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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火势蔓延

“大白熊”的出现或许会是行止生命中的春天,嘉嘉美乐见其成,这下总算吃了颗定心丸。行止在嘉嘉美这里找不到一丝共鸣,她翻翻手机,准备和高安之说说,记得那时他可是很反对自己去见“大白熊”的,他应该能理解自己吧。

“高安之,你在干嘛?”

“忙!”他在生气。

“忙什么?”这人真是,一找他就是在忙。

“见女人。”不善的语气。

“…愉快!”行止觉得自己像吃了一块山楂糕。

高安之看到“愉快”2字,忍住了摔手机的冲动,他将手机拿在手里捏的关节“咔咔”作响。同事见到了一脸寒冰脸的高安之,不知所以。半晌,冷静过后的他问道:“有事么?”

行止觉得自己一点说话的欲望也没有,半天才回:“没事,就是几天前的‘大白熊’经常约自己。”

“什么‘大白熊’?”

“相亲男~”行止没精打采地回道。

“你现在在哪?”高安之坐不住了。

“自己的公寓里。”

“你等着。”他和同事打了个招呼,说有事出去一下,便拿起车钥匙离开了公司。沈行止则躺在贵妃榻上反复思考这3个字的意思。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手机铃声响起,高安之的。“下来接我,我在C市。”

“啊?”

“我在你公寓楼下,别废话,下来。”

电梯里的沈行止很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他怎么来了?这什么跟什么嘛?乱七八糟的…见到高安之,她仍不相信这是真的,劈头盖脸一句:“你怎么来了?”

“我饿了,请我吃饭。”高安之双手插着口袋,专注地看着从电梯里跑出来的她。

…面瘫啊面瘫,请他吃饭。“外面吃,还是我做?”沈行止细细询问。

“你还会做饭?能吃么?”高安之细思极恐。

“外面吃!”沈行止现在对他一点耐心也没有。

这女人现在动不动就炸毛,“不,我要吃你做的。”说着,高安之拉着她进了电梯。

“几楼?”

“11!”行止的手还被她拉着:“松开。”高安之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要求,继续拉着。

出了电梯,行止带他来到门口,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笨,你的空间状态不是说住这里了么,你可别忘了,上面会自动定位。”

这男人的脑袋好可怕,带他进入自己的小天地,高安之四周环顾了一下,田园风,像她的品味,整天脑袋里就是享受生活。行止让他随便坐,给他一杯热水,自己就去冰箱里找找有什么可吃的。只有一些面包片和牛奶了,乳酪、方形香肠、鸡蛋还剩一点。

“哎,给你做个三明治吧!不要吃的话,我就下楼去买些食材。”

“随便就好,待会就要走,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会要开。”高安之漫不经心地回答,来到行止的卧室门口,看着墙上一些香水瓶,这是什么鬼?他思忖良久,断定是白痴的杰作。

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的?出差?不像…行止一边思考,一边给高安之做吃的。

高安之参观完后,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看她事先热了牛奶,再将煎好的鸡蛋铺在面包片上,然后细致地把方肠铺在鸡蛋上,涂上乳酪,最后盖上第二张面包片…一个中国式的三明治诞生了。第一次,除了自己的母亲,有一个人这么认真地给他做吃的,这种感觉非常好。

当沈行止将一杯热牛奶从微波炉里拿出来,和三明治一起递给了他,高安之欣然接受。盯着他看了一会,行止还是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她低声问他:“你到底来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和你说一声,不要和‘大白熊’联系了。”言罢,行止即刻发出一声怪叫:“啊?”十分刺耳。

高安之瞬间抬高他的眼角,语气不善地继续:“啊什么,听不懂中国话吗?那我用英语再说一遍,don’tcontactwiththebigbear.”

“哈!凭什么?”沈行止终于反应过来。

“不凭什么。你不是也在纠结他一直找你么?!”他循循善诱,“只要你不回应,对他实行‘铁血政策’,不是不用纠缠不清了吗?”

“对啊,可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搞不明白。

高安之放下手中的食物,喝了一口牛奶,用餐巾抹了一下嘴。一晃眼,他的脸迅速贴近沈行止,间距约一毫米,他侃侃而谈:“如果你不想现在被我吃掉的话,最好能真心实意地答应我。”说完便退了回去,“怎么样,考虑清楚再回答。”

“咚咚”行止心跳不已,脸蛋的颜色红润的不能再红润,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喃喃自语:“那你还留着那个女生的照片!”声音很小,但高安之清楚地捕捉到每一字。

“那都是过去的事,一张照片而已,我也记不得它放哪了。”高安之明确解释,“如果没有问题,请回答我之前的请求。”

“不高兴。”现在轮到自己傲娇一把了。

“那随你,如果再玩出什么事情来,别怪我没提醒了。”高安之这次分外开明。“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不要想我。”

“P!自恋狂,谁想你。”

“你!”…心情大好的高安之回Z市了。

一整个晚上,行止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想着当初在G省山中那会儿,有天晚上她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塑像般地注视着周围的群山,同行的家威问她在看什么,她如淡水般回答:“山。”家威言笑晏晏地告诉她:“你面前的是山,那是你视野所及之处,等看透这群山,那是世界。”…如今要看透一个人,那会是什么?他说过去了,她便相信。当初的那个她看透了一个人,眼里尽是荒芜。从始至终,现在的她不过是不愿再相信自己。

咋暖还寒,周围事物都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

“大白熊”开始在行止的生活里制造浪漫,但是更多的时候,行止觉得那是惊吓。嘉嘉美私下还将她的喜好发给“大白熊”,鼓励他,支持他,让那只熊一而再,再而三重拾信心。当然,行止对这些“地下工作”仍旧一概不知。而母亲一时也会到她这边打探情况,有没有和“大白熊”约会啊,好不好啊…她都是讳莫如深地回答:“还不错。”母亲乐得整天眯着她的小眼睛。

行止发誓,她绝对没有欺骗母亲的意思。她的确愿意和那只熊交朋友,但绝对拒绝除朋友以外的任何感情,她也的确和熊说明一切,只不过效果不太,他总能自我安慰,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并没有和他发生语言和肢体冲突,能说不好吗?其实,行止还有些感激这只熊的,母亲从此以后不再逼她做一些无聊的事了,诸如见某陌生男子。

工作上,行止也慢慢适应了小朋友的世界,连哄带骗,外加严厉批斗。每天她都在和这群“小恶魔”斗智斗勇。所以,回到寓所的她都是分外疲累。偶尔高安之还要来她这里,给她添点麻烦。次数多了之后,沈行止就把备用钥匙交给了他,让他自便,已报当初收留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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