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裹着东西的死气一出了栀子的身体,栀子苍白的脸色像是回光返照,红润的光泽着了色般显在栀子的面容上,手背上老树皮的肌肤,脱皮了一样一点一点露出了下面的光滑肌肤,与原先的相比更是多了几分柔嫩,娇娇般的润泽能掐出水来。迷蒙蒙睁开了闭着的双眼,气势较之前倒是强上了几分,显而易见修为是升了一个层次。
张开妖力一个运气打消了残留在体内的丝丝死气,从镜面里走了出来。犀利的眼神跟着落在,手指尖与死气玩耍着阿墨,根本没有去理死气裹着东西。“血之月我已经给你拿过来了,现在该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红豆眼神一凛,这花妖真是不讨人喜欢。可红豆是不知道,栀子从原先温顺的性子变成现在这带着嚣张和不可一世,其中有多半缘故都出在这血之月身上。
血之月本来就是邪气之物,亲近的都是不是些纯正的,比如死气,再比如之前那陷入了执念,成了心魔的栀子。若不是血之月这千年来不断从栀子身上吸食怨气,那现在栀子就不会再存有半分理智,早就被心魔支配了所有神智。但却正好壮大了血之月的力量,在河州管辖打探消息的“小羽毛”就不会传了信给阿墨,让渡魂人来处理这事情。
所以说到底,这件事本不是阿墨前来帮人还愿,而是来收了已经隐隐闹出祸事的血之月,而血之月在栀子身上驻扎已有千年,强行剥离不仅会使血之月生出反抗,惹出更大的事来,还会引来各方人物的关注。至于当时阿墨根本就没有在意血之月强制的剥离会使宿主栀子失了妖身成了不足气候的恶灵。
可是若是不想事情闹大,阿墨只好从栀子入手,早在栀子来找阿墨时,“小羽毛”暗地里查清了栀子的所有事情交给了阿墨,并极力怂恿栀子去找阿墨帮忙,才有了栀子来求助的那一出。
而今没有血之月,栀子性情的缺点就暴露了出来。阿墨怎么会在意这将要魂飞魄散之妖的语气,跟凡间人们不跟将死之人又在太多的计较是同一个道理。血之月到手,事情算是结束了现在只是扫尾工作。
点了点头,挥散了身边的死气,从圆凳上站了起来,幽绿色的光便闪了起来,一手结了个颇为复杂的印打入栀子额头上的花印上,栀子的身体从腿部开始由下而上一点一点的消散,化为点点绿光,阿墨抽出几缕死气加上浓郁的阴气手腕翻了几次,死气就与阴气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幽绿色的光芒越发朦胧起来,带着几分妖冶的美感,被阿墨推入了镜中花中。
而后在一旁一直安安分分实则盯紧了栀子的红豆,快速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了血滴,挥袖将四滴血滴射在镜中花的四个方位,一道有一道浓郁的红光从这四个方位发出,红豆使出全部的阴气将红光渐渐收拢在了一起全部集中到了镜中花上面。只见镜中花如同之前一样泛起了波纹,一阵强大的吸力从波纹的中心发散开来,不过一个眨眼,镜中花不再是镜子的模样,有成人半臂之宽的“洞”露了出来。
栀子见此当下瞬间提起全身的妖力,内丹处一阵狂乱,护住自己的魂体,抽出自己的妖魂。阿墨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个锦囊般的物什丢给半身已经没入“洞中”的栀子。
如同野兽张开了巨大的嘴,将栀子的魂身一个瞬间吞了下去,而后就消失得一干二净,镜中花再次显露出来。阿墨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的空间不断的波动着,还有些小空间已经被刚才出现的强大吸力给捏碎了。一阵强烈的风波从周围的空间里冲了出来,直直朝向立在原地的阿墨,却被阿墨手臂一伸抵住了所有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