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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生中的一段插曲

这天,我的人生上就上演了一道小小的插曲。

???放学后,我和小豆芽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后,我发现我那画着米老鼠的可爱的书包不见了,我几乎找遍了整个教室,包括角落,也没有发现它的踪影,我急得直跺脚,眼泪珠在眼里直打转,大脑也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小豆芽比我沉着冷静多了,她拉着我,我们几乎找遍了整个学校,最后我们在教学楼后面的一棵大树上发现了它,它就像掉死鬼一样悬挂在那,还在微中很有规律的左右摇摆,看见它的惨样,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大滴大滴的砸落在我的鞋面上,我哭得跟一个泥人儿似的蹲在那。

????当我抬起头看向小豆芽时,她已经站在我面前,跟她一排站着的还有我那米老鼠的卡通书包,我完全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在小豆芽的手里的,我也完全无法想象小豆芽是怎么从那么高的树上把它弄下来的,我的脑子在那个时候短路了,被泪水也灌的,用小豆芽的话说,我的脑子里肯定装的水,要不怎么那么爱哭,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爱哭。

???“来背好了”,小豆芽把书包放我肩上说,我用手臂擦了擦眼泪,望她笑笑。

???“洋葱头,你现在的笑太丑了,丑得能把一头牛吓死”,小豆芽看着我的笑大加评论的说,说完捂着嘴“哈哈”大笑,笑得快弯了腰。

???我在她的“嘲笑”声中差点又有掉眼泪,小豆芽见情形不对,伸手搂过我的肩说“有姐在,不怕,以后姐罩着你”,说完还在我肩上拍了拍,一副大姐大的样。我们肩并着肩的走出校园,消失在夜幕里。

???小豆芽说的没错,在那以后,她一直在罩着我,我什么地方受了委屈,她总是冲在最前面。直到她离开的那天......

????这事以后,我一直想不通,我长得也不出众,平日在班上也很低调,除了成绩好一些外,我有什么值得别人妒忌的,怎么就有人愿意跟我过不去呢,我想得脑袋大了,也想不通。我问小豆芽,她笑着说“他们肯定是妒忌你有我这么一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美女朋友,哈哈”。

??“美得你的,不要脸”,我丢给她一个大大的鄙视的眼神说。不料还真被小豆芽给言中了。

????我不知道小豆芽是用什么方法找出了这件事的幕后黑手的,她总是有方法,不像我那么笨,这是我不得不承认的。那天,她几乎是把我拖到校门口的,我问她“干嘛呢”,她有些生气外加不耐烦的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又怕又好奇的等待着,直到一个女生被小豆芽给拦下来,我的大脑才稍微的有些反应过来。这女生叫顾思,也是我们班的,长得还算漂亮,自少比我好看,我自认为。我还没来得及细细的观赏她呢,小豆芽细小的巴掌就飞了过去,吓得我双腿一哆嗦,差点没站稳。小豆芽扇完就示意我过去,我走到她边上,她指着顾思说“你的书包就是这小贱人给丢树上的,你现在可以出气了”,说完用眼神示意我动手。

????叫我打人我那敢呀,我傻不垃圾的站在那,有些惊讶的望着顾思,老半天我才从嘴里冒出一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完用双眼盯着她的眼睛,等着她的答案。

???“哼,我就是嫉妒你有这么好一死党”,顾思双眼通红的盯着我,从她的眼睛我看见了仇恨与不满,这些冰冷的文字一个一个从她的口中冒出,听得我毛骨悚然。果然被小豆芽给言中了。

????旁边的小豆芽看得有些不耐烦,催促我说“跟她那么多废话干嘛,动手吧”,说完又扬起了她的手,准备再给顾思来几下。

????“算了,算了”,我近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然后一把抱住小豆芽扬在空中的手,拉着她离开了。我们走出老远,头也没回,但我始终能感觉到我的背后有一双幽怨而充满仇视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那目光如果能化成一把利剑,我想,我们早已利剑穿胸,横尸街头。

????还好,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顾思也没有再报复,我那颗悬着久久不安的心,也终于得以稍稍平静,如果再斗来斗去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发疯的,我那颗幼小的心一定会倍感煎熬,就像是被放进平底锅的鸡蛋,很快就被煎得嫩黄嫩黄的,我那颗红通通的心一定会被煎得乌黑乌黑得,也不再跳动。不过,还好,一切都还好,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如流水一样,每分每秒都在流,抓不住,只能放任它去。眼看就要毕业会考了,我也一天比一天忙,几乎每天都是两点一线,学校,家里,往返在这之间。

???我还是每天都趴在课桌上认真的看书,偶尔看累了抬起头,还是会想起余博的背影,和那双清澈的眼睛与微笑,每每这时,心里一种异样的感觉就荡漾开来,有暖暖的甜蜜,也有淡淡的失落,两种复杂的情感觥筹交错的在一起,让我自己都分不清楚这是好是坏,我就在这种情绪中沦陷了,有一种找不到天南地北的感觉,像喝醉了酒,脑袋有些晕乎晕乎的。

??“又思春了,一脸灵魂出窍的表情”,小豆芽在课本上涂画着,在她完成了她的一幅巨作后,她嘴里咬着铅笔头,抬起头,用戏虐的口气嘲讽我说。

??“你才思春了呢”,我反驳,然后继续说“现在就是春天呀,哪里还用得着思,要思就思夏天了”,我自我打趣。

???小豆芽像蛇妖一样向我吐了吐她的小香舌,就像要把我毒死一样,遗憾的是,她没能吐出有毒的烟雾,可能是道行还不够吧。

???吐完她就不再理我,又埋头苦画,俨然一副大画家的模样与神情。而我也稍稍整理了下情绪,继续埋头看书,只是那些文字突然活了一般,左右晃动,我的眼睛怎么也不捉不到。

???夏天,在明媚的阳光逐渐变得毒辣,蝉,嘶声力竭的鸣叫声中,到来,它的来临,也为我们的毕业画上了一个圆圆的圈。六年的时光,我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得我闭上眼它们全在我的脑海里印成一道道的影子,虽然我不忍心离去,但我心里清楚,这里不是我的归宿。

???我还有很远很远的路要走。

???六月的阳光火辣辣的烘烤着大地,像海绵一样吸走了所以的水汽,知了漫无目的,没完没了,的奏着一曲曲摇滚贝斯乐,而我和小豆芽是在高度紧张与汗流浃背中走进考场的,我们就在那一张张有些泛白,而又有着刺鼻的油墨味道的试卷上,歪歪扭扭的写画着,从远处观看,那些歪歪扭扭的文字就像一群游动在白色世界的蝌蚪,看得我眼花缭乱。

????一滴晶莹剔透的汗水从我额头悄悄跌下,砸在了那黑白相间的试卷上,我赶紧用衣袖拭了拭,深怕它玷污了我寒窗六年的成果,这可是我的心血,除了命就数这个重要了,我必须得小心翼翼的呵护。

???监考老师仔细看还是一个美女,烫着大卷头发,鼻梁上架一个大黑眼框,在考场的过道上来会飘忽,如鬼魅一般,我刚解完一题抬起头想松口气,就看见她直立立的站在我面前,吓得我的小心脏“碰,碰”的狂跳,就像胸腔里藏了只小兔子,拼命的往外蹿,我抬起手拍了拍,才把它按下去。

???考场里静得有些压抑,除了笔在纸上画出“沙沙”的声响,就偶尔能听见监考老师干咳的怪叫,像是在提醒着什么,与窗外的知了与鸟叫遥相呼应,强烈得有些灼眼的眼光悄悄地从窗帘间的缝隙钻过,映在白色的试卷上,折射出的光线照花了我答题答得有些酸涨的眼睛,一滴清泪情不自禁爬上了眼眸,我赶紧用手背擦了擦,埋头继续。

????我在答完最后一题的时候,学校的广播响了:距离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请各考生抓紧时间答题.......,在广播响起的那一刻,我的神经就像橡皮筋一样,拉到了最大限度,我以为它会说:考试结束,我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四个字,它就像法官的审判锤,那一锤敲下,就决定了我的命运,还好不是,我还有15分钟的时间申诉。我赶紧把试卷翻过来检查,深怕自己的一时疏忽大意,而被判进地狱,那后果就是万劫不复的。

???从考场出来,我用纸巾狠狠的擦了擦额头,纸巾都被沁湿一大片,可见我有多紧张,擦完还不忘深深的吸了口气,在慢慢的吐出来,以缓解我心脏的负荷,那个时候,我觉得考场外的空气特别新鲜,有绿叶淡淡的清香,我贪婪的允吸着,貌似重来都没有呼吸过这么好的空气,因为,考场里的空气到处都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我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肺,大气都不敢出,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高分给吹跑了似的,所以我只敢小心翼翼的呼吸着,我就是一个没自信,慌里慌张的人。

????这时,小豆芽也从考场里走了出来,远远看见我,扬起一只手掌向我不停的挥舞,像一面随风招摇的国旗,彰显着胜利的舞姿。

???她一边挥着手,一边向我跑了过来,看她笑得花枝乱颤,我知道她一定考得不错,而且还一脸的轻松,想起自己的囧态,突然有些无地自容。

??“考得怎么样”,她跑到我的跟前大声的问了一句,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的散去,眼角还残留了一抹弧线。

??“还行吧”,我没底气的冒了一句。自我感觉。

??“什么叫还行,别那么没自信,黄天不会辜负你这种有心人的,哈哈......”,小豆芽半开玩笑,半安慰我说。说完自己都被自己给逗得哈哈大笑,我也被她这乐观的心态同化,脸上的愁云逐渐散去,我向她微微的笑了笑。

????也许是考完了的缘故,我和小豆芽走在回家的路上,在穿过那条还残留着古来气息的老街时,我们的脚步轻盈了不少,心情也格外的明朗,仿佛,一直盘旋在我们头顶的那朵乌云终被风吹散,金灿灿的阳光如流水般的泻下来把我们笼罩其中。

???夕阳下,两道小小的瘦弱的身影被越拉越长,直到消失在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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