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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走进春天(2)

我们来到一个很大池塘边,水很蓝很清,能看见水中闲游的鱼,我们席地而坐,小黑也把后腿半蹲下来和我们一起看着水中形色各异的鱼,时而偏头细看,时而起身扑向岸堤上的小草从里,说真的我无法形象地描绘小黑的可爱,只是它的样子到现在仍久久地沉淀在我的脑海里!

朋友说如果把小黑放到池塘里去会是怎么样子!谁不知十二生宵中狗是很善游泳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小黑游泳有多历害,于是我抱起它,把它抛向了水中,我能明显感觉到小黑的体重及它加快的心跳,也许在我把它抛向水中之前,它不曾想过主人会对它如此残忍,而且会更残忍!随着水中鱼群惊吓而逃及四溅的水花,小黑迅速的从水中探出头来,很快地游到岸边,又飞快地跑上岸堤, 抖抖全身的水珠蹲在我身边,以一种极其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可那时我并没有注意到小黑的眼神,又把它提起来,我能清晰地看到小黑四只脚在空中挣扎的恐惧。

这次小黑则径直从水中出来就跑回家了,恐怕是复查告状去了,其实要不是夏天我也不会这样残忍地小黑。

这次小黑跟着我去学校,我是费尽了心思也没有把它甩掉,首先是温柔地叫它回去,它停住了我看着它,它也看看我,眼睛明显比我的大,我认输。如果你和它比看谁可以不眨眼,那同志你可输定了,我转身继续走,可不到五秒他就跑到我前面去了,显然它只在铁路上走了二个月速度就比我在这条铁路上走几十年还要熟练,我停住一声吼叫,我招真灵,小黑则立马停住等我,看我不走它也在前方看着我,我又叫它回去,一句吼叫不行呀,三声下来也许是小黑认识到主人真的生气了,不得不老老实实地低着头和尾巴走到我身边,看了我两眼。

看着它委屈的眼神,我心一下就软了:小黑,乖,我过几天就回来了,乖,嗯!快回去!果然,软硬兼施小黑也就听话了,蹦蹦跳跳回去了,瞧,动物也要哄呀!

我继续前行,出天不放心我走几步就回头看一下,我有点庆幸因为我终于甩掉小黑了,因为在我视线里已经找不到小黑的影子了,心里还真佩服我家小黑的速度。于是一边乐一边走,大概几分钟的样子,小黑又到了我前面100米的地方,我一阵诧异:怎么可能,怎么到我子前面我都不知道!原来它趁我转身不注意时,一下就从铁路上跑下到公路上去了,是从公路上超到我前面去的,难怪会有这么快就不在我视线里了!

见我们还有100来米,于是我连忙跑到铁道一边的小沟里躲起来,以为它会见不到我而自己回去,没想到我里边窝了不到二十秒小黑就站在我边摇尾巴了,还汪汪地叫了二声,oh!天啊怎么会这样,没办法了,只得带他去学校,可是晚上小黑会不会回来,回来的路上会不会初存贪心的色狼看上了,一想我就不放心!

到了学校的时候,我想把它关到姑妈家,一个人去教室可它怎么也不离我一步,毕竟是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最后好不容易把它关了起来。

上完晚自习回来的以后,妈妈已经打电话来找小黑了,我说跟我到了学校,晚点我把它送回来,于是我盛了一在碗饭去看小黑,算是安慰。当我把门打开的时候,小黑飞一样地跑过来在我脚边直叫,我知道它是害怕在这漆黑的屋子里,看着它吃一下又抬头望一下的样子我真的好想笑,因为看发现这里好陌生,天又这么晚,它今天晚要睡哪里,它一定以为自己回不去子,所以连饭也吃不下了,急着我要把它带回去。

没办法我拿了一个大手电筒带上小黑上路了,显然它真的很高兴,铁路两边都是山村很是阴森,所以我们不得不走公路,它好像找到了路一个劲地向前跑,只快点到家,显然我有点怕,大半夜的前面一只狗,而且听说狗在夜里眼睛是发绿的,而且它能看到传说中的鬼。所以我真的有点怕!到了上次被吓的地方时,我紧张得一路小跑去追小黑,可是越是跑越是感觉身后有人也在跟你跑!

带着一身冷汗终于快到家了,可是那小家伙还是一个劲地向前走,看到上铁路了才飞快地跟上来,我才知道狗在夜里也看得见的!

晕,拜托!老大以后不要再跟和去学校了!好不!

随着中考的来临,天气渐热起来。

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起来做体育训练,星期一全校还得举行升旗仪式,因为我们班上有三个是县农村男篮运动会的升旗手,固然这等爱国使命非我们莫数,第一次接受这方面训练的时候真的很累,记得训练中还有一个同学晕倒了,本来我也好不到哪处,但凭着心中激烈的爱国情操,还是撑到了最后,长达一个星期的魔鬼训练,终于可以出场了,每次听到激湃人心的《运动员进行曲》,我的每一根毛细管都胀起来了,从此我便喜欢上了这首曲子,甚至有点痴狂。现在每每我播放MP3中的这首曲子时,我就会找到一种上进感觉,它让我不再在忧郁时堕落,在伤感时沉沦,在寂寞时空虚。

最后选定我做一名升旗手,运动会那天,真可说是声势浩大,前所未有。省、市、县电视台的记者及领导都来了,第一次身临如此场面。第一次面对这么多摄影机对着我,也是第一次上了电视。

迈着正步,托着国旗走向主席台,熟练地系好国旗,国歌响起,全体起立,此时我热血翻腾,国旗冉冉上升,看到自己升上国旗,看着全体人的目光都移向我,我感觉我真的很棒。

可是这次升旗,在全校师生面前,我却面子都丢光了。

因为国歌奏完了国旗还没升上去,全校都笑了,我穿着硕大的拖鞋跳下主席台,差点连滚带爬!

我不擅长体育,所以不怎么喜欢,尤其要我掷铅球,在前训练了好多次,但是我还是出丑了,刚从50米短跑6秒5的好成绩的喜悦中回来,却又掉入了铅球投掷不及格,也记不清是多远了,好像是8米多吧,真丢人,不过还好,也只有这一次,以后的体育还是没把面子丢大的。

体育考试后很快就是中考,林弟和我都报考了县二中。

因为那时我坐在颖的后边,首先还是选了一中的,但偷偷看到颖选二中时,我就马上在一字下加了一横,还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嘿,妹妹宝(最亲热的杂交普通话)你填报哪呢?

二中呀,你呢?

哇!太巧了,我也是!

就这样我和颖一起进了二中。

去考场那天,林的奶奶跑来送林,看着奶奶苍老又对林担心的样子,我真的很难过,奶奶嘱咐我要好好照顾林弟,还买了一瓶矿泉水。

我担心你在车上口干,所以买了这个,别紧张,用点心就好……

我能看出奶奶对林弟的关爱,只是我们农村人大多都不善于表露自己的感情,这就是一种善良,一种淳朴。

车行驶在去二中的公路上,林弟挪了挪身子,示意要我多坐一点。

哥,喝口水吧,口干了吧。

那时矿泉水我们是从不敢去买的,一块五毛钱就那么一小瓶,家里多得是,而且没有一点味道。(不过现在倒吃出味道来了)

在二中我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洗澡,而更多的是林替我打水,就寝的时候喜欢像以前一样打几个回合的拳击,以前我们每天都在床上打架,搞得下铺的兄弟们连遭沙尘暴。也许这次以后,我们在床上打架的机会也不多了,虽然我们报考的是同一所学校。

很快中考结果出来了,我和颖都顺利地被录取到县二中重点班,而林弟因为失误落榜了。

……

哥,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了,我没有弃学,而是来到这里,来这里掩饰我不曾泯灭的心,你要好好好学习,三年后考上大学,虽然今后我们不能常在一起了,但无论我身要何方,我都默默地祝福哥……

……

我没来二中学习的原因有二个,一是我读不起三年所需的学费,二是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吧,希望哥你过得好些,多交些班上的同学做朋友,以此为伴,以前我们俩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可不像现在子,我没有在你身边逗你开心,其实我在这边学习可能要比你轻松些。

……哥你要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放假,还有一定要给我寄一张相片过来,我想看看你胖了没有,而我只能给你一张黑白的半寸相了,也留给哥做个纪念吧!好了哥,我们的前程光明似锦,而我只希望你在那里过得轻轻松松,快快乐乐,身体健康,学习更加兴旺,在美好的一天里有你所获得的每一份快乐。

我还要送给你几句话: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诱惑,因此有太多的欲望,因此有太多的欲望来满足痛苦,一个人要以清醒的心智和从容的步履走过岁月,他的精神中不能缺少淡泊,否则他不是活得太忧郁就是活得太无聊,没有谁会永远幸运,也没有谁会永远不幸,走不必回头,嘱咐礁石,记下我们的欢乐,我们的忧愁,为了明天,只用微笑说一句:哥,认识你真好!而我所想像的就是你那中风雅的气质,哥,快期末考试了,希望你能够考出好的成绩。

祝:

学习进步!

万事如意!

身体健康!

心想事成!

弟张林

二零零一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草

很意外收到这封来自外市理工学校的信件,从信封上歪歪斜斜的字迹我能认出是久违了六个月的林,朴素但真诚的文字一字一句地打动着我的心。

我们中考分开后,我亲自去林家里找过他,也打过很多电话,得知林不能来二中学习,我真的很惋惜,我以为林真的会就此掇学的,看到林的来信我真的高兴极了,也许是知道我会为他担心的,所以记得给我写这些文字。

林的生日,我牢记在心,因为我先前一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所以把明信片(当时我只能买这个)寄给了他家里,也不知他是不是收到了。说真的我很珍惜和林弟的感情,如亲兄弟般,现在尽管我们天各一方,但是我们的感情还是依夕如故。

此后,写信是我们唯一的联系方式,后来林寝室有电话了,我也买张200卡给林打打电话,听听他久违的声音。

从初中顺利升入高中重点班,有点自傲的我还没有走回自己的角色,虽然这个环境还是如此陌生,但它褪不尽的乡村气息并没有让我把自己孤单起来,就是在这个正茂的年龄,我和洁一见钟情,相见恨晚,很快成了铁哥们,同进彬也成了我们中间另一个陪我们一起哭的人。

和洁本是初中的校友,因为我们在学校都有过一定的知名度,所以一直都认识彼此,所以现在走到一起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每天都疯在一起不分昼夜,和我同一班的还有现在的雪及龙的双胞胎弟弟雄。

遗憾的是我和颖并没有如我相像的样子,我们不在同一个班,隔着的是一堵不透明不透视的墙,虽然触手可及,可是感觉遥不可及,从此和颖在心灵上隔了一堵厚厚的墙,似乎从没有再冰释过。

初入高中,不知感情何谓奇妙神幻,只是成长在这个感动又易感染的环境,不知学地接触到一个充满魔幻的东西,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幸运地拥有魔力,却没想到,我还不配做一个好的魔法师,以这个头衔去对战,只能被别人轻易地干掉,当然我所指的并不是我亲自出战了,只是还没有出战就被对方暗杀了。

那时我们都被一种东西诱惑着,也正因为它,把我们纯净的心打得支离破碎,这种东西是从那个下午移植到我的心里的,并像魔鬼一样占据了我整个无染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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