈的燕子。弯腰从只能递肉夹馍和钱的小窗口看进去,我注意到他的表情自始至终不曾变动,一副默然麻木的面容。

我不禁去想,难道在北京工作的人都是如此麻木吗?我很好奇,如果我去买一个肉夹馍,他会不会变得高兴些?

于是,好奇驱使我去买了一个肉夹馍。在我接过肉夹馍递给他钱的时候,我极为认真的去看他,想从他的面部找到丝毫的变动,结果却是令我失望的。

在热烘烘的太阳下边走边吃,这种感觉真是很难忘(有机会你们也可以去试试。)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大肉夹馍在吃小肉夹馍的画面??????

我在想,北京——一个梦想的地方,为何我见到的是更多的忙碌和麻木。最多的是否就是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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