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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内心的心酸

在朦胧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还是小孩刚学会走路的时候,一位魁梧的中年人抱着我,笑着说:儿子,你以后长大了想做什么呢?

我唧唧丫丫的说:“我要揍老爸!”

魁梧的中年男子,一听我的话顿时神色楞了楞,一脸纠结的开口:为啥要揍老爸?

我得意的扬起小脸,说:因为爸爸,经常揍我!

中年魁梧的男子,听到我的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好像消失再了我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我光着屁股看着远去的爸爸,委屈的哭了起来,看着爸爸那渐渐远去魁梧高大的背影,我发了疯一样无力的哭吼:“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但我梦中的爸爸依旧没有回头,越走越远,凌厉的声音忽然传来:“这么懦弱的你,不配做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是爷们!”

......

“爸爸!”我猛的睁开眼,满脸泪痕,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脑袋上手上插满了管子,再我昏沉的睁开眼的一瞬间,便开到了一个好几个大夫围着我,见醒来顿时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忍不住惊讶的说:“奇迹,真是一个奇迹啊!”

为首的医生,一脸惊讶的观察了我一会,随后点了点头,嘴里不由呢喃着:“真没想到这样都没死,真TM神了!”

当我醒来后才发现那只是一场梦,我双眼无神黯淡的看了看,围在我周围的人,有医生也有早已眼泪婆娑的爷爷奶奶。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有死?为什么!我哭了起来,面色苍白,神色暗淡。

在那一刻,我多么想就这么一睡不醒啊!不用再面对那些虚伪的面孔,那些嘲讽的嘴脸。

安静沉寂的在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梦里,因为那里没有悲伤,没有排斥,我再梦里感觉到了现实生活中从未有过的父爱,母爱,梦里的我是最幸福的,因为有爸爸妈妈爱我,我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开心的玩耍,没有人欺负我,也没有人嘲笑我,更没有人打我骂我,羞辱我。

七七!满脸皱纹,身形年迈的奶奶,泪眼婆娑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微微颤抖的伸出了满是皱纹的手,抚摸着我的脸,苍老的面容浮现出浓郁的疼爱之色。

“奶奶!”当听到奶奶的呼喊,我的眼泪再也压制不住,不争气的涌了出来,好像压抑多年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

爷爷站在一旁,眼眶通红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奶奶抱着我,如同小时我哭着要找妈妈爸爸,哄我一样:“七七,别哭了,问是不是在学校里受到委屈了,跟奶奶说好吗?”

我顿时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在奶奶的怀里,当我想诉说一切我再学校的痛苦的时候,我看着眼泪婆娑的奶奶,年事已高的爷爷,我咬了咬牙,将内心的委屈统统压制在心低,我不忍心让奶奶爷爷们知道我再学校里所受的委屈,我怕他们一把年纪了还老为我担心受怕。

沉默了许久,我眼睛红红的,摇了摇头,说:奶奶没事,只是跟同学闹矛盾,一时冲动了。“我跟同学们关系可好了!而且我还有女朋友了呢!”

我安慰着奶奶,细细的说着学校里的同学是多么的‘好’,多么的热爱学习,互相帮助。

渐渐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了过往的总总,从初中那会,无数次的躲在角落里哭泣,被同学们欺负嘲笑的推进尿池里,殴打着我,逼着我给他们下跪。但是这一切一切我都不敢告诉爷爷奶奶,她们已经老了,本该享福的年纪,却还在为我的学费,奔波劳累着,为我操心操肺。

我将从初中哪会所受的所有委屈,所受的羞辱,变成了我口中的“热爱学习,相互帮助!”这是一种扎心的讽刺,但我不得不这么说。

而这个时候,已经有医生开始将我病房的仪器,拆卸下来了,语气有些冷漠:“他可以出院了!待会把出院手续办一下,钱付了就可以走了。”

看着冷漠的医生我的内心再一次悲凉了起来,眼眶红红的,泪水被我强烈的压制下没有流下来“连医院都看不起我们!”或许是因为爷爷奶奶的穿着,一眼看上去就像个乡巴佬,也或许怕我们继续呆在医院付不起钱吧...

“对于这个,这个现实的社会,冷漠的人心,肮脏的世界,我一刻也不再留恋。”

我奶奶,顿时急忙的站起身来,布满走皱纹的脸,此刻却一脸惊慌失措的拉着医生的手,语气中带着浓郁的哀求:“医生,他们不是说还需要住院观察半个月吗!”

医生神色冷漠的说:“那是交了住院费的前提,而且我看他活蹦乱跳的根本不需要住院了。”

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到底还是忍不住哭了,我恨!恨这个现实的社会!恨这些虚伪的人,他们只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一脸皱纹的奶奶一听这个顿时急了,赶忙一把拉住医生,惊慌失措的喊着:“我有钱,我有钱啊!”说着奶奶从一个布袋中抓出一大把一毛,五毛,一块的零钱,颤抖着手,不停的往医生的手里塞,一脸期待的问:“医生,够了吗?”

而这个时候冷漠的医生一脸阴沉的甩开奶奶的手,将钱狠狠的砸在了奶奶的脸上,吼道:“滚出医院去!”

“不!不要!医生,我孙子还没好!医生我求求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立马去借钱我真的有钱的啊!”

医生我求求你了,奶奶一把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双腿跪在他面前,眼泪婆娑的磕着头,神色哀求的不停的喊着:“医生,我家里还有一头牛,好几只鸡没卖,我将牛鸡卖了就有钱了。”

奶奶!我泪流满脸,哭吼着,无力的叫了一声,我浑身颤抖着,想要去拉奶奶,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看着奶奶为我跪在医生面前,不断的哀求着,我的心好像被万千把刀插进了心脏,是那么的疼,哪么的难受,压抑的我快疯了。

“你知道住院费半个月是多少钱吗?两千块,你们拿的出来吗?拿不出来就赶快走!医生的脸依旧没有一分变化,冷漠无情的眼神,好像对生命的生死没有一丝被怜悯。”

医生,我...我真的有钱!有啊!奶奶撕心勒肺的嘶吼着,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哀求,说着,奶奶神色慌张的爬起身,疯了一样跑了出去,嘴里不停的喊着:医生,我...我现在就回去卖牛,我马上去凑钱。

年迈的奶奶,尽量的跑了起来,然而身体僵硬的奶奶,却一个踉跄,摔倒在了走廊上。

奶奶!翠莲!我和爷爷同时大吼,而我刚爬起身,浑身便发软虚弱的栽倒的床下,眼泪泪湿润了我的脸,在这一刻我真的好后悔自己冲动跳楼自杀的后果,看着奶奶在医生面前下跪祈求,我的心真的好痛,比陈亮给我带来的痛苦还要强一百倍。

“我...我有钱的,医生我有钱的啊!”我家里不但有牛,还有我和我老伴俩私下留的棺材钱,我,我这就去拿给你!”

“我求求你,你一定要看好我这命苦的孙子!”

爷爷刚扶起奶奶,奶奶便一下子哭着抓着医生,哭吼着,当看到奶奶额头上摔流血的伤口,但依然祈求着医生,我的心在这一刻真的崩溃了,在这一刻我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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