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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纠结因果(2)

“原本应该轻快曲调被你故意吹得期期艾艾,哥,你故意煽情,想赚我眼泪吧?”最后一次登上月台,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吧!

“哥为你新作的曲,叫《凤离》,好听吗?”皇兄最擅长的乐器是笛,但是他很少吹。

“我还是喜欢《妍笑如花》,欢快!”这是皇兄为我作的第一支曲,皇兄说,我最美的就是笑颜。我说完伸手抢过皇兄的玉笛,瞧笑道:“哥,你这支玉笛我带走哦!以后到了延霸还可以睹物思人呢!”

“妍妍不跟哥闹别扭了?”皇兄的手指划过我的眉眼,指腹的温柔融化不快的因子,“妍妍笑起来真好看,眼角眉梢笑意缱绻。”

我扑到皇兄的怀中,熟悉的气味萦绕鼻翼,小手胡乱捶打,嚷嚷道:“臭哥哥,烂哥哥,坏哥哥,笨哥哥,死哥哥……”

皇兄轻轻地搂过我,抚摸着我后背披散的发,三千青丝诉说离别之苦。

“谁让你伙同别人欺骗我来着?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其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知道了,知道桃月,知道清韵,知道母后,知道你……”都在骗我。

我知道你是孝顺母亲,根据母后的安排,你在她为你挑选并培养的可以成为皇后的优秀女子,也就是清韵的“桃花依旧笑春风”这七人中挑选出来的。而你的选择是桃月,既然你认为她是最佳的那我也无话可说。我知道你还是以前那个对我好得没话说的皇兄,这就够了,我可以忽略你眼底深藏着的我根本看不懂的东西。我知道你即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解释,我也会明白。

“所以你才会生气,好气好气,你生气了就故意不理哥,装出冷漠不在意。对吧?”皇兄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好笑地说,“哥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我聪明绝顶、绝世无双的好妹妹。”

“哥……”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妹妹。

“想说什么?”皇兄见我久久不说话,轻声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其实,本公主早就原谅你了!”我离开皇兄的怀抱,跑下月台,边说,“哥,我去看你给我准备的嫁妆了,你要是敢不给我最好的,我就带着无丐军找你的狼牙军打架!”

那一天,晴空万里,清高气爽,两心相印。

我出嫁那天,皇兄背我出了玉华宫,送我上轿。我伏在皇兄的肩头,我们都很默契地一句话也没有说。那时我的心里什么也没想,只是一遍遍默念,哥哥。

十里红妆相送,两百多车的嫁妆,几万人的送亲队伍,三国史上最壮阔的送亲仪仗。

花轿所到之处都可以听到玉笛声响,一曲接着一曲,从《妍笑如花》到《凤离》,每一曲都是皇兄为我而作的。

一路上都有欢送的百姓,很直白地表达他们对亓氏华清公主的热爱和拥戴。我的名望大多来自于无丐军,这支一直为黎明百姓无偿劳动的军队,这几年来几乎踏遍了舒逸的土地,将“天下无丐”的种子撒满各个角落。

一路上走走停停,颇有游山玩水的意味,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想看看这几年“恋紫”的发展情况。恋紫名下的每一家产业打有明显的印记,紫色葫芦上一个“恋”字,这个标志也是无丐军的军旗旗帜,专属我的。这个标志的由来,是一块小巧的刻了“恋”字的紫色玉葫芦,其实它的材质很独特像玉而并不是玉,独一无二。我把它串成了项链,出宫的时候偶尔会戴在脖子上。

十岁那年,一个紫眸紫发的男子放在我的手心里的。他说:“这是信物,你将是我的妻。”

如果不是紫色葫芦真的存在,我一定会以为那是一个梦。梦中,漆黑的夜里一个紫眸紫发的男子,在我的手中放了定情信物,然后消失不见了。

父皇说,那是洛家的传家之物,是母后留给我的。后来遇到了拓跋思凡,我才知道这块紫玉葫芦的真正由来和代表意义。

那时候是,拓跋思凡亲自带纳兰飞沙来,并参加皇兄的继位大典。大典的那夜,拓跋思凡闯进了我的房间,站在床头,笑着说:“不愧是我的女人,处变不惊。”

他的笑容邪魅恣意,让人看了一眼就很难忘记。

我只是那样安安静静地大量他,没有答话,直到他的容貌与身姿与六年前给我紫葫芦的人影重合,紫眸紫发。只是,六年前他是额前的短发凌乱,而现在额角长发飞扬。

“为夫如今的长发,可还合意?”他抬手理顺绕过脸颊的一缕长发,眨眨眼睛,紫眸里光华灼目,魅惑人心。

我依旧默默地凝视他,并不答话,只是回想起,六年前,我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你为什么不留长发?我觉得你长发肯定比短发好看。”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西廷男人大多不留长发。他拨开额前细碎的刘海,我看见他右边额头黑色的月牙胎记,并不好看。我记得我当时说:“其实你的五官很好看,就算有额头上的印记也不会影响美感。”

我说的是实话,如果他额前没有那块胎记,或许,天第一美男的名号就是他而不是洛绝了。因为,他有更胜洛绝的气质,狂傲不驯。

“本王是来提亲的,你将是我的王后。”拓跋思凡坐到床边,手指慢慢地轻轻地抚摸着我的五官,“继位大典上竟然没有看到你,六年不见,让我好好看看你。”

“为什么娶我?”我忽视他的指尖触碰我的脸颊时带来的异样的悸动。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反正定情信物你都收了,你无从拒绝。”他执起我的手,放到他的唇边,伸出舌尖轻轻一舔,“你真香甜,一定很好吃。”

这个男人上辈子一定是一只野狼!

“大不了我把那块破玩意儿还给你就是了。”我挑眉撅嘴,一副不屑样。

“你敢!”拓跋眼珠一瞪,转而灿然一笑,俯下身,在我耳边悄悄说,“难道你是想把‘恋紫’和‘无丐军’作为见面礼送给你未来的夫君?既然你如此大度,为夫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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