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枫和陈田帮着老人将陈彪抬到了床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田看着老头问道。
“说来话长。”老头坐在板凳上,倒了两杯水,递给陈田和木枫。
“你是谁?我怎么之前没有见过你?”陈田打量着老头,一身黑衣,后背微驼,个头矮小,左脸上还有一颗豆大的黑痣,如果之前见过,陈田肯定是有印象的。
“呵呵……我之前是猛虎帮虎爷手下的管家,几年前因患了骨骼萎缩症,腰也陀了,腿也不灵活了,所以虎爷为了体恤我,就在猛虎帮的后山上给我盖了见房子让我养老,之前我一直在那里生活,就很少来猛虎帮了,所以你就没见过我。”老头解释道。
“哦……”陈田若有所思,看着他的眼睛,浑浊而真诚,不像是在说谎。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木枫奇怪的问道,看着四周,封闭的及其严密,如果他知道当天的情况,为什么没有被害,反而还救了陈彪,这一点令人费解。
“其实,猛虎帮有一个密道,这只有虎爷和我知道,就是为了以防那天仇家追来时可以逃身用,可惜虎爷死了,新一代的帮主陈彪并不知道,我来的太晚了,才造成了今天的惨剧,如果我早来一天,或许就不会被灭门了。”老头说着,满眼悔恨,布满皱纹的眼角隐有湿润。
“哦?难道这里就是密道?”陈田站起身,看了看四周,除了刚才的小门和来时的洞口,不再有任何的出口。
“对,那天恰巧我想去市里买些东西,所以就从密道来到了帮里,可是出来后便不见帮内人员,于是我就悄悄的来到大院里,没想到,却看到陈彪被绑在大梁上,浑身都是伤,领头的是一个身材瘦弱,尖嘴猴腮的男人,他很是嚣张,听见帮里有人叫他毒龙。”
“真的是毒龙?早知道当时就该杀了他以绝后患。”陈田愤恨的拍桌。
“后来呢?”木枫问道。
“后来,他身后的几名黑衣大汉,就开始大开杀戒,他们速度很快,根本就不像常人,全部都是掏心而死,场面异常恐怖,我因为害怕,就连忙躲回了密道,不敢出来,只听的外边他们的大笑声和猛虎帮成员的惨叫声。”老头说着,眼里漏出惊恐地神色。
“那陈彪他,没有被掏心么?”陈田坐在床边,揭开他的衣服,看到完整的身体,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我在密道里呆了两天,想着他们应该走了,于是就出来了,就看到满地的尸体……”老头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好了,慢慢说!”陈田安慰道。
“我走到大院里,看到陈彪还绑在大梁上,就把他救了下来,他已经昏迷不醒了,在绑他的那根大梁上,我看到了用鲜血写的陈田二字,我想着,他一定是希望看到的人去找陈田,所以我就带着他留在了密道里,等待着看有没有人来,没想到真的等来了。”老头满脸希望的看着陈田,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
“谢谢大哥还能在危机时候想到陈田,我在此发誓,一定手刃仇家,为猛虎帮报仇。”陈田拉着陈彪的手,信誓旦旦道。
“我猜想这个毒龙一定与异能者有关。”木枫沉思道。
“为什么?”陈田不明所以。
“你想,如果仅是因为仇恨,大可把他们杀了好了,可为什么都要将心掏了,而且难道你没有发现么?所有的被掏心着,心都没有了,可见都被他们带走了,可就是想不通,心对他们有什么用。”木枫凝眉思索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他们并不是冲着猛虎帮的,或许是冲着我来的。”陈田越来越觉得事态的严重,第一个下手的是猛虎帮,猛虎帮和自己又交情,难道下一个会是天狼帮么?陈田不敢再想。
“这里不安全,你跟我们走吧,也好给陈彪治伤。”陈田连忙说道,事不宜迟,他要赶紧安顿好陈彪,再去天狼帮看看。
“好吧。”老头思索了片刻回答道。
木枫背着陈彪,和老头一起上了车,陈田沉痛的看着那些尸体,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这些人该怎么安置?”木枫问道。
“您说呢?”陈田看着老头问道,他是仅存的猛虎帮成员之一了,他的意见也要征求一下。
“唉……从我跟虎爷时,就有猛虎帮,虽然不清楚他到底多少年了,少说不也得上百年了,说没就没了……既然这里已经没了,就一把火烧了吧,把这些猛虎帮的兄弟们,就都留在这里吧。”老头说的有些伤感,但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把他们安葬了,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倒不如火葬来的快。
“好。”陈田和木枫找来了一些干草,在猛虎帮的门外点燃,猛虎帮是老宅子,大部分都是木头做的,又正直夏天,着的也快,所以立马就烧了起来。
“木枫,做场法事,慰籍这些亡灵!”
“好!”
木枫取出随身携带的铃铛摇了起来,口中默念咒语,绕着猛虎帮的前门走了几圈。
然后又掏出一些纸钱扔在了火海里“各位好汉,我木枫带的纸钱不多,先收着,等日后定会再来祭奠!”
陈田和老头朝着房子三鞠躬后,就都上了车。
车子发动了,陈田从倒车镜里看着大火迅速吞没了房子,一切都化为乌有了,曾经的猛虎帮,还有猛虎帮的众多兄弟,都在一场大火里结束了。
“现在去哪里?”木枫问道。
“我先把陈彪送到医院治疗。”
“去医院?那毒龙他们会不会找来?”老头担心的问道。
“我想应该不会,毕竟市里不比郊区,相信他已经灭了猛虎帮,一定想着陈彪已经不足为惧,所以就没有杀他。”陈田说道。
老头觉得他说的也挺有道理,就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木枫突然问道。
“哦……之前大家都叫我老管,就是管家的意思,其实我叫赵德全。你们叫我什么都行。”老头憨厚道。
“那我们以后就叫你赵叔吧,也显得亲切些。”陈田说道。
“呵呵……什么都行。”赵叔笑了笑,显然没人这么叫过。
车子一路快速行驶,不一会儿便到了市里,陈田找了一家离自己家里最近的医院,安排了陈彪住院,赵叔执意要留下来照顾陈彪,陈田也不再阻止,就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