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二当家举着火把朝四方照探,探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坐在一块石头上]
官兵头头[起身]:是我是我,哎!终于得救了。好冷好冷。[伸手去烤火把]
二当家[郁闷]:你怎么在这?你的兄弟们找不到你,都下山去了。
官兵头头[恨]:什么?他们都跑了?这群家伙,枉我这么赏识他们。
二当家[郁闷]:你在这做什么?不会还有动长明大人的念头吧。
官兵头头:不…不是的,我跟你们走丢后迷路了。[瞧向旁上小蓝]你们这是要上哪?
二当家:上山,去找我恩人。
官兵头头:我跟你们走呗。[笑脸]
二当家[不耐烦]:这次可别跟丢了…[看了看小蓝,又看官兵头头]你跟她后头。[三人随即穿梭进另一道隧道,安静得只剩下仓鼠的吱吱声响,突然一阵剧烈晃动,墙壁灰土滑落,小蓝和官兵头头慌张]是长明大人的愤怒,快走吧,太危险了。[加快步伐往上爬]
【59】游方和阿苏走在去往山顶路上,手里拿着五彩翎羽,忽然间山摇地动,游方手指伤口剧痛,翎羽微闪。
游方:是在这吗?
阿苏[看五彩翎羽,没更多动静]:不像是,我在这找过,没有什么踪迹。
游方:已经快到山顶了。
阿苏:还有一段路,前头就是红石林,我就住在那,到现在也没在那见到过他。[太阳已经下山,山上飞鸟朝山外飞翔,丛林里几只小猴在树上逃窜奔跑,看见阿苏,纷纷朝她奔来,阿苏上前抚摸脑袋]乖,没事的,等我这次到山上找到那位天神大人就没事了。[游方多瞧了阿苏一眼,流露出爱慕和敬佩]
游方:它们很听你的话啊。
阿苏:我们都是西山子民。
游方:能把你的火刃给我看看吗?
阿苏:那你得拿翎羽来换。
游方[将翎羽递给阿苏]:不能打开它。
阿苏:知道。[接过翎羽,取下火刃递给游方]
游方[看火刃]:你这刀上有血。
阿苏[看着翎羽]:是赫菲斯托斯的。
游方:你见过他。
阿苏:嗯,半年前看到过一次,[回忆]当时他从村子离开,我从山下偷偷跟随他上了山,看到他在乌灵潭挑战了长明大人,那一次战斗中长明大人败了仗。我趁机在他身后放了一刀,但只伤了他的爪,他发现我后并没有杀了我,只是满富悲愤看了我一眼后飞上了山,之后这把刀便有了一股奇怪的力量,跟村里的人中了火纹印一样。
游方[将火刃交还阿苏]:你也中了他的法术?
阿苏:我没有,我看得见火纹印,乌衣婆婆一直瞒着他们,但我很清楚。中了法术的人眼里只剩下看得见的东西,无法做梦并将日日夜夜永生劳作。
游方:所以乌衣婆婆才不让你碰翎羽。
阿苏:也许是吧,或者只是她已经老了,等我像她这么老了,也会跟她一样。[大笑]快走吧,去石林看看,到那可要小心点,很容易迷路。[交还翎羽]
【60】小蓝一伙钻出隧道,天色已经灰沉,火把短了半截,山贼赶忙跑到一处枯木枝旁,折了三截燃上,递给小蓝、官兵头头。正这时,小蓝肩上的仓鼠唧唧唧叫唤起来,兴奋地从肩上跳下,在地上东闻闻西嗅嗅,转瞬朝一小径寻去,扭头朝小蓝:吱吱,吱吱!
小蓝:找到了,快跟上。[仓鼠嗅着地面往前窜,山贼点好火把,追在后头]
二当家[跟上]:老鼠都有这能耐,了不得。
小蓝[不屑]:是仓鼠。
二当家:什么鼠?
小蓝[不耐烦]:仓鼠。
二当家:那就是老鼠嘛。[仓鼠寻至一新道,随即拐了个弯,三人跟在后头跑]快快快!
【61】阿苏、游方正在赶往红石林路上,身后传来一阵吱吱声响,随即听见有人在叫唤。
小蓝、二当家[边跑边喊]:小光头!小光头!……大恩人,是我,是我……[三人追上前来]
阿苏[看小蓝,困惑]:你来干嘛?
小蓝[呶嘴,兜里掏出纸张]:又不是找你,是婆婆让我来的,要把这东西交给小光头。[把纸递给游方]
游方[拆纸,画外音]:“小光头,这是山主长明大人通灵予我的传话,西山动荡在即,传话告知如下:乌云密布天空,飞鸟群集,遮天蔽日之际,五彩的翎羽将在大地焕发光芒,重新照亮天空,永寂的西山将由火之天神接管,西山之下,不复白昼与黑夜。”[游方脸露凝色]
阿苏:什么意思?
游方:赫菲斯托斯要要让三年前的历史在这重演,但他并非是邪恶之神啊。
二当家:大恩人,是不是你看错了。
游方:不,是他,我了解他,云端起舞,制造火焰的天神本应在天上创造光明,他是创造之神而非杀戮。[官兵头头在一旁频频点头,默不作声]
阿苏[沉重]:但愿如此。[眼神迷离,看向不远处,一片高耸的红石林已在眼前]快到红石林了,那就是我住的地方。[游方手里的翎羽又开始闪烁]看来是感应到了,应该就在这附近。
游方[收起折纸]:去石林里看看。[众人朝石林走]
【62】游方、阿苏一行人走到石林口。
阿苏[谨慎]:跟紧我,千万别走丢。[带头走进,转眼进入一片火红天地,除了些细微苔藓斑迹,地上寸草不生,恍若隔世,那仓鼠赶忙躲回小蓝身上,站在里头只觉一阵眼花缭乱,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
二当家:怪不得大哥上山后回不去,跟蚂蚁爬进了火炉一样。[游方手里的翎羽闪烁得越来越快,越来越亮]
阿苏[兴奋]:是这是这,我就知道一定在这。
游方[只见翎羽缓缓转了几转,却没有任何指示]:还是不行吗?
阿苏:一定有办法的,跟我来。
【63】阿苏带着人群拐了几道弯弯,人群紧跟身后,走在一路口,地上散落两副骨架,只听山贼哽咽哭泣起来,跑上前。
二当家[抹眼泪]:这一定是我的兄弟,肯定是阿龙。阿龙……
阿苏:这里头不止这些,还有很多猴子的。快走吧。[二当家哭得更厉害,赶忙追身跟随]
游方[环顾火红石壁]:在这种地方,你怎么不会迷路?
阿苏:冥冥中的感觉,这把火刀总能带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却从来没找到过赫菲斯托斯。
[天已经黑沉,明月东升,石林外飞鸟声密集,飞鸟飞拢]
小蓝:是飞鸟吗?
阿苏:你敲敲石壁。[小蓝走近石壁,轻敲,顿时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官兵头头兴奋上前,使劲朝石头一打,便是一阵飞鸟长啸,延绵未绝,吓得仓鼠赶忙躲进小蓝怀抱里]
官兵头头[摸着石林壁]:宝贝,宝贝,这些石头带回去都我可就发了。
阿苏:没用的,离开了这都是普通石头。[官兵头头失望,追上人群往前走]
二当家[惊叹]:这石林到底有多大?
阿苏:我也不知道。[不知觉,一行人已走到了一处洞口]到啦,这就是我借住的地方,很多人都是在这迷了路找不到方向。
二当家[伤心]:那我大哥呢?
阿苏:你说的是那蠢萌蠢萌的家伙?[闪回:中午打斗的画面]现在跟长明大人修练,他是个好人,会有出息的。
二当家:我不要…[小蓝、阿苏无语]
【64】走近窑洞口,翎羽转动停止了,阿苏带人走进洞里,窑洞墙壁微光流动,五光十色,阿苏取下火刃,竖立在地上,火刃上立马燃起了火焰,照亮了窑洞,众人熄了火把。游方把翎羽搁将地上时,翎羽也闪亮起了光亮,起身去看四围的五彩墙壁,流光间时不时闪现一些咒语模样的字在墙上游走…]
阿苏:我知道赫菲斯托斯就在这附近,只是一直没找到他。[游方伸手触碰那些游走的文字,手指伤口随即感应到一股剧痛]不早了,你们在这不要乱跑,我去给你们找吃的。[收起火刃,朝小蓝]小蓝,跟我来。
小蓝[不情愿]:为什么是我?
阿苏[威胁]:不然没你份。[小蓝呶嘴,跟随阿苏走出]
【65】阿苏、小蓝走出洞口,石林上空已看得见东升的月亮,月光周围飞鸟盘旋。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