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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红衣姑娘与童年好友

作为一个城里孩子,许佳这几天并不适应在姥姥家的生活,在这里没有微博与WiFi,没法和死党连黑,姥姥家甚至连电视也没有,手机信号也经常闹脾气,许佳觉得自己需要养成一套全新的生活习惯,心里想想其实这样也挺好,反正那些东西将来也用不到了。在姥姥家待了三天了,却只出过一次大门,当真是发扬宅男风格,小镇的风景其实很不错,要是交通方便些,估计会成旅游区吧!许佳在这唯一的消遣便是穿过后院的“杂草园”到莲池边的凉亭中发呆,许佳对莲池还是有些印象的,记得小时候经常和小伙伴们来莲池玩,那时候莲池的水十分清澈,夏天还会开着满池的莲花,而且莲池里还有好多红色的鲤鱼,莲池里的水比外面小河里的水要凉很多,所以许佳小时候总是偷偷下去游泳,多少次和小伙伴们想要抓几条鲤鱼,可从来没成功过,池里的鲤鱼很是灵活,而且对许佳他们备的鱼饵根本不感兴趣。许佳之前看到后面花园满园的杂草,还以为莲池也变成臭水塘了,可是穿过茂盛的杂草后才发现现在的莲池与记忆中的并没有什么变化,铺满池塘的碧绿荷叶,清澈的池水,成群的红鲤儿,还有那股冰凉的气息,池边的凉亭很干净,姥姥应该经常打扫。许佳坐在凉亭里发呆,却发现莲池里的红鲤不知都藏哪去了,竟然一尾都没看到。许佳看着没有一格信号的手机,心里很是无奈:孤独的时候,鱼都躲着你。“咕咚”正当许佳自怨自艾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许佳抬头看了看,只见莲池中间荡起了一圈圈涟漪,许佳以为是鲤鱼窜上了水面,忽然又是“咕咚”一声,许佳这次看见了,是一块小石子什么的落在了莲池中间,许佳诧异的抬头看去忽然愣住了,只见莲池对面的围墙上坐着一个人,离得有些远看不太清,只见上身好像穿着红色的大T恤,下身不知是水蓝色短裤还是短裙,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看不清相貌。正当许佳发呆的时候,对面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让许佳有些清凉的感觉,不过,忽的又感觉不对了“围墙上怎么会坐着个女孩?鲜红的衣服,披散的黑发,不会是~~~”正当许佳神游的时候对面的女孩忽然说话了:“你叫什么名字?”很好听的声音,许佳下意识的想要回答,可是忽然想起了《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的美女蛇,从围墙上伸出美丽头颅的美女蛇会问从围墙下经过的书生的名字,书生要是回答了便会被勾走。许佳正在想着美女蛇呐,对面的女孩估计是等的不耐烦了,忽然在围墙上站了起来,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凉亭里的许佳“喂,凉亭里的小鬼,问你话呐?”许佳看见对面女孩的动作,忽然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这是犯什么傻呐!便向对面喊道“许佳,我叫许佳,你叫什么名字?”对面的女孩喊了一句话便忽的向围墙外跳去“你回答太慢了,懒得告诉你。”许佳看见女孩的动作吓得站了起来,然后离开凉亭向前院跑去,许佳以为院墙上的女孩是不小心掉下去了,毕竟姥姥家的围墙三米多呐,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跳下去!许佳穿过大门绕了一圈后,气喘嘘嘘的跑到围墙外面,傻眼了,只见院墙下面整整齐齐的堆放着一堆近两米高的木柴,而女孩早已不见踪影!许佳踩着木柴手脚并用的爬上围墙,小心翼翼的面对莲池坐在上面,发现莲池里的红鲤鱼成群结队的游得正欢。“我说之前怎么看不见你们,原来都在这边看美女。”许佳咕哝了一句顺手捡了一块碎瓦片朝着莲池丢去!“咕咚”伴随着圈圈涟漪,许佳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的神秘姑娘“不会是小时候的玩伴吧……”许佳正在神游呐,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呼喊:“李小白,你给我站住!”许佳好奇的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红色物体在许佳呆萌的目光中准确的撞向他的脑袋,然后在一个女生的惊呼声中向前倒去,伴随着“噗通”一声巨响,许佳落到了莲池中,可能是受到了惊吓,许佳落水之后狠狠的灌了一口水,喉咙和胸口像火烧一般刺痛,手脚挣扎了几下可感觉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没有翻起水花便耗尽了力气,只得无力的看着湖面的荷叶离自己越来越远,刺入水中的阳光也渐渐的暗淡。“没那么倒霉吧,这就要死了吗?不过,那女孩会是谁呐?”许佳没想到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想到的竟然是那模糊的红衣姑娘。许佳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手无力了向上抬着,想要抓住池水中最后一缕阳光,忽然感觉入手一阵冰凉,比池水还要冰凉,而后便感觉到好像有一条冰冷的蛇缠住了自己的腰,模糊中好像看到漆黑的长发在自己面前漂荡,许佳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裂开了,缺氧使他意识模糊,并开始陷入昏迷,在昏迷的前一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漂亮女孩的脸庞,看不真切,却下意识的感到很漂亮。

满池盛开着鲜红的莲花,许佳从没想过莲花可以红的那么冷艳,许佳正坐在一片巨大的荷叶上,双脚浸在清凉的池水里,水里一群红鲤儿在他脚边打着旋儿,许佳把手探进水里,想要捉住一只,却被红鲤儿灵巧的躲开了,一阵风吹来,鲜红的莲花飘飘扬扬,随着风飘到了空中,好似这风是由莲花组成的,脚边的红鲤儿也开始汇聚,渐渐地好似成了一个穿着红袍的人在许佳脚边游荡,许佳看向红袍人那模糊的脸,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抚摸,这时耳边却传来阵阵低语“快点醒醒、快点醒醒……”这阵低语渐渐地越来越响,不到一会儿便像雷鸣般在耳边轰响。而池水中的红衣人影好似对许佳低声诉说着什么,耳边的轰响让许佳听不真切水中人影的低语,许佳下意识的把头探向水面,忽然水中探出一只苍白的手猛地将许佳拉向水中,接着那模糊的人影吻向了许佳…………许佳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一股清凉的空气窜入肺中,让胸口火烧般的疼痛慢慢消退,许佳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清凉的空气,渐渐地睁开沉重的眼帘,阳光有些刺眼,让许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女孩的声音“他醒了,他醒了。”许佳渐渐适应了光线,此时映入眼中的却是一个男孩显得有些焦急的清秀脸庞,大概是看到许佳睁开了眼,男孩重重的喘了口气微笑道:“你终于醒了!”而后便重重的擦了擦嘴。许佳躺着感觉浑身无力,不想坐起来:“是你救了我?”男孩张了张嘴正想说话,耳边却传来女孩的声音:“当然是‘我们’救了你!”‘我们’两个字咬的特别清晰。“你坐在围墙上干嘛?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今天要是没遇见我们,哼哼,你可就惨啦!”女孩的声音很欢快,许佳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女孩正坐在围墙上,踢踏着双脚,由于是迎着阳光,许佳看不太清。许佳想了想,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之前,是什么东西把我砸下去的吧!”接着耳边响起了男孩幸灾乐祸的笑声。“李小白,你笑屁啊!那谁,没错,是本姑娘的拖鞋‘一不小心’丢中了你,可是,我们也救了你啊!扯平了!”女孩很傲慢的哼了一声后又重申了一遍:“扯平了!”许佳觉得‘李小白’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不过脑袋还很昏沉便不想去多想,落水时在水中见到的长发女孩和红色鲤鱼汇聚的红色身影一直在脑海中盘踞,还有最后那十分真实的一吻,让许佳有种混乱的感觉,许佳知道那是大脑缺氧产生的幻觉,可还是感觉很是真实。“你叫什么名字?喂喂,说话啊!”男孩看许佳表情有些迷糊便拍了拍他的脸嘀咕道:“完了,估计是脑袋进水了!”许佳脑袋中的晕眩感渐渐消失,看着面前愁眉苦脸的男孩忽然有种想笑的感觉,而后便没有忍住。坐在围墙上的女孩低头看了看后吐了吐舌尖:“还真是泡傻了!”许佳慢慢的坐了起来,这才看清面前这两个人,男孩长得很清秀,稍长的头发上还挂着水滴,白色的T恤湿了贴在身上,看起来有些清瘦,此时正光着脚盘腿坐在许佳对面,而围墙上的女孩也是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牛仔短裤,女孩看起来很漂亮,黑色的长发简单的披散着,精致的脸庞正笑嘻嘻的看向许佳,嘴边露出了可爱的虎牙,修长白嫩的美腿在墙上摇摆着,当然,最吸引许佳的是脚上唯一一只红拖鞋。女孩看见许佳在看自己的脚,略一低头,而后便红着脸冲男孩喊道:“李小白,赶紧把我的拖鞋捞上来!”叫做李小白的大男孩瞥了她一眼:“自己下去捡,我累的都动不了啦!”声音里充满了笑意,许佳看着李小白忽然想到了什么:“谢谢你把我捞上来,我叫许佳!”李小白看着面前有些狼狈但笑容阳光的许佳低声念叨“许佳,许佳。”忽然惊喜的喊道:“你是小牧,哈哈,你是许小牧。”李小白大笑着抓着许佳肩膀看着许佳:“我是小白啊!啊呸,我是你小白哥!”许佳终于知道为什么听着‘李小白’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了,这是小时候一起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的小白鸽!“我想起来了,你是白鸽”对于能够碰见小时候的玩伴许佳也很兴奋。“喂喂,小木头,知道姐姐我是谁吗?”围墙上的女孩瞪着大眼睛望着许佳。“李小白的跟屁虫,除了爱哭鬼夏小冉,还能有谁?”许佳指着李小白哈哈笑道,突然一只红拖鞋砸在许佳怀里。“混小子,过会儿看姐姐我怎么收拾你。”夏小冉瞪了一眼许佳,而后指着李小白喊道:“李小白,别在那装死,赶紧把我拖鞋捡上来!”

李小白和夏小冉是许佳在小镇的三年里最好的玩伴,李小白原名叫李白歌,小时候和许佳两个是镇上出了名的捣蛋鬼,而夏小冉则是李小白的跟屁虫,夏小冉家和李小白家是邻居,所以夏小冉小时候就跟假小子一样跟着李小白和许佳满山的跑。不过现在夏小冉变成出水芙蓉般的美少女,而当初调皮捣蛋的李小白也长成了清秀俊俏的少年。李小白把夏小冉的拖鞋丢回围墙另一边后,便跟许佳一起穿过‘杂草园’,偷偷的向前院溜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莲池还和小时候一样。”李小白揉了揉还未干的头发,回头看了一下莲池。许佳则有些好奇:“你在这这么多年,你不知道啊?”“是啊!你走之后,我就没进过这大宅子的后院了,后来学习忙了,也没时间。”李小白说完后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今年也是高考吧?”许佳偏了偏头:“是啊!考完后没多久就来这了!”“你不会是考砸了来这散心的吧?”许佳略微犹豫了一会儿便一脸夸张的落寞表情:“是啊!作文太变态,被完败了。”而后便笑嘻嘻的盯着李小白:“那你呐?怎么样?怎么样?”李小白扁了扁嘴:“还行!……小冉大概和我差不多!”李小白略微停顿了一下提到了夏小冉,许佳挽着李小白的肩膀嘿嘿笑道:“那不正好嘛,你们青梅竹马、俩小屁孩,要是在同一所大学,嘿嘿,那关系,要多铁有多铁,爱哭鬼现在可是超漂亮呐!”李小白却并没有接话,抬头看了看太阳后说道:“我先回家换衣服,等傍晚上来找你,晚上去我家吃饭。”“哎!我可好久没去过你家了!”许佳略微想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李小白看到许佳同意了,朝着许佳胸膛来了一拳,便朝大门跑去:“我先走了!过会来喊你!”

许佳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便去找姥姥说了晚上要去李小白家吃饭,姥姥也很开心许佳能出去走走。

傍晚,黄昏的小镇显得格外美丽,略有余温的光辉洒在身上,让人升起一股慵懒的感觉。李小白和许佳走在小镇的街道上,当然,少不了夏小冉。许佳这时才有机会好好看看多年未见的夏小冉,现在的夏小冉根本看不见小时候的影子,黑直长的头发简单的束在脑后,五官精致,皮肤白嫩,身材高挑。许佳搂着李小白装模作样的仰天叹道:“唉!早知道爱哭鬼会变成这样的漂亮妹妹,当初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这,这注定会让我遗憾终生啊!”夏小冉白了许佳一眼:“你要是留在溪山,那咱这小镇还不整天都得鸡飞狗跳的。不过话说回来,走了这么多年,你小子怎么又回来了?”听夏小冉这么问,李小白也看着跟他勾肩搭背的许佳,许佳无奈的耸了耸肩:“老爸老妈都太忙了,没人照顾我,就只能来这啦!”“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嘁!鬼才信你许小牧!”许佳嘿嘿一笑并没有答话。李小白看出许佳好像有什么心事,微微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阳光渐渐被远处的青山遮挡,李小白和夏小冉带着许佳在小镇中简单的逛了逛,也见到了一些熟悉的小镇居民,晚上在李小白家吃了晚饭,多年未见的三人未显生疏还像小时候那样笑笑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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