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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似曾相识

秦曼大婚一切顺利,又在“天府之城”待了两日,便要随席恒回夫家去了,此后便会在乐山长住。方婷听说后,对林一潇道:“乐山是个好地方,传说乐山大佛庇佑乐山百姓,使他们免受疾病、灾害。”

“婷婷可是想去看看乐山大佛?”

方婷但笑不语。

“不如我们随席兄夫妇俩一同去乐山?阿依娜来中原后应该也没有去过什么地方见识一下,刚好我也想开开眼界。”

于是,林一潇、方婷、阿依娜、巴特尔同席恒、秦曼一同去了乐山。龙在飞称已去过、懒得多走,就和养伤的君紫妍一起留在了“天府之城”。

林一潇等人走后的第三天,君紫妍接到义父的飞鸽传书。原本义父命她去五毒教取了“一步登天”就去CD会面。五毒教本该在她搅了绿林大会之后便去的,但这中间出了许多状况,耽搁至今。从大漠出发之时她已传过一次书信给义父,没想到后来又没能按时抵达CD。

君紫妍托秦易派人去乐山捎信给林一潇,催他尽快回来。回来的只有林一潇和方婷,阿依娜与巴特尔已回蒙古去了,只嘱咐林一潇一定要回蒙古过年,因为届时阿布将为巴特尔和她举办婚礼。

君紫妍等余下四人启程前往CD。如此马不停蹄地赶路,将要到CD时已是第二日上午。君紫妍犹豫再三,还是缓缓开口,“大哥,义父向来喜好清净,不喜外人打扰,你看这……”说着,看向龙在飞和方婷。

龙在飞听了倒也识趣,“哈哈,既然如此,我在城中找家客栈住下便是。等你们回来,再来找我。”

君紫妍感激地对龙在飞点头一笑。

方婷侧头看向林一潇,林一潇也正低头看向她,二人相视一笑。林一潇双手环在方婷腰间,提着马缰的同时握住方婷的双手,“婷婷不是外人,也正好趁此机会带她见见义父。”

君紫妍转头对龙在飞道:“龙大哥,我们不需要进城,所以就在此别过了。”

龙在飞点点头,“好,我会住在进城后的第一家客栈,到时候你们去那里找我便是。”

如此,龙在飞独自去了CD。君紫妍引林一潇往城郊而去,又走了一段山路,才见一个小木屋孤零零的躲在丛林之中。

君紫妍下马到门口查看,“义父出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就会回来,

林一潇瞧瞧门口,见左面一堆柴火杂乱的堆着,地上散了四五支木柴,右面只有一个小石头堆,虽然看不明白,也知这是义父和紫妍沟通的暗号。

君紫妍领二人入内,“这个木屋比较小,两间卧房,左边这间小屋,平日只是堆放些东西,吃饭也在那里。三个房间都是不通的,都只有一个与外面互通的门。我先带你们去我的房间休息。”

卧房很小,除横了一张大木床外,只放了两口箱子。君紫妍让林一潇和方婷先稍作休息,她去准备午饭。

过了大半个时辰,君紫妍轻敲了两下房门,走了进来,见林一潇与方婷正在下围棋,那是曾经义父拿来教她下棋用的。而今,方婷正在教林一潇。

“义父让我来叫你们吃饭。”

“好,我们这就过去。”林一潇抬起头,脸上还带着下棋时的笑容。

君紫妍转身先行出去。

林一潇收拾了棋盘,携了方婷出来,见君紫妍还在外面的灶台上忙活,就先往左边的屋子去了。

“义父。”林一潇还未踏进门,便先恭敬地喊道。

方婷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对面,身形瘦削、眉目冷峻。他只微微一点头,便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那样凌厉的目光让方婷感到身子打了个激灵。但这种感觉只一瞬就消失了,只要她站在林一潇身边,便没什么可怕的。况且,这个人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柔和了些许,他本就剑眉星目,年轻时定是位美男子,现在虽然两鬓斑白,亦难掩英气。

林一潇拉着方婷的手上前道:“这位是方婷,方姑娘,是孩儿在南京时结识的。她无依无靠,孩儿便许她同行。”又转头对方婷说:“这便是我义父。”

方婷脸上现出一个从容的笑容,“我知道,这定是袁先生了。我无父无母,现在惟一的亲人便只有林大哥了。我俩两情相悦,虽未有过什么山盟海誓,却早已认定对方是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您既然是林大哥的义父,便也是我的义父,我也以义父称呼您,可好?”

林一潇惊讶于方婷此番话,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去探寻义父的反应,却见义父脸上露出罕见的似欣赏的笑容,一时惊讶更甚。

“你姓方?你父亲的是何人?”

“我没有爹,我曾寄养在别人家里,就跟着人家姓。我只知道我母亲是谁,她叫何婉秋。”

林一潇只觉得他二人的对话有些莫名其妙,就见义父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眼神里透出一丝吃惊,更有一些似乎是愤怒。林一潇有点担心,想着得说些什么。

“你们怎么还不坐下来吃饭?”君紫妍端了四碗米饭进来,见此情景,奇道。

却是方婷先开了口,“义父在问我话,晚辈自当站着回答。”

君紫妍和林一潇齐看向义父,见义父脸上顿时化开一个春风般温暖的笑容,“刚刚见方姑娘,感觉有些面熟,就多问了几句。来来来,坐下吃饭。”

方婷亦笑得甜美,“是么?我也觉得和义父好像以前见过似的。”

林一潇刚坐下吃饭,又抬眼看这二人,见义父微敛了笑容,虽手上接了紫妍递上的饭碗,目光却停留在方婷的脸上,尽是审视。方婷也迎上义父的目光,二人只对视着。

君紫妍夹了一筷子圆白菜,“义父尝尝我这次做得合不合你胃口,上次你说炒得太辣,我就少放了些辣,多放了些花椒进去。方姑娘,你也尝尝看,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川菜。”

“嗯,姐姐真是贤惠,这菜看着就诱人。我娘原是四川人,小时候我也常吃这菜的。”

“哦?”潇妍二人异口同声,未等到方婷接着说下去,就听到义父的声音——“这次做得恰到好处,你们都尝尝吧。”

方婷没有再说下去,夹了一口炝炒圆白菜到嘴里,咀嚼得异常小心翼翼,眼圈莫得红了。

林一潇轻声问:“婷婷,怎么了?”

方婷哑着嗓子道:“一不小心被花椒呛到了。”抬脸的同时眼泪也流了出来。

林一潇忙倒了一杯开水给她。

一顿午饭,四人几乎不再说话。

饭后,林一潇被义父叫到他房里。方婷主动和君紫妍收拾碗筷。

“姐姐,冒昧问一句,义父姓袁,不知叫什么?”

君紫妍停下手中的活,定定地看着方婷,良久,“袁望之。”

方婷垂下眼睑,低低地“哦”了一声。

君紫妍依旧盯着方婷,微微一笑,继续洗碗。“这些活我一个人做就行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去睡一觉吧!”

方婷没有答应。君紫妍抬脸看她正在出神,又用手肘轻轻推了她一下。

方婷如梦初醒般问:“什么?”

君紫妍勾起嘴角,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方婷想了想,冲净了手,转身进屋。

君紫妍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掩上房门,才又继续干活。

不多时,林一潇走了出来,脸色十分难看,哑着嗓子道:“紫妍,义父叫你去。”

“嗯。”君紫妍来不及细问发生了什么,必须先去见义父。

“坐下。”袁望之见君紫妍进门,便命令似的说。

君紫妍依言坐在袁望之右手边。这一刻,她似乎感觉义父突然憔悴了许多,眼角的皱纹亦深了许多,昔日一直炯炯有神的双眼也莫名黯淡了。

“潇儿的内力增进不少,《阳灵心经》果然非同凡响。我嘱咐过他让他将心经传于你,好助你恢复。你须尽早习得,待修习完后立即通知我。”

“义父,这心经大哥已经练得差不多了,我想我就没必要练了吧。何况,大哥并不晓得心经的全部口诀,想要传我需得牺牲内力。”说着,君紫妍从怀中掏出一个本子,放在桌上。

袁望之瞥了眼本子,沉声道:“他不知道的口诀,你难道不知道么?我们要做的事并不容易,单凭潇儿一人之力未必成事。”

“可还有您……”

未等君紫妍把话说完,袁望之就接着说道:“方才我已将潇儿的身世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了,他现在情绪一定会有很大波动。潇儿不是一个沉稳的人,所以我才会嘱你多协助他。”

君紫妍低着头,眉头打结,心也拧着结似的,缓缓道:“紫妍明白。”

袁望之沉默了一瞬,又续道:“这个联络地点以后便弃了吧,下次见面我会再通知你地点。”

“嗯。”君紫妍机械地应着。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只要你听义父的话,多帮着潇儿,我说过的话定会兑现。那个方姑娘,来历不明,还需调查一下,你也要多留心。”

君紫妍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袁望之亦未再多说,将桌上的本子塞进身侧的一个小包袱里,拎起便转瞬出了门。

君紫妍跟了出来,往自己的房间去,走到门口,听见屋内林一潇与方婷的对话。

“林大哥,你就说与我听吧。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只听得林一潇粗重地喘了口气,“婷婷,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自己都……”又是一声叹气,“刚刚义父跟我说,我的仇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绿林大会上碰到的方岳。此前,尽管他将我打成重伤,害我险些丧命,我也不曾怪他。可是他居然是杀我父母的凶手,我现在恨不得立时就把他杀了。只是他武功那样高,不知我还能不能报的此仇。”

“婷婷,你怎么了?”林一潇的声音中有些惊讶,亦有些担心。

“我……我想你现在练了《阳灵心经》,就应该能对抗他了吧。”方婷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只是突然听你提起报仇的事,有些意外。你义父今天第一次见我,却与你讲这事,是不是不同意我跟着你?”

“你不要多想,义父待我很好。他说过除了练武外,其他的事都让我自己拿主意。何况我觉得义父对你的态度好像很特别,说不定已认定了你这个儿媳。”

便听方婷“扑哧”一声娇笑,嗔道:“你真不害臊,谁说要嫁给你了?!”

“不知是谁刚刚同我义父说与我两情相悦,虽无山盟海誓,却早已认定对方是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

屋内有短暂的安静,还是林一潇的声音,“婷婷,今日我便给你这个承诺,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你一生一世,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林一潇今生唯一的妻子!等到报了仇,我便娶你。”

“我当然愿意,无论今后的道路如何,我都会陪你一同走过,我也会尽我所能维护你。”

“以前没和你提过我的身世,以后慢慢跟你讲……”

“咚咚咚”君紫妍轻敲三下门,“大哥,我可以进来吗?”

“紫妍?快请进!”

君紫妍进门后,还能看到二人红着的眼圈,“义父走了。”

“哦,义父让我传你阳灵心经。”

“我正是为此事来找你。现在你可有空?”

“现在?这么急?”林一潇惊讶过后,笑笑,“也对,早点修习,你也可以早点恢复功力。”

林一潇和君紫妍来到室外,将少许心经内力渡给她,又按照记忆将第二层心法口诀告诉她。“紫妍,第一层的口诀我不知道,所以你先将这股内力慢慢融会贯通,切勿急于求成练习第二层心法。如有需要,尽管开口。”

君紫妍点点头,又道:“义父说,这里不需要留作联络点了,反正我们还要在此待上一阵子,不如叫龙大哥过来。“

林一潇称好,便赶往CD找龙在飞。

君紫妍收拾了袁望之的房间,以便腾出来供龙、林二人居住。如此四人在这里住了下来,倒也惬意。

君紫妍每日修习阳灵心经有些时日,因其本就比林一潇熟记心经内容,所以修习得更为顺利。这心经共有十二章,君紫妍已修习到了第四章。林一潇只以为她体内有峨眉内功,所以进步如此迅速。

这一日,太阳升起,还是龙在飞早早的起来,见方婷在准备早饭,有些奇怪,“咦,今儿怎么不是君姑娘准备早饭了?”

“姐姐还在练功呢,我看时间不早了,想着你们快起来了,怕来不及就试着做些。”

龙在飞眉头略皱,沉吟道:“早已过了练功的时辰,怎么会还在练功?”

方婷不知他在嘀咕什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走出院子。

不多时,林一潇也起床了,帮着方婷摆好饭菜后见龙在飞和君紫妍都还没有回来,就先吃了起来。刚吃几口,却听龙在飞大喊道:“义弟,义弟。”声音甚是着急。

林一潇忙走出来,见龙在飞抱着君紫妍飞奔进院子。

“出什么事了?”

“君姑娘好像练功时走火入魔了!”

林一潇见君紫妍满脸通红,额头上挂满细密的汗珠,双目紧闭,极为难受的样子。轻声问:“紫妍,你感觉怎么样?”

龙在飞急道:“她都神志不清了,哪里还能回答你?”

林一潇想想,“看来她确是练功时岔了气息,也只有我助她调理内息,看看能不能行。”

“肯定行的,你们都是修习《阳灵心经》的,自然没问题。”龙在飞说着放下君紫妍,扶她盘膝而坐。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君紫妍身子不再发热,林一潇才收掌。方婷递过一杯水,“姐姐好些了么?”

“嗯,应该无大碍了。只是她此前受伤还未痊愈,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恐怕又得养一阵子了。”

龙在飞低头观察了一阵子,“君姑娘两颊依旧通红,会不会再出什么状况?”

林一潇摇摇头,“不会了,幸好紫妍她只是修习第四章心法,若是修习到了第七章,我也帮不了她。”

方婷接过林一潇手中的杯子,踮起脚用衣袖擦了擦他额头的汗,“你也累了,早饭还没吃,你们将姐姐抱进屋里吧,先让她睡会,我去把饭菜热热。”

龙在飞“嗯”了一声,抱起君紫妍,便往屋里走。

直到中午,君紫妍才悠悠醒转。一睁眼,却见林一潇、方婷、龙在飞三人均在床边,不禁吓了一跳,想着立即坐起,却觉四肢酸软无力。

方婷扶着她坐起来,将枕头垫在她身后,“你总算是醒了,可吓坏我们了。”

“我怎么了?”君紫妍扶着略微发胀的脑袋。

“你今早练功走火入魔了!”龙在飞忙道。

“走火入魔?哪有那么严重?最多就是行岔了气息……”君紫妍眼神透着一点心虚,低头道。

“紫妍,这《阳灵心经》讲究循序渐进,其实很难……你今早是怎么了?练功时可有什么不舒服?”

“大哥,我可能就是稍稍心急了些,这第六章心法与前五章有些不同,我一时没能领悟,才会这样。”

“你可不知你这‘稍稍心急了些’差点要了你的小命!”龙在飞跳脚喊道。

“你说你已经练到第六章了?你昨天不是说才开始修习第五章么?”

君紫妍咬了咬嘴唇,支支吾吾地说:“昨天第五章练了一些,今天练完后,我就想着试着练下第六章,没想到第六章心法……”

“你不是第一天习武,却为何如此操之过急?”

君紫妍看着林一潇咄咄逼人的目光,却更加眼神闪烁,“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方婷见状,握着林一潇的胳膊,“林大哥,别这样,姐姐身体虚弱,正需要休息。

“你们先出去吧,我再躺会儿。”君紫妍吃力地将枕头放下,侧过身、面朝里躺下。

林一潇见她如此,只能随众人出去,又嘱咐方婷帮忙给紫妍做些吃的。

接下来几日的日出日落之时,君紫妍都只在院子里自行调息,虽说气息早已调节平稳,但身子却异常虚弱,比起方婷还不如,那日傍晚起风,却又让她染上了风寒,幸好不是很严重,龙在飞及早去城里买了药给她,这才没有病得更重。只是大家都不许她短期内再练功。

不过五天,君紫妍思虑再三,还是找了林一潇,“大哥,我这几日也休养得差不多了,明天应该可以试试练习了吧?”

林一潇彼时正在看义父留下的一套拳法,抬头时,眼里尽是怒色,“不行,你先好好休息。等到你彻底好转了,我自会告诉你第七章的口诀。”

君紫妍轻叹一声,满腹心事写在脸上。

“你还记得当初义父让你来找我时嘱咐过你什么?我记得你当时说,义父让你什么都听我的。”林一潇打断她的话,语气从来没有过的不容置疑。

君紫妍又叹一口气,缓缓转身离开,却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喊她:“君姐姐!”抬眼所见却是柳芽儿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这一来,君紫妍原本失落的脸庞也现出了笑容,“柳芽儿,你怎么来了?”

“那你见我来了,开不开心呀?”柳芽儿歪着脑袋,一脸调皮地问。

“自然开心。”

“是龙大哥领我回来的。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进屋说吧!嘿嘿!”说着,柳芽儿拉着君紫妍又走进去,坐到林一潇旁边。

“你……怎么来了?”林一潇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哈哈,你和君姐姐问了一模一样的问题。”

龙在飞拿了些水果进来给大家吃,一起听柳芽儿絮絮叨叨地讲她的经历。

“……陆老头儿突然说要去中原走走,让我也来中原逛逛,却不让我跟着他。这中原虽大,可我什么人也不认识,他就让我来找你们。可我也不知道你们去了哪里呀,他就让我自己去峨眉打听。我就先去了峨眉,峨眉的人让我去天府之城,我又去了天府之城,那的人又说你们来了CD,我就跑来CD,可还是找不到你们。我的盘缠都花光了,求了客栈老板几日,今天他终于不肯让再我白吃白住,把我连人带包袱一起丢了出来,幸好碰见了龙大哥仗义相助。一聊之下,才知道原来你们是一起的。这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呵呵……”方婷掩嘴轻笑。

“你笑什么?”柳芽儿嘟着嘴,瞪着方婷。

“笑你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有什么问题么?——哦——我知道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是好人!”

方婷轻笑一声,不予理会。

柳芽儿见她不说话,也不再理他,又继续说道:“这次真是太幸运了。不然我就打算沿街乞讨了。”

“你这么可爱,谁能忍心让你去乞讨呀?”君紫妍笑着摸了摸柳芽儿的头。

柳芽儿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也许他们见到我这么可爱的小乞丐会多给我点银子呢?”

众人被她逗得全笑了出来。

“不知陆前辈到中原有何事?”君紫妍问。

“不知道啊,他没说,我没问。”

“那是去什么地方呢?”

“也不知道啊!”

君紫妍笑笑,“那好吧,你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住吧,有你做伴儿,这日子也不会太无聊。”

“君姐姐的日子很无聊么?”

君紫妍只是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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