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活着活着时间就过去了,过得还真有点快。”突然韩笑在沉默中发出了这么一剩感叹。
他们两个无心看电视,就把电视调到一个动物世界的节目,在桌子上下起了围棋。杨怀玉只知道你围我,我围你,粗懂一点定式和布局,比不上韩笑挂、镇、冲、点、封…有章法地下,总的来说杨怀玉赢少输多,即使绞尽脑汁也难以改变结局。
正在手谈第三局,天已经接近傍晚,杨怀玉一看手表已经下午七点钟了,由于夏天白天比较长,太阳还没落山,还能看到窗外的阳光。
“不玩了,太费脑子。”杨怀玉说着把还未下完的第三局棋一把搅乱。
“呵呵,在西边站了几天,好的没学到,倒学会了耍流氓。”韩笑就是在琼华市上的大学,对那里的地域文化十分熟悉,无伤大雅地耍点小无赖也是当地的一种风气。
“你不一样?明知我不会下棋,还跟我下。”两人一边收着棋,一边互相打着机锋。
“洗澡不?等我爸妈回来浴室就不方便了。”收完棋韩笑问杨怀玉。
“好,我洗澡,你做饭,我不挑食。”说着不理会韩笑便去洗澡了。
韩笑无奈耸了耸肩,“这小子,还真把我家当自己家了。”
……
第二天,杨怀玉一个人去了房城高中,昨晚他姑妈加班没有回去,他姑父倒是回去了,他留下了一枚火灵果就离开了,他姑妈在卡在四级瓶颈,他姑父勉强二级,即使让他们服用一整枚也没用,三级和五级的槛不是火灵果所能解决的。
房城中学是一个高中,分新旧两个校区,杨怀玉所处十一班,高一和高二时在新校区,高三时因为教室不足,校长抓阄决定,二班、四班、九班、十班、十一班、十二班六个班被被调到旧校区,和“高四”到了一个校区。而今天他需要去的是新校区。
杨怀玉九点钟左右就到了房中,他记得小学的时候,有的同学认为一分离就是永别,搞什么临别赠言,有的女孩子还哭地死去活来,结果到初中一看,还是原班人马,只是打乱班级仍在一个学校,大家笑着该干嘛干嘛,到初中毕业时又分别一次,后来才逐渐不见了旧日的身影,不过在入了高中之后很多都又进了房中。
如果把每一个人当做一个水分子的话,小学就像一杯水,初中就像一盆水,高中就像一瓮水,到了大学应该就是像一个池塘了吧,一次次被稀释,有的分开,重新认识新的朋友,还有的被蒸发进入了社会。
重活了一世,上一世就同活在其中,乐在其中,没有思考太多。这一世用出世的眼光在看生活时,多了一层领悟,好哥们、好兄弟、损友、益友、甚至情窦初开时女朋友尽收眼底,有着一种“看尽人生百态”的错觉,两世加起来四十多年的经历,听起来很多,其中有二十年还是童年,偏偏有了一种沧桑感。
杨怀玉到学校时已经有不少人了,这时高一,高二还在学校,他进来时正值下课,校园就更加热闹了。
“怀玉,等等我。”杨怀玉刚进来就碰到两个熟人,一个是杨宾,一个是张斌,只见张斌哈哈大笑着,似乎有什么开心事儿。
杨宾解释道“怀玉,你知道不?刚才我们几个进校门时,因为他穿着大花裤衩进校门时被拦住了,门岗不让他进。”杨怀玉看了看张斌,确实穿着一个大花裤衩,手里还提着一个纸包。
“让我给你讲。”张斌咧着嘴,笑着说。
“好,逼哥你讲。”杨宾说。
杨怀玉和张斌搭着肩膀。“他不是不叫我进昂?我去就刘杰家,穿了一个裤子,这不是就让我进啦?”
“嗯,然后…”杨怀玉一边点着头,一边被感染地笑着。
“我进来,当着他的面儿,把裤子脱下来。那保安就一直追着我们俩,追了很远。咱萌萌姐都看见了。”王萌萌是杨怀玉高二是的班主任,刚结婚没多久,在他们升高三时留在新校区,听说接手了一个高二,那个班的原班主任有私事请了长假。
“哈,哈,哈哈。你…”杨怀玉爽朗地笑着,谁让门岗的大爷平时太严肃呢?门岗可是烟,酒之类的违禁物品进校园的一大关卡,偷渡者挨逮后惨不忍睹,甚至会被请家长。分班时张斌作为体育生留在新校区,他有时常吸烟的习惯,门岗和教务处,教育处是这些违禁同学们的天敌,杨怀玉在新校区是也与他们混了个脸熟。
他们边说边走去了操场边的一个小树林里,这个小树林铺着沙砖,树也不多,法国梧桐仅仅能遮住阳光,已经有好几个同班同学聚在这里了。
“哈哈,逼哥,进来啦。”李明昭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瘦高的他留着一撇小胡子。这也是十一班的同学。
“操,李三招,你再给我贱笑一个。”张斌说着就追上去做打他的样子。
“啊!疼死我啦!逼哥打人啦!”张斌还没碰到他,李明昭就吼了起来,边吼边躲,引得周围人的注意。
因为张斌是体育生,庞伟,王汉几个反过来开始为李明昭撑腰。
“体育生,牛逼啊…”
“逼哥,几天不见,长本事了昂…”
一群无节操的哥们开始胡闹
……
杨怀玉刚开始也凑了一下热闹,便在旁边观看起来。
“考了多少分?”原志坚退出战团拍了拍杨怀玉肩头。
“没看呢。你呢?”原志坚也是杨怀玉不错的同学之一,其实在一起三年谁与谁也不错。
“还是那么蛋定,我考的不多,不到五百分。”
杨怀玉笑了,“好像我能考到五百分似的。”
“哈哈,我宁可相信月饼考五百分,也不信你能考五百。”志坚调侃道。看似有些过分的话语,反而觉得亲近。月饼是另一个同学的代号,论学习,他们在一个水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