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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春游记

晨起出行天阴冷,时而短雨风难遮。吾兴还春游。与曾老同赴约,单车并行,见一路农庄依田而自然。不识路,又多弯转,恰入小村而逢人指路。不禁回首,方知前有游人至此而又回返,问闻而入心,未游而已游乐。

前行。乘风颠簸过乡山,车抖狂奔绕鬼关。远看童儿拜菩萨,近瞧不怕指疤伤。春游之乐,乐于一路近山水之美,踩高低起伏陡坡,闻野草春花味,仰头远看丹霞童子山,不明而问观音何在?又想天若懂人心,何不同我乐开怀?

至正午,日光浴物,天晴养心。游入瑶池电坝河滩。初闻始游,远望绿河如青蛇游跃,无数卵石摊成脉,幽幽长竹舞动风,可谓赏心悦目,吾自来融汇。女煮食,男炊火,分工细简,乐享粉粥之味,清肠补胃。水火食皆控,热情暖送,颇多趣味。

后悄然而别,余兴未了,且常闻游春于山水之间而得意,故与曾老共登丹霞之险——巴寨。一步数一步,步步脚踏实。曾老言山,吾两耳竖闻。松山石阶多细纹,岩壁水滴穿万孔。阶石之纹精工巧妙之技,石岩之水悬空落地之体,多闻曾老夸口。

然而,脚下落叶老厌生人舍物,眼前岩壁独恨痴人笔画。若吾为叶,必惜邻赃重物,而吾非叶,更晓私舍累物堪比鞋臭。若吾为壁,必愿脸蔽人前,而吾非壁,虽知人面不及岩壁坚硬,却明人脸怕痕,人所不欲而勿施于物,更待何时?枯叶作美,绝壁险漏,松香迷人,爽风迎面而深吸缓呼山气,处陡梯一线之隙,直指叫美,赞不尽。

停脚歇山岩,缓攀人越前。春风得意间,一啸远天边。闻攀者豪迈之声,如狼呼,如虎啸,回荡山谷,难息又起。吾亦长呼而又随意起啸,甚欢我情系山水,一遍两遍任声随。步入岩洞,门窗为空,内暖外凉而称奇,不愧山匪之居,简而无漏,成一窝,可容天下半路土匪。曾老言此山如梁山,多苟活而不甘冤怨且负仇恨者,后入革命,而不知生死。此时,吾念嵇康之广陵散,更念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之言,自问今有真英雄乎?谁与竖子成名?寨主不成名而吾不知其名,非竖子!而其弟兄生死山外,音绝难觅,而出山之举无匪之意,非匪之心,乃救国英雄,谁人成名非有名,无名英雄青山在。吾之见闻,何以称赞?只因吾爱英雄成名而无名,且敬其舍其名而成名。

思后见前人,乃归者。转身后来人,为来者。归者笑来者,来者笑归者,笑未到山前不死心,笑游过山头还余味。真不知谁人懂山前美?吾到山头而不知,而闻曾老细说且直指阳元山,姐妹峰,丹霞山等,吾问而晓,山头已尽!而放眼河山,方知山美无论高低,而在于人之所取予,取之角度而怡人自得,予物平心而自然其然。

呜呼!天上若有美天仙,为何寻遍难相见。留我此生共世间,踏尽山水过云烟。丹霞日落指尖处,见山之美享人乐,美其乐,乐其美。美吾心,心而乐,成诗颂春游!

此游,吾不能忘,今二零一三年三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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