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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佳人共婵娟

南宫月是位很传统的女生,家境一般,发誓要用知识改变命运的她当初对待爱情很理性。七夕节的那个夜晚过后,她对我表达出的爱多了一点点宽容。

念晰附中的教学质量很高,初三就快学完所有课程,接近中秋节的时候,语文课老师已经给我们复习起很多知识了,同学们都很喜欢曹老师,私底下亲切的唤她“姐姐”。一堂课上,曹老师正在让我们复习苏轼的《水调歌头》

“同学们,还记得当初学习这篇课文的情景吗?”曹老师绽放笑颜问着讲台下所有的人,南宫月自信满满的站起来说:“老师,我记得!”她停顿了会儿,“但是,那时候是魏老师教的我们。”

曹老师点了下头,“自然,魏老师给你们授课的时候我还在考研呢。”她放下手中的书本,“哪位同学能够给我背出这篇词?”

我当仁不让地举手,“老师,我来背吧!”有几个同学窃窃的捂着嘴笑。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我放声背诵起来:

丙辰中秋,欢饮……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感情充沛,一字不落的背下了这篇经典古文,在老师赞许的目光中赢得了全班同学轰鸣的掌声。

夜的灰纱渐渐笼罩整个校园,我和南宫月在枫香树下讨论知识,枯燥的知识内容让我们开始转移话题,谈天说地——聊理想、聊人生。南宫月语气中带有祝贺的意味。“鑫枫,没想到你进步的速度超出预料。竟然能在课堂上背出《水调歌头》要知道以前的你一句也背不顺溜呢。”

大自然的黑纱披在南宫月的身上,神秘又暧昧,“月儿,我进步神速,还是你教得好嘛!”南宫月青涩的笑了笑,“哪有?是你把聪明才智用在正道上了。”我抬起手腕看了夜光表,“月儿,时间不早了,我们回教室上自习吧!”

附中的学习压力虽然比其他学校大得多,但是却没有亏学生们的休息时间。星期一全校开早会的时候有说过——这次的中秋节放三天,所有人心里都美滋滋的。

中秋节的那天晚上,我约南宫月上车去东莱咖啡厅小叙,管家是爸爸的专用司机,爸爸不放心我一个人外出,就让管家腾出空来搭载我。车子开到胡同外边停下后,我走到南宫月家外边的坝子上。

“月儿,快出来吧,我在楼下等着你。”

“好,等我一会儿,就下楼了。”而后传来询问声,“月儿,这么晚了,去哪儿呢?爸爸就快下班了,等着他一起吃月饼好吗?”

南宫月出乎意料地没有听伯母的话,“妈,白天已经吃过月饼,我去同学那里聚一聚,用不了多久。小心翼翼地跟我走出胡同口,上了宾利车后,我试着调侃她,“月儿,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放心啦!那个混球不会再找上你的,我向你保证他很可能会把牢底坐穿。”

“咯咯,你真有本事。唉,开车快点哦,我答应过妈妈要回家的。”我安慰她道:“放心吧,想留你过夜还怕伯母骂我呢。”

车子一路穿行,到了咖啡厅的时候,我请管家一起上楼喝一杯,他婉拒了我:“少爷,我在车里守好就是,你安心地和这位小姐叙谈吧。”很绅士地请南宫月先走一步,我回过头对管家说:“那好,彭叔。你等着我们,不会太久的。”

选好靠窗的桌子坐下,正好能看到楼下管家停车的位置,让服务生端来两杯咖啡。我要的拿铁,是记忆中最爱的咖啡;南宫月看着单子点了一份摩卡,咖啡送来的时候她俏皮地嗅了下,柳眉微颦,“我不要这个,给你换一下。”

我满含笑意地把咖啡调过来,一句诗脱口而出: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南宫月或许不爱看课外书,听过后茫然的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啥,就是夸赞你几句,不要放在心上。”

慢慢地品尝着咖啡,月光很通人情似的从窗口泄了进来,这时候南宫月开口道:“鑫枫,你的成绩虽然提升不少,但是不容易考上一个好的高中,怎么办呀?”

望着她楚楚动人的脸庞,我玩味地说:“月儿,不用担心,只要我肯努力,随时超过你。”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月儿,还记得李白的那句诗吗?”

“记得啊,那么好的一首诗,谁会不记得呢?”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李白当时孤寂得只好请明月和影子共饮,尽管我喝的是咖啡,却比他幸福多了。”

南宫月有着青山般的黛眉,天性敏感的她薄嗔道:“归海鑫枫,瞎说什么呢?”我连忙辩解,“月儿别误会,我没有其它意思,很庆幸能有你这个朋友。”

“哦——这样啊。”看着手中所剩无几的咖啡,“咖啡快喝完了,待会儿送我回家吧。”

“月儿,肯定要送你回家的。”我准备叫服务生买单,“多少钱,买单。”

一西瓜头发型的服务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好叻!先生,一共108元。”

我从钱包里摸钱的时候想了一下,“哎,不对,你这儿是打劫还怎么的?两杯咖啡要108?”

“对不起,先生!您享受的是星级服务,所以要108元。”

我大为光火,“啪!”的一声拍响了桌子,月儿惊得捂住了耳朵。“你倒是说清楚,这个普普通通的地方有什么星级服务?”

这时候经理跑过来,看出我的身份后,满脸堆笑:“枫少爷,别和他生气,新来的。”经理让服务生走开后,耐心地给我解释了“星级服务”

“枫少爷,你仔细听听,音乐很美妙啊,还有似练的月华。”我纳闷地回了句,“音乐?其它地方没有?”

经理很坦然地说:“是的,没想到枫少爷您真会选地方。”我一脑门的黑线,“算啦,不和你计较。”于是把钱掷到了他的手掌中。

下楼的时候车里传出管家的呼噜声,睡得真香甜。我通过半开的车窗伸手去试着推他,“彭叔,醒一醒!”彭叔睁开眼皮,惶急地向我道歉:“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故意睡着的,我一直盯着手表,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我温柔地笑着说:“彭叔,没事儿。先送月儿回家吧!”感受着清冷的夜风,一路上静悄悄的,南宫月好像也困了,我呢,在认真地思考着未来。

到南宫月家外边的胡同口时,我陪着她一起下了车,直到她和她的家都在我的视线中,我才停住脚步,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她,“月儿,这盒月饼送给你,祝你和伯父、伯母中秋节快乐!”

南宫月有些不情愿,“我不要,喝咖啡就用了你那么多钱,哪能还收你的月饼呢?”我坚决地把盒子递到她手上,“别介,你不收我会睡不着觉的。”

她略带娇气地说:“好吧,我收下。”目送着她走回家门口,大声说了句“拜拜!”她没有回应,默默地开门进屋了。

回去的路上,我给彭叔嘱咐着:“彭叔,以后关照点这个女孩,她在外的一举一动都要派人告诉我,不许有任何闪失!”

彭叔带有磁性的男中音总是让我心安,“少爷,你一定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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