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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旧宅

自伯颜受伤之后,九歌往伯颜府里就跑的勤了些,每天都鼓捣着给伯颜做些什么好吃的,伯颜总是笑着说自己要被九歌养胖了,九歌一听这话心里就觉得特别内疚,伯颜照顾了自己那么久,这次受伤的时候自己还在凡界好吃好玩,都不知道伯颜被人打伤了,在九歌的眼里,伯颜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伯颜也会受伤,也会有昏迷的时候。听说伯颜是被鬼族打伤的,九歌一定得找到那个人好好的替伯颜出出气。

“歌儿,你想什么呢?”伯颜看着发呆的九歌。

“没什么没什么”九歌才不会告诉伯颜她在想着怎么替他报仇。

“歌儿,我们成亲吧!”冷不丁伯颜又冒出这么一句。可这一次九歌犹豫了,她没有马上拒绝,因为这次伯颜受伤,九歌才知道原来伯颜在她心里那么重要。或许是应该跟伯颜成亲了,貌似跟伯颜成亲,怎么样都是她比较占便宜。刚想回答却是被门口的小仙童灵参打断了,只能下次了。

“上神,泡药池的时间到了,师傅派我过来接上神,并叮嘱这次不让九歌上仙跟着去了。”小仙童脸上露着为难的表情。

九歌有点生气,这无垠老儿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上次陪伯颜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他的炼丹炉嘛,又不小心把他药柜里面的药材全给弄混了,还不小心的让这小老儿吃了一颗专治腹胀的丹药,可是她都不是故意的呀,都是不小心,怎的今天就不让跟着去了,这灵参也真是的,这么听师傅的话,九歌正想再辩论几句,伯颜就无奈的笑笑,让九歌今日就别跟着去了,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九歌这才肯善罢甘休。临了还叮嘱灵参从他师傅那里多给她顺点药来。

伯颜走后,闲着没事的九歌无聊的在天宫里面逛着,迎面碰着了碧清天妃,想要躲着点她,却已经是来不及了,碧清先一步叫出了九歌的名字,九歌也只好尴尬的笑笑。

“好巧呀,能在这里碰上姐姐,不知伯颜的伤怎么样了?听宫里的小仙娥讲这次的伤有点重。”碧清的脸上一脸担忧

“哦,好多了好多了,有劳天妃你多多挂心了”

“姐姐哪里的话,我与伯颜本就是一家人。对了,姐姐是否认识一个叫初一的女子呢?妹妹现在瞧着,你与她长的倒还有几分神似呢。”

初一?九歌搜索了一下脑中认识的所有人,确信不认识这个什么初一,便诚实的告诉了碧清,碧清听了也只是莞尔一笑,“姐姐不认识也正常,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一介凡人,只是妹妹瞧着你长的有几分相像,便想起了故人。哎!可惜呀!”碧清故意放长了声调,她总觉得这九歌跟初一有点关系,心里好奇的很,擎天也这么在意她。

“可惜什么?”碧清果然勾起了九歌的好奇心,这世上竟还有与她长的相似的另一个人,要是能相见,那该是多奇妙的事情呀。

“哎,也没什么,都是些陈年旧事了,要是姐姐好奇,不妨去那旧宅子看看,或许还能找着一些画像。”碧清见勾起了九歌的兴趣,便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告诉了九歌那处宅子的地址,九歌看着也没事,便一个人只身前往了。

原来这处宅子也在这七重天之上,宅子的位置极为隐秘,难怪九歌之前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处宅子。迈着好奇的步子九歌来到了宅子里,说是宅子,倒不如说是几处残垣断壁,大门已是破败不堪,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被熏的焦黑的木头,看这景象应当是被大火烧过的,九歌想着究竟是怎样的一场大火,才能把一处宅子烧成如今的这幅模样,四处也都是杂草丛生,也不知那初一究竟经历过了什么。转身在地上拾起一张纸屑,纸中有一女子的肖像,凤目流转,嘴角含笑,这么一看,是与她有几分相似。“初一、初一”脑袋里面一直有个声音在喊叫,九歌觉得头疼的很,打算退到大门外去。正打算离开,手却被一把抓住,一回头是一位老妇人打扮的女子,她死命的拽着九歌的手,嘴里一直喊着小姐小姐。

“大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家小姐。”九歌柔声细语的说着,没想到仙界还有这么年老的妇人,她一直以为仙人都是长生不死,青春永驻的,原来她们也会年老。

“小姐,你就是我家小姐,我就知道小姐你会回来的。小姐我是岸芷呀,你不认识我了吗?也难怪,岸芷现在这幅模样小姐肯定是不认识的。”老妇人自顾自的嘟哝着,表情一会痛苦一会高兴,叫小姐的时候高兴的很,一说不认识双眼立马暗淡无神。老妇人想了想又马上改口说道,”小姐,你赶快走,你不能在这里久待,赶紧走赶紧走,岸芷会一直在这里等着小姐的,等了小姐这么几百年,岸芷总算是盼来了,再多等几天都无所谓的。小姐你赶紧走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刚一说完那老妇人就把九歌一把推了出去,可还是晚了。门口站着天兵天将,怒目圆睁,呵斥着九歌,说什么九歌擅自闯了禁地,触犯了天规,要带着九歌去天牢。九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抓走了。不是不想反抗,也不是不想喊叫,九歌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她脑子里一直就是刚刚那个老妇人说的一番话,可九歌自小就没有当过什么小姐呀。

九歌这边还思考着这个问题,那边就被“咚”的一声给扔进了天牢。这还是九歌第一次进天牢,难免不会上下打量一番,除了光线暗一点,也没看出其他的什么不同。想寻个人问问,周围却没有人,难怪,谁没事一天犯错呀。直到九歌被提着去见仙帝仙后的时候,九歌都不明白自己犯了错,不就是进了个旧宅子吗?门口又没写着不让进,至于这么生气吗?所以当仙帝问起来的时候,九歌也是这么老老实实的说的,把仙帝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放肆,九歌上仙,你怎么能这样跟仙帝说话,你一介小小的上仙闯了禁地不说,还不知悔改。罚你受天谴一道。“

九歌心想这仙家也真是蛮横不讲理,都说了她不知道了,再说了是碧清天妃让她去的,碧清天妃也没说那是禁地呀。可当九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碧清却眼含热泪,说她自己早已提醒过九歌那里是禁地,去不得,可九歌偏偏不听。碧清这么一说,倒有点像是九歌不懂事,仗着伯颜的宠爱以及飞仙的奇迹,有一点无法无天的感觉。

伯颜急匆匆的赶到天宫想要替九歌脱罪的时候,九歌却拒绝了。九歌知道这次是自己吃了亏,怎么都没有想到碧清会阴九歌,她一直以为碧清是真心待她好的,可现在看看,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要是伯颜再为她求情,恐怕以后九歌在这仙界都快要待不下去了吧。

硬生生的挨完这些处罚之后,九歌强撑着身体回到了府中。伯颜说要陪着九歌也被她拒绝了。她不能总是想着依靠伯颜,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伯颜帮忙,想要弄清楚一切事情,还是得靠自己。比如碧清为什么要害自己,自己和那个初一又有什么关系?今天那个老妇人跟她又是关系,太多的谜团,九歌越想越乱,昏昏沉沉的也就睡着了。

等九歌再次醒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的事情了,一睁眼就见坐在床边的伯颜,脸色似乎比之前又苍白了几分。身边的小仙娥正打算叫醒伯颜,被九歌制止了,看样子伯颜又是一夜没合眼的照顾了她,哎!自己总是这么不让伯颜省心。让九歌想起了当初在凡界的时候,九歌凡是总喜欢打抱不平,见不惯那些公子哥欺负弱小。那天正好赶集,九歌跟榴莲一起去逛集市。这榴莲生的一双美目,小腰也是盈盈一握,任谁见了都是垂涎三尺的,九歌也没少垂涎榴莲的美貌,经常说要是她是个男儿身,就直接把榴莲娶回家,榴莲也只是捂着嘴偷笑。

就这么一路打趣,逛到了一个首饰摊位上,九歌见着首饰精美,便拉着榴莲停下来多看了几眼。可谁知这一停,差点让人给轻薄了。可九歌是谁呀?仗着平常会点小招式,便想着教训这几个人,也怪了,那会的九歌相貌一点也不出众,个头也不高,别人还都以为她是榴莲身边的小丫鬟。哪像现在在天宫,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九歌一直以为是因为仙界仙气太重,她多多少少受了熏陶,气质也跟着有了些微的改变。

当时的榴莲早已是花容失色,捏着锦帕颤颤巍巍的站在九歌身后,这就更加激起了九歌对于弱小的保护欲望,大有一副今天要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可总是出身未捷身先死,对方几个彪形大汉一出来将九歌轻轻一推,就把九歌推出去了好远,幸好最后是伯颜赶了过来狠狠教训了那几个人,也就是从那次之后,榴莲的眼神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伯颜。

这么细细想来,从有记忆的时候,伯颜好像一直都是这么护着她的,虽然伯颜的话不多,有时候人看起来也冷冷的,也不怎么会斗九歌开心,可是伯颜每次出现的时候都刚刚好。再抬眼看伯颜的时候,伯颜已经醒了。

“怎么想起去那处旧园子的?”伯颜看着九歌平淡如水的说着

“哦,没事的时候逛过去了,感觉有点好奇。”

“以后少去那些地方,仙界比不得凡界,我不能随时护你周全。最近鬼族出动频繁,等这些事情都处理好了,我们就回凡界去,这仙界终究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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