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烟雨败下阵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你要借刀杀人？”
他点头，深邃的黑眸中寒光凛凛，“你恨明剑吗？”
程烟雨愣了一下：“为什么这样问。”
“你只需要回答我。”他的神色凛然，一改以往的漫不经心。
“恨。”程烟雨郑重地点头，心里的一切愤懑与痛苦都压在了这个字上。
她无时无刻不在恨着他和楚云。
“帮你一把，如何？”风昱天轻轻一笑，姿容秀逸。
“怎么帮？”她的心蓦地一动，报仇，对现在的她来说，有些不可触及的遥远。
“很快了。”他脸上挂着从容自信，清亮的眸子转了下，“走吧。”
“嗯。”她没再追问，见他身轻如飞，一下子到了对面的山岗，没来由地一笑，大声道，“我可追不上你。”
他的声音由劲厚的内力传来，轻轻淡淡地在轻风中响着：“我不会走太远，你可以慢慢来。”
程烟雨眨了眨眼，也试着提起内力，脚尖轻点，追随着他的方向，一下一下地追赶过去。
到村庄之时，很多人都出来围观，不停地议论着他们两人。
程烟雨歪头，抿唇笑了笑：“你猜他们是来看我的还是看你的？”
风昱天斜眼瞥了她一下，摇头苦笑：“你有什么好看的？”
程烟雨牙一咬，一个力道不轻不重地拳头落在他腰间，事了，在他眼前挥了挥拳头：“好好说话会死啊？”
风昱天很有风度地没跟她计较，仍是苦笑着，“女人……”
程烟雨嘴一撇，头转过别处，又略好奇地打量着村民：“他们全都奇装异服啊？”
“这算什么奇装异服？”他莫名其妙地看她。
“这……”程烟雨指了指几个电影的代表，扬了扬下巴，“你看看，怎么不算奇装异服啦？我在前世可从来没看到过。”
“那是你孤陋寡闻。”他淡然自若地说着，“更何况，他们不是大夏人，为何要穿大夏的服装？”
程烟雨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如果不是大夏子民，那他们是？为何生活在大夏的国土上？”
风昱天目光垂落，淡淡回答道：“什么时候国土也有种族限制了？这可不是一个大国应有的胸怀。”
程烟雨嗔怒地瞪他，这个男人总喜欢顾左右而言他，并且转移话题和焦点。
“换作太平时期，这肯定是正常的，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这种聚居在敌国的现象是很不合理的。”
“我有说这是敌国人？”他似笑非笑地睇她，眼神闪动着促狭。
程烟雨一下子气急，提起一只脚便往他的脚上狠狠地踩了一下，顺便还来一个一周天大转弯。
风昱天嘶声，眼睛瞪得发直，眉心也皱到一起，显然是被痛到了。
程烟雨骄傲地向他笑了一下，飞出得意的眼色，哼哼道：“让你耍我。”
说完，高抬贵脚，掩唇轻笑道：“想不到你也有这么憋气的一天啊。”
风昱天只是一昧无奈地苦笑：“我以君子之礼待你，你以小人之道还我，只能说你是小人得志了……”
程烟雨不理会他的挖苦，“大夏现在四面树敌，而且到处战火纷飞，我可想不起来有哪个国家会让自己的子民在大夏的国土内定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