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孽障。”李夫子冷哼一声,目光冷峻的看着幽蓝色的火焰,衣袖向着幽蓝色火焰随意一挥,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波动。
就是这看似漫不尽心的随意一挥,林天身上的幽蓝色的火焰几个泯灭之间就熄灭了,附着在幽蓝色火焰上的那层亮光仿若小鸡见了老鹰一般,迅速聚成一团向着插在一旁的龙头拐杖飞逃而去。
李夫子轻蔑的瞥视了一眼那团亮光,然后俯下身查看着林天的伤势。
那团亮光慌张的钻进漆黑如墨的龙头拐杖的龙头里后,犹如一团死水的龙头拐杖仿若有了生命一般,一团漆黑的烟雾紧接着从龙头上面冒出,几个浮动之间便组成了一张脸,而这张脸赫然便是刚才已死的黑袍女人。
李夫子看着趴在冷月身上不停打颤的林天,皱了皱眉头,一股怒火从眼底浮。
“你是谁?”一声阴沉沉的声音从龙头拐杖上浮动的那张由黑雾组成的脸的口中传来。这声询问之中少了刚才的那些个慌张与惧怕,仿佛那龙头拐杖给了她无穷的力量一般。不过在这声询问之中还是能听得到一丝的疑惑与敬畏。
李夫子小心的抱起林天,目光阴寒的看着那张黑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冷声道:“你该死!”,说罢,李夫子头也不回的就抱着林天就向着山谷的深处走去,几个闪烁之间,便消失不见。
李夫子人虽然消失了,却消失的莫明其妙,令人费解,尤其是已经准备好和这个好似穷酸秀才似的白衣男人大动干戈的那团黑雾组成的阴寒的脸,虽然看上去这个白衣男人很强,但她确有把握让这个男人拿她无可奈何,因为她从自己灵魂之中分离出来的这一魂三魄已经安然回到了龙头拐杖中了,这根龙头拐杖看上去朴实无华,她却是知道,这根龙头拐杖是炼器大师欧冶子最得意的十件神作之一,天下间能毁坏这件神器的人屈指可数可数,所以她才将自己的一魄三魄分离出来,以作保命之本。
这也是黑袍女人看到比她强的李夫子没有逃跑的根本原因,因为她相信眼前的白衣男人无法毁坏这件神器,既然白衣男人无法毁坏这件神器,那么白衣男人自然也就没办法阻挡着她离开,只要她安全离开了,自然也就有办法将剩余两魂四魄招回来重塑真身。
不过,她却没有走,因为直至此时她仍然没有忘记她是来干什么的。
然而就在她准备拼着不惜再燃烧一魂和白衣男人大动干戈也要杀了已经昏死的冷月时,白衣男人却说了一句‘你该死’就莫明其妙的抱着地上的小男孩走了,这让她感到了一丝的疑惑。
黑袍女人该死,白衣李夫子却没有动手,这确实叫人疑惑。
一把铁锤、一把通红的仿若刚从火炉里刚取出来的铁锤解释了她的疑惑。
空气中还跳动着火星子,那火星子在空中化作一团团小火苗随着空气的流动消失不见,一把铁锤却出现在了龙头拐杖的上方,没有一丝停顿的砸向龙头拐杖上浮动着的那团黑雾。
那团黑雾在铁锤出现的一瞬间,一阵慌乱的晃动,怪叫一声,卷起插在地上的龙头拐杖瞬间便消失在原地。
龙头拐杖很诡异的消失了,空气中也没有丝毫的波动来显示出它消失的轨迹。
通红的铁锤上出现了一只古铜色的手,接着一个额头上爬满细密汗珠的高大身影悄然出现,抡起铁锤向着龙头拐杖消失的地方狠狠的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巨响兀然响起。
通红的铁锤变成了漆黑色,被铁雄紧紧的握在手里。
那根原本消失的龙头拐杖又出现了,不过这一次它却是躺在地上,一条细长的裂纹从龙头上龟裂开来,一团黑雾缓缓从裂纹中钻了出来,又组成了那张黑脸。
“怎么……可能……”一声不可置信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从那张黑脸的口中传来开了。
古雄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该死!”古雄也像刚才的李夫子那样看着那团黑雾阴沉着脸说道。
“你是谁——”那团黑雾不甘心的又问道。
古雄好像着急着赶时间似的,向李夫子消失的方向望了望,然后捡起地上躺着的那根龙头拐杖,说道:“是好东西!”
这说古雄说的第二句话。
说完,便又走到冷月的身旁将昏死的冷月抱了起来。
“你是谁——”这是黑袍女人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这一次她的声音明显弱了几分。
“你该死!”这是古雄说的第三句说,他明显比李夫子多说了一句。不过说完他到也不墨迹,抱着冷月几个闪烁之间也消失了。
“你……们……谁——”这是黑袍女人第四次问这个问题了,这一次的声音细弱蚊吟。
哗——
空气中一阵剧烈的颤动,仿若爆炸似的气浪扩散开来。
这一次,黑袍女人是彻底的死了,且死的真是不瞑目,她有着太多的疑惑和遗憾。
那个小孩是谁。
那个白衣男子是谁。
那个手拿铁锤的男人是谁。
欧冶子的神作为什么会被如此轻易毁坏。
此地为何有如此绝世高人。
若是他们都帮冷月的话……
还有,
最重要的是,冷月没有死!!!
……
一道道高大的城墙将成百千万的人们围在里面,人们在城墙内开荒破土,建立家园,生儿育女。这里的人们有着愚钝的思想,却朴实忠厚;有着美好的理想,追求着理想中的生活,然后这种理想会经过儿子、孙子一代代的传下去,人们说这就是传承。
在城池的正中央会有一座巨大的宫殿,那里居住着整座城里最尊贵的人,每个最尊贵的人都有一个符合他们身份的尊贵称号,这个尊贵的称号同样一代代传承着属于他们的权位。
正午温暖的阳光照在将这座宫殿照着金碧辉煌,训练有素的军士严谨的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宫殿正中央的大殿内,一个头戴金冠的,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背对着宫殿的正门,低头直愣愣的看着案桌上慢慢裂开的紫晶球。
许久,一滴浑浊的眼泪悄然顺着脸庞落下。接着男人猛地提起案桌上的墨色毛笔在桌案上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杀”。
……
不久之后,宫殿里猛地想起了一阵破鸣声,一直金色的信箭随之划破寂静的长空,闪电般的消失在蔚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