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夫就知道这些白痴会闹成这样。已经没救了,看来是时候让他们放弃治疗了。”这时众人当中一个毫不起眼的老者开口了。
只见这老者慈眉善目脸色微带红润,五官组合都是非常普通的那种,更奇特的是他身上的气息若隐若现,仿佛不是来自这个富有生机的世界似得。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暗灰色大褂,裤子乌黑,在大褂的遮盖下只露出一点裤腿,脚上踩的也是一双普通的藏青色布鞋。若不仔细去寻找的话,还真是难以在人群中找到他。
他看也不看后面打斗地几个人,继续说到:“这少年就这样放在广场上也确实不是办法,他也算是我们村的客人,本应由村长接待的,但村长既然将他交给我们了,那我们也不好把这事办砸了,老夫那义庄正好有房间空着,大家就麻烦一下将他抬到那里好了。”
老头刚说完,六十四婆就开口了:“李老,可是那义庄里……”
还没等她说完,李老就摆摆手道:“放心吧,老夫自有分寸。”
人们听完也不再多说了,那六十四婆看着李老一副淡然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招呼了两个青壮年整了一副简易的担架,就将叶立功弄到担架上,往义庄抬去了。决定了叶立功的问题之后,大部分村民都散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只剩下十几二十个村民留下来看热闹。
这义庄就在村庄北面的小山丘上,离村子说远不远,说近呢也不是很近,众人花费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终于来到了义庄的门口。
这是一扇老旧的木门,门上斑驳的黑漆,述说着岁月的无情。那乌黑的铜把手也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忘却了那曾几何时铜光闪闪地骄傲。就连那木门本身都隐隐有霉斑浮现,腐蚀着这扇木门最后的残破身躯。这一切都无时无刻地显示出这座义庄的古老。
那李老丝毫不在意这些,驾轻就熟地推开了木门,顿时一阵阴风袭来,吹得众人打了个冷战。远处一群鸟兽惊起,拍打翅膀的声音若隐若无地传来,更有那不知名的鸟类哀鸣声传来,空洞地回荡在众人的头顶之上。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人群中小声的交谈声也戛然而止,人们都隐隐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李老更是瞪大眼睛朝里看去,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恐惧的事情。
李老大喊一声:“臭丫头,又拿我48k纯红木,名师制作,兼具观赏、收藏、把玩、磁疗、保健、修身、养性,超级珍贵无比的高级折扇来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了!就你鬼点子多!赶紧放开那把扇子,不然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屁屁!”
众人一听,打了个机灵,从刚才那种诡异的气氛里脱离出来。往里一瞧,只见一个小姑娘正站在里面,拿着一把折扇使劲地对着门扇着风。那小姑娘站的角度非常的精巧,并不正对大门,而是斜对着门,等这门一开正好挡住了她的身形,若不靠前点还真看不见她,而且扇出的风正好与大门有个角度,撞到开启的门上呼呼就往外吹来。
她的旁边还坐在一个小胖孩,捧着本小说阴沉地读着‘大门嘎吱~~一声地打开了,顿时一阵阴风袭来,吹得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胖孩见被发现了,闭起了嘴巴,有些胆怯地看向了李老。而女孩则停下了扇子生气地说:“哼!臭爷爷,就知道你的宝贝折扇,都不陪小雨玩。”刚说完女孩就看到了李老身后的叶立功,顿时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了下去,略带悲痛地问道:“爷爷,这大哥哥他难产死了吗?”
这义庄本就是村里用暂时存放棺材死人的地方类似于当今的太平间。而这李老则是住在这义庄的侧院里负责看管义庄,同时他在村里的辈分很高,经常操办村中的红白之事,很是受到村民的敬重,在村里的地位甚高。
而那女孩名为李晓雨是李老收养的孙女,两人相依为命,李老对这女孩也是甚为爱护。这女孩心地善良,但古灵精怪,鬼主意层出不穷。男孩则名为王二胖,是村中一屠户的儿子,所以养的白白胖胖地,与晓雨关系甚好,两人经常混在一起玩耍。就是这两小屁孩将叶立功拖回村子的,本来他们应该在广场围观的,但因为晓雨内急就跑了回来。
这李晓雨从小就住在义庄之中,也见过不少死人,有的是放在棺材里抬来的,有的则是意外身亡来不及准备棺材的,就盖了块白布给抬过来了。此时见叶立功被抬过来,虽然没盖白布,但也难怪晓雨会认为叶立功难产死了。
李老注意到晓雨的失落,开口安慰道:“你放心,他好歹也算你救回来的,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呢。他要是敢死我就打他屁屁。”说完就招呼众人将叶立功搬进了义庄。
这义庄正门对着三间房,此时都大门紧闭。那李老没停下来,带着众人来到了侧院。这侧院有六间房分列道路两边,再往前就是一个小木门,这木门也就相当于是义庄的侧门,爷女俩平时都是从这小门进出义庄的。那李老带众人进了一个房间将叶立功放到床上后就退了出来关上了门。
折腾了半天,天色也不晚了,而且众人都觉得这义庄有股难以言喻的阴气环绕,不愿在这久留,都纷纷告别了李老回去了。偌大的义庄和平时一样,在迎接了一点点地人世喧闹后又陷入了沉寂。空荡荡的义庄里就剩下了李老和晓雨,当然现在多了一个昏迷的叶立功。
黑暗逐渐逼退了太阳的光亮,失去了人气的义庄里阴气更加浓郁了,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仿佛有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在张开。
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李老和晓雨有些失落,但也为这义庄里多了一个人感到高兴,虽然与他素未相识,虽然不知他何时苏醒,虽然他可能终会离去,但是哪怕就这一晚也好,爷女俩多少多少抚平了一些内心深处的多年的孤独。
“爷爷,他不是要生了吗?放这里没问题吧。”
“放心吧,他只是撑着了又晕过去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自己醒来地。也差不多该吃饭了,今晚想要吃什么,爷爷给你做。”李老慈祥地摸了摸晓雨的头说道。
吃完饭后,天已全黑,爷女两交谈玩闹了一会,又一起去看了看叶立功的情况。然后李老就把晓雨送回了房间,他自己则挑着一盏灯笼向正院走去。这灯笼在他的手上有些摇晃,里面的烛光也忽明忽暗,李老身后的影子在这烛光的照明下肆意地张扬着,仿佛要挣脱地面的束缚活过来一般。
不一会他就来到了正院。正院里三间房屋中间甚大,旁边两间略小,而且还有生锈的不成样子的铁索禁锢着旁边的两间房屋,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
李老熟练地点上了房前柱子上的油灯,然后推开了中间房间的大门。这间便是摆放尸体、棺材的地方,由于最近没多少人身亡,里面空荡荡地。房间里黑的可怕,烛光根本不足以照射进去,站在门口也只能看到对面墙上接近屋顶处的一扇通风用小窗,那里隐隐有点光线照射进来,然而这光线也很快就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了。李老朝里望了望,在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左上角的那个黑影后,李老就回了屋熄灯睡觉了。
多少年了,李老从年少住到义庄里起,一直到现在都坚持这样做着,就算有事出门去,也会找到村里的人替代自己这样做着,这是他养父留给他的习惯,更是村里代代相传的习惯。这一切只是为了那个黑影。
如果有足够的光亮来驱散黑暗的话,就可以看到这黑影其实是一副通体猩红的棺材。多少年了,它一直停在那里,仿佛和那个角落长在了一起。村里最老最老的老人都不知道它何时出现的,甚至连他们的父辈,他们的祖辈都说不清它的来历,它的存在比这座义庄更加地古老,它的故事也早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只有那一代一代仪式般地行为,还有那古老而恐怖的警告流传了下来,这一切都预示着它的不祥,它的恐怖。
【ps这恐怖的警告就是:警告电量不足,即将自动关机,啊!真的好恐怖啊,领导电话接不到怎么办,女朋友电话接不到怎么办,有重要的事情怎么办,啊!充电器你在哪里,求你拯救我吧,这儿真的是太恐怖了。】
那诡异的棺材明明放了很久且无人打扫,却又一尘不染,它下面支撑的长凳早已腐朽不堪,而它却如同刚做出来般崭亮如新。那猩红的棺体并不像油漆染的,更像是鲜血染成的,稍一走近就能感到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棺盖与棺体结合的地方更贴着密密麻麻的黄色符咒,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血红色的符文,不知其意。
这符咒老化的厉害,却依然紧紧地贴着棺材,仿佛在阻止什么,又仿佛述说着那古老而恐怖的故事。村人从来都不敢靠近它,甚至连暂时停留在这的尸体与棺材都离他远远地。这是属于它的地盘,其他的人或事物都只是过客而已。
适夜,狂风大作,那风穿过山涧,响起无数声嘶力竭的哀嚎声。那风掠过树枝,引起枝条不住地颤抖,疯狂地抽动着。那风,来到了义庄,吹灭了那黑暗中仅剩的两点光明,涌入了那无比黑暗的房间,最终悄无声息……
【ps啊!跑偏了,又跑偏了!好好地就往恐怖故事那边写了。好吧,下章回来。这章就当作者挖了个坑,至于要埋点什么的话,就容本尊考虑考虑,呵呵。啥!要把作者埋了。滚!我还想把你们埋了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