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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最后的日常

都说人要有主观能动性才能把事情做好,在那次亲身体验了巫女的特殊能力后,白野羽开始真正的正视起巫女的修行了,但这时的他反而没有像之前那样努力了。

“呜~”白野羽吧包子和布丁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包子舒服地发出了小动物一般的声音。“就像是个小狗。”白野羽看着包子,不小心把心里想的事说了出来。“我才不是小狗!”包子马上反驳到,但在白野羽手下又马上不再去计较主人的调笑。

“你现在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了吧。”从那天之后已经过去快一年了,但这一年里白野羽的各种课程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进展,在减少了练习量后他也不再是那个原来的“天才”了,这让有一些老师在刚开始时有些惋惜,认为羽姬不过是三分钟热度的家伙,在他们看来如此浪费自己的天赋是不可原谅的。就连若菜巫女也是在天照的提醒下才想起白野羽和她们不一样,有着长久生命的他对于这种东西并不需要着急。

“羽姬大人,神乐祭就要开始了,还请跟我来。”说话的是一名和白野羽一起学习的见习巫女,她们通常还会承担一些侍女的职责,毕竟做为神社不能太奢华,而且这也是对修行者的一种磨炼。“好的红,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来。”这名叫做红的见习巫女走后,白野羽抱起在一旁装死的天照,“要是让红知道她一直以来崇拜着的天照大神就在她眼前的话,您猜会发生什么呢?”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白野羽不禁笑出了声,“今天可是我的祭典!阿羽你居然感这样和你的神明说话!”天照故作生气地说。“啊,那真是对不起了,我也只能献上辛苦练习的神乐舞来赔罪了,也不知道天照大人会不会原谅我……”既然天照这么爱演,白野羽与不介意奉陪到底,于是故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怎么可能够?怎么样也要把自己当做祭品献祭上来吧。”要演就演到底,而且天照貌似对这种“恶少”的身份并没有什么抵触。

“……天照大人!”刚来到这里的若菜巫女看到的就是小白狼一脸轻佻地调戏白野羽的场景,本质上还是传统日本女性的大巫女大人的脸马上就黑了,“今天是您的重要祭典开始的日子,万千大众都相信着自己的神明会是一个伟大的存在,而您居然在这里调戏自己的巫女!”说完不等小狼反驳,就一扭脸对白野羽开始说教:“羽姬大人也是,平常的时候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今天还是这样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过去的礼仪课上的内容都忘了吗?”白野羽被说的一阵尴尬,确实在这种节日里还是庄重一些比较好。

“若菜长大了就一点也不可爱了,以前的若菜小小的,而且相当听话,现在都会教训人了……”天照好像对于自己被自家巫女欺负了这种事有很大的怨念,不过这时却没有人来和他一起演了。白野羽乖乖地回去整理衣装,今天的祭典上他本就需要表演神乐舞,所以他刚刚对天照说的也不完全是什么玩笑话,没人配合的天照无聊的张了张嘴,还是回到了自己的神国,等待祭典的开始。

在白野羽的房间里,名叫红的见习巫女在为白野羽化妆,这种祭典可不只是给神看的,还有一半是做给民众看的。“羽姬大人,为何要如此懈怠?”最终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当初就是她不服输,和白野羽一起学习了大量的课程,最后不得不承认白野羽是比自己强。现在一年下来,白野羽在各个方面都没什么进展,她也慢慢赶了上来,就在2个月前,她将白野羽学习的课程都修习完毕,在某种程度上算是超越了白野羽,但红现在却一点胜利的感觉都没有,这种仿佛是别人让给你的胜利她一点也不想要,但更让人抓狂的是白野羽从头到尾都没有与人“竞赛”的意思,就像是她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一样,与此同时她也是十分不解为何白野羽突然就松懈下去了,这对她来说是不可思议的,谁会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好呢?

白野羽原本就觉得红对自己那种莫名其妙的敌视很奇怪,现在听到红的疑问后也猜到了红的心态,“又是一个太过要强的女孩。”在这个充满了斗争的世界里,要强是好事,但太过于要强却有事对自己的折磨了,而且人类本就不是什么靠个体强大生存的种族,红强行和自己比较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红,你今年几岁了?”白野羽突然问到,“诶?我,我14岁。”红也没想到白野羽会突然问这种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回答,“那你觉得我有多大了呢?”考虑了一下白野羽打算告诉红一点内幕,毕竟不是什么必须要保密的事情,而且做为新一代里天资最好的见习巫女,白野羽认为自己有责任帮助她茁壮成长。“羽姬大人不是和我们同岁的吗?”白野羽的外貌确实很有欺骗性,“为什么要问这个?”红更疑惑了。

“我今年已经84岁了哦,额,不对好像是85,嗯,85岁!”白野羽仔细算了一下,说出了一个让红当场死机的数字。“所以说,我当初是因为有一些原因心态不大好才那么急躁的,现在这样才是我的真实面貌啊。”白野羽感觉像红这样的小女生要是解释清楚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等,等等!羽姬大人您说,您今年有八十多岁?”红突然扯着嗓子问。“对啊,我可不是一般的人类啊,所以红没必要和我比的。”对于小孩子白野羽总是很有耐心的。

“……这事还有谁知道?”红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问。“若菜大人和天照大神。”白野羽眨了眨眼睛,“若!菜!大!人!”红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然后深呼吸了一会儿,温和地说:“羽姬大人,您的衣妆已经打扮好了,我就先行告退了。”说完,红也不等白野羽回话,僵直地走出了房间。

“一定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的,可惜我看不到。”白野羽有些可惜地说,他也是很记仇的呢,而且自己是为了帮红摆脱她自己的心理阴影,若菜大人就算想报复也没什么理由对自己出手,简直是完美的计划。“好吧好吧,这种华丽的衣服真的是巫女服吗?我是不是应该先让红帮我带到祭坛啊,感觉还是亏了。”等红走远了以后,白野羽突然发现自己算错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件华丽的巫女服太长了,自己一个人很难走到祭坛却不弄脏它。

最后白野羽是让包子和布丁抬着裙摆走到祭坛的,刚到的时候他就看到了红那张黑脸,还有一旁的若菜大人那略有尴尬的表情,只见若菜大人正在对红说着什么,看到自己的时候还瞪了自己一眼,但白野羽一点自觉也没有的摆出了端庄的笑容,扮演起了毫无破绽的“完美巫女”。

好在这是在神乐祭上,红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整个神宫还是处于欢庆之中的,各种仪式之后,终于轮到白野羽的神乐舞了,往年都是由若菜大巫女带领精通神乐舞的巫女结成舞阵,但今年却是白野羽的独舞,这是因为神乐舞是有力量的,要能取悦神明,舞技与灵力缺一不可,其他人没有白野羽的庞大灵力,所以只能多人齐舞来达到要求,而且白野羽做为神的宠儿,他的独舞更能打动神明。

舞台之上,白野羽一身红衣,鲜艳的大红色将他的肌肤衬托的更显白皙,精致的容颜在淡妆下越发显得诱人,伊势神宫周围的城镇都不是什么穷乡僻壤,能来参加神乐祭的也不会都是什么土包子,但此时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白野羽身上,他仿佛天生就该站在舞台中心。其实就连若菜巫女都被惊艳到了,但她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白野羽沟通了天照的神力的结果,神圣的气息加成下,白野羽的确算是得上人世间最尊贵的人物,“羽姬”这个称谓名至实归。

白野羽随着音乐开始了自己的神乐舞,这段时间天照大神确实对自己很好,给了他很大的帮助,为了报答这份恩情,他也打算全心全意献上这次的舞蹈。这种舞蹈其实并不难,大家都会,但如此美丽的神乐舞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白野羽的身姿带着太阳的光点,哪怕在白天还是相当耀眼,随着舞蹈的进行,光点越聚越多,最后整个笼罩住了白野羽。

“这是,天照大神!”若菜巫女是知道天照对白野羽的喜爱的,但她也没想到天照原因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展现神迹,宣扬自己对白野羽的喜爱。“天照大神!”人们听到大巫女的话,更是激动地高呼神名,然后跪拜在地。“这可是神迹啊!以后能吹一辈子!”这就是大家的心情。

光芒散去,白野羽的身姿深深地印在了人们眼中,自此以后,“羽姬”一舞天下闻名的故事,也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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