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因疼痛而叫喊出来的声音传的很远,十几米远的丧尸也因为听到这叫声而着声源靠近。
脸上肿着一大块的丧尸一口咬到了彭斌的左手臂上。麻痹和疼痛不断的充斥着健康的神经,他想挣脱,但是丧尸的咬合力使劲的粘着他的手,就好像是手已经和嘴和牙齿融为了一体。
“槽啊,放口。狗东西。”右手疯狂的握拳砸着丧尸的脑袋,但是直到丧尸的脑浆都能看见后,却丝毫没有松动的感觉。
王叔懵了,表情中充满了惊恐和后悔。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上车后没有认真仔细的检查车内情况,他惊恐现在彭斌这样子,他能做什么,或者说能帮上他么?
“王。叔。。。别愣着。。。帮我。。。”彭斌手上的疼痛感,已经无法让他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疼痛感让他的牙齿几乎一直紧紧的咬在一起,甚至能听到牙齿因为十分用力而发出的声音。
彭斌的一句呼唤,王叔也不敢怠慢,拔出自己腰间的刀。用力刺向那只丧尸,头部的骨头已经大部分破碎,使得刀轻易的插入脑干中,白色的脑浆和黑红色的血液相互夹杂着滴落在地上。用力的撕扯着丧尸的脑袋,才成功将丧尸的嘴从彭斌的手臂上脱离下来。
“现在怎么办。”虽然已经将丧尸处理掉,但是丧尸造成的伤口怎么处理。这是一个棘手的事情,以前就有被咬后变丧尸的经历。鲜血还在从伤口中不断的流出来,而彭斌竟然已经有些失血过多晕厥的迹象。王叔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叔。。。帮我砍掉它。”彭斌几乎是在用着最后的力气朝着王叔说道,他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能不能使他逃出变异的恶梦。
“哦。。”王叔听到这疯狂的想法也是有些迟钝。用衣服开始仔仔细细的擦拭刚才用来砍丧尸的刀。生怕因为丧尸血液而导致失败。
古有关羽不用麻醉药刮骨疗伤,今有彭斌不用麻醉药剁手。
“忍着点疼啊。你要实在疼的不行就喊出来。”王叔摸了摸已经半跪在地面上的彭斌的头。
彭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脑袋扭向了一边,不让自己直视面前即将发生的事物。此时他的冷静完全无法看出来他是一个刚上大学的年轻人。
伤口在手腕上部,整个肘部的下部。这样就意味着想要把它整个砍下来,就肯定要从这个骨头中间硬生生的砍下去。
王叔也下定了决心,刀比划在胳膊的上方。
一刀下去,皮开肉绽,血液从伤口处像喷泉一样不要钱的喷出来。血液瞬间流淌在地面上。彭斌大喊一声然后就没有了声音,他晕了过去,身体没能抵抗地心引力朝着血泊躺下去。刀并不锋利,没能成功的砍断骨头,这就意味着还需要第二刀的补充。
第二刀下去,依旧看在那个伤口上,可能有那么一丝偏差。恐怖的疼痛感席卷着神经,感觉神经已经完全崩溃,这种感觉可能比死亡还要更加的恐怖。彭斌竟然因为疼痛从昏迷中惊醒了起来,但是只是在一声吼叫后又晕厥了过去。
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刀,骨头的硬度让人难以想象,不太锋利的刀没能一次性的完成这动作。
血液已经不知道留了多少,只能看到地面上扩散的全是鲜红的血液,有的已经结痂,就像是地面的保护膜一样。
而彭斌已经完全躺在了血泊中,持续昏迷状态中。王叔把他抬起来,放到床上。是时候离开这个地方了,RV里血液的味道好像吸引了不少丧尸。
王叔在驾驶座上左搞搞右搞搞,成功的发动了汽车。汽车虽然发动了,但是周围丧尸的数量和力量也不能小瞧。将油门踩到最低,开始横冲直撞,轮胎的旋转使得被碾压破碎的丧尸的肉沫甩向空中。汽车的马力还是相当不错,没有辜负王叔对它的期望,虽然废了些力气,现在好歹安全的冲出了大坑。
马路上的丧尸并不多,现在彭斌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就算有丧尸挡道直接碾压过去就好。
RV的速度几乎开到了最快,朝着餐厅开去。
餐厅中的人吃的已经差不多了,四人现在正坐在一张餐桌喝着杯中的水,同时等待彭斌二人的归来。门外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声音,四人都听到了。随后王叔推开餐厅的门,快速的跑了进来。一脸的焦急之状,周围的人纷纷问他怎么了。这么一问让他有些懵逼。
“停,别问了,快来救救彭斌。”打断了周围人的询问。朝着门外跑去,后面的人也是跟上去。
彭斌躺在RV内的床上,手臂上的切割口用衣服随便的包裹着。血液将整件衣服染成了血红色。
“这是,,,”董林有些吃惊,不久前还完整的一个人,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他被咬了,先别说这些了,先把他抬进餐厅里。”王叔现在也不再语重心长的回答问题了,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他继续那样下去。
三个男人抬起彭斌,生怕将他的伤口弄疼,小心翼翼的抬进了餐厅。
“让我看看,我是护士。”这时一个声音从董林身边传来,正是晓红,原来晓红灾难前是护士。对于简单的伤口处理很在行。
将捆绑在伤口上的衣服轻轻拿下,可能取下的时候让彭斌有些痛苦,昏迷状态的彭斌竟然眉头也皱了皱。
当把衣服整个拿下的时候,伤口整个暴漏在空气中,众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残缺的切割面,骨头的碎渣,肉酱,全都夹杂在伤口处。
“把白酒给我拿过来。我要给他消下毒。”伤口的破坏情况让作为护士的晓红都有些难以下手,先将伤口进行清理才是重中之重。但是周围没有医用酒精,只能先用白酒来代替。
经过简单的清理,伤口上的杂物全被去除。
扯下自己身上一块足够大的布,将伤口认真的包扎了起来,用一根线作为固定。一切做完之后,晓红和大家都送了一口气。
“他是被咬了么?”刘聚源在旁边问道。
“嗯”
“那他为啥没有变异。”
“我把他被咬的地方给砍了,至于究竟会不会变异,那还得等他醒过来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