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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梦

牧野看到了自己刚出生的时候,一只小的独腿丹顶鹤模样,身体为蓝色、有红色的斑点,还有白色的喙。那个时候很多同类都说自己聪明,就算是那只重名鸟,也没有自己聪明。

不过牧野觉得那些叔叔阿姨都不是很喜欢自己,不过还好他有自己的朋友,那些同样幼小的神兽,大家都很喜欢我,直到一天我突然变成了人形。所有的同伴都用一种让我很难过的眼神看着我。

之后自己就见到了那个男人,他在母亲手中拉过自己,把自己带到了大荒,母亲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的离开。

那个男人每天给自己吃人肉,喝人血。那些都是火灵师,那个漂亮的阿姨就是那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世界,她每天都躺在自己身边。那个阿姨每天喝着自己的血吃着那些火灵师的心脏。每次取血,都是找那些最主要的经脉,一刀下去,流血如注。感受自己越来越弱,自己都会想要回家,想母亲。

每次自己提到母亲,那个阿姨都会哭,就好像母亲抢了她最珍贵的东西一般,而那个男人就会放出自己更多的血给那个女人讨好她,不过那个女人还是越来越虚弱,那个男人每天都看着自己,直到某一天,他终于决定把自己的心脏也给她。

“你娘不愿意给我她的心,可是你是我的孩子啊,我给了你生命,你也要为我死去啊。”那天那个男人说着这些话,可是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动不了了。看着他走进自己,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呢。只有闭上眼睛吧。

再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到了某个很好看的叔叔的家,全身都动不了。后来母亲来了,对着自己说,我是她一生的污点,她不爱我,从我生出来就不爱,父亲为了毕方血脉追求母亲,给母亲下了什么可耻的药,才有了我。我当时不懂,只是觉得也许我的出生就是原罪吧?那个时候我觉得全身都不痛了,除了心。

那个很好看的叔叔和婶婶对自己很好,可是为什么他们眼里只有怜悯呢,我很可怜吗?他们有一个小女儿,她每天都会和自己说话,还记得那时候她眨着眼睛认真地对自己说,即使大哥哥是那么肮脏的生物我也喜欢你。是吗?肮脏吗?后来我能动了,我觉得自己好弱啊,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样子。那个好看的叔叔说你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我没懂。他说我迟早会懂的,封住了我属于毕方的力量。

母亲又来了,这次她把交到了那个男人的父亲的手中,送给了自己的纳戒,说她对不起我,这次轮到我看着她走掉。他对自己很好,可是我不喜欢他。他教自己很多东西,他教自己什么是爱,可是为什么没有人爱我呢。

我问他,他说可能是他们爱你不过不喜欢你了吧。是吗?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喜欢我呢?这时候老人不说话了,他只是抱着我,说有些喜爱是无法得到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开始读书,很努力的修炼。

我读了很多书,知道了我是怎样的存在,可是这不归我的选择啊,父母的错不代表我是一个错误啊,我看着那男人,这个时候他不说话了,我很认真的问,如果我死掉的话可能这个问题就不会继续缠着父母了吧,他不说话了,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肯定。我想到了那个叔叔说的,我没错。

如果我没错,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爱我呢。我读了好多好多的书,都没办法解释这个问题,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期望那些虚无的爱了,我要变得很厉害,我要改变这个世界,我要改变他们对我们的看法,我们的出生没有原罪。人类对自己未知和不理解的事物有着天生的恐惧,而我们恰好就是这种未知。

我发现自己即使封住了属于毕方的力量,天赋依旧比身边的人类高很多,是啦,错的从来都不是我。是这个世界,我变得很厉害,后来属于毕方的力量也觉醒了。我开始像所有人解释我们的存在,他们的眼里更多的是厌恶和恐惧,我和很多我这样的人试图改变这个世界,可是他们很多人都已经被这个世界所同化。他们对自己的存在感到羞愧,他们有的自杀了,有的找到了方法只是变成人类的模样,和人类生存在一起。只有那些强大的不可一世的人才宣布了自己的身份。背后依旧是很多的谩骂声。包括我。我说,我们不是怪物,然后那些人类恐惧的说,你就是怪物,永远都是。

我心里很愤怒,我想毁灭这个世界。不过我停住了,我看着这个世界笑了,是了,既然我都可以毁灭它了,我为什么不去慢慢改变它呢。这可能需要很久才能成功灌输的观念,怎么会一下子就被所有人接受呢。

我抛去了愤怒,我淡定的接受着所有的谩骂。慢慢的和那些极端的人类成为朋友,我发现他们内心是恐惧。人的内心总会有恐惧,这些东西是无法消除的。我笑,何必呢。人类总会恐惧,没了我们,他们害怕兽族,没了兽族,他们害怕比自己强的人,最后这个世界只剩下一群庸人,碌碌无为。

“我知道你在。”我对这个庸人自扰的世界大喊,“还是恐惧,或者欲望?我知道你不是命。”

“你怎么知道的?”一个声音飘忽而来,我笑:“因为你穿帮了啊。第一,我家小凤凰才不会说我是肮脏的存在。第二,我爹那个男人可是被那个女人亲手杀死的,她要的可不只是是毕方血脉。第三,我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确实想取我的心,不过,他最后还是从良了,救了我。第四,我可不是没人爱,我娘很爱我的,还有我爹,当然啦,还有好多人;第五,虽然我很想,但是不得不承认我没那只重明鸟聪明。第六,我还真没打算让所有人都理解我,所有人都理解我,我得多平凡。第七,你要是真的看了我的记忆拜托认真一点啊喂,我的纳戒是在海外我亲爱的叔叔合力打造的,里面的东西可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自己要过来的,要是他们讨厌我,会给吗,你怕是不知道我有多少好东西。暂时只有这几点,有问题吗?“

“原来我犯了这么多错误。”那个声音还是飘忽不定,“你应该是恐惧或者欲望。不过你让我想通了很多事,你没有实体吗?”我现在说不出的放松,对着前方说。

“有的。”这个声音出现,这时前面出现了那个女人的样子。“你别恶心我,我只是恨她,可没怕她。说起来我真的怕的是海外的一只神兽,你能变出来吗?”我笑道,“喂喂喂,别说除了重名鸟你不知道任何的神兽。”

这个梦境最大的问题应该就是关于海外的事情,除了重名其他的兽类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只是模糊的一片,从那一刻起牧野就知道不对劲,因为,海外的人曾经联手给牧野的脑子里下了个结界,除非牧野亲自说出来,否则没有人能够窥见的到。

重明鸟:《玄中记》:尧在位七十年……有掋支之国,献重明之鸟,一名双睛,言又眼在目。状如鸡,鸣似凤。时解落毛羽,肉翮而飞。能搏逐猛兽虎狼,使妖灾群恶不能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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