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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离开

朱雀找老爸救枭,还对老爸大喊,把老公还给她!啸腾听后,象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女儿,然后说了一句:开什么玩笑。

“不是开玩笑,老爸,你必须得救枭,我,我已经是枭的人了。”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再胡搅蛮缠,给我出去!”

“我没胡搅蛮缠,这是真的,枭现在是我老公,您女婿。您想让我做寡妇吗?”

“简直是胡闹!果然如此,我还真的要谢谢黑胡子,替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老爸,好歹一个女婿半个儿呢,您怎么能这样?”

“麒儿,忘了那个卑微的贱奴,你是公主,你要嫁的是王子。”

“我才不要嫁王子呢,我只要枭,我只要枭,你不帮我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站住!”啸腾厉声喝住抬腿要走的女儿,“听着麒儿,虽然你是女孩子,但毕竟是我云啸腾的女儿,我把你送到飞鸟受训,也是指望你学有所成,替我分担一些家族事务。我准备改制飞鸟学园,已派你千及哥哥过去全权负责,就由你来辅助他。”

“您说什么?派千及哥哥负责?那老师呢?”

“他已经是个废人,还是好好休养吧。”

“老师不是废人!”

“即使他不是废人,我也打算换人,我和他观点不合,我准备改制飞鸟,不再限于只收男生……”

“嘟——”呼叫铃响,啸腾按下按钮,是秘书的声音:“总主,三公子要见您,我们无法阻止。”

“让他进来吧。”

门一开,飞扬右手拄着拐,在鹏的搀扶下走进来,显然飞扬很生气,没用任何敬语,厉声责问:“你是想毁掉飞鸟吗?”

“不老实在医院养伤,乱跑什么?不要以为你是我弟弟,就可以任意乱来,鹏,赶快把你的老师送回医院。”不愧是一族之主,威严不容挑衅。

怕鹏为难,飞扬推开搀扶他的手臂,自己拄着拐,往前挪了两步,压下心中的不甘,用一种近乎恳求的口吻说:“大哥,您不能这么做。自二十代神主创建飞鸟以来,飞鸟已成为云族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他们完成各种危险任务,为云族做出巨大贡献,他们是超能力战士,不是待卖的商品。他们具有超能力,不是只徒有虚表。飞鸟学园历来都是以培养忠诚、死节、强大的能力者为目标,这是无论何人何时都不能改变的,所以大哥,请你不要为一时之利益,毁掉先代的心血。”

“啪!”一记耳光扇过来,飞扬的身体失去重心,扶拐脱手,整个人倒下去,“老师!”朱雀惊叫。还好鹏眼疾手快,接住老师。那一巴掌够狠,掌印清晰可见,嘴角鲜血直流。

看来那些话戳到啸腾的痛点,令他十分震怒:“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到底你是总主还是我是总主,先代先代,你去冥间找他们吧,现在我说的算!我让你一个废人还在飞鸟挂职,给你薪水,我这个大哥做的够不错了,你以后最好给我老老实实,消消停停地呆着,都成废人了,还闹腾什么?”

飞扬闭上眼睛,脸上现出一丝绝望,再睁开时,已做出了决定,他让鹏扶他站起,朱雀递过扶拐。

“既然如此,请让我离开吧!”

“这有区别吗?飞鸟已经不需要你管,你只管挂个职,每月领薪水就可以了。”

“大哥,我不是说离开飞鸟学园,我是要离开云族,如你所说,我已是废人,已无法再为云族战斗,我也不想作为一个寄生虫在这里生活下去,所以,让我离开吧,到平凡世界当个普通人,或许我还能自食其力。”

“这样也好,如果你决定了,我没异议。”

“总主,请您示下,我跟老师一起离开。”鹏跪伏在地,请求。

“随便!”

飞扬在鹏的搀扶下走出总主室,至门口时,飞扬突然回头对还在傻站的朱雀说:“小朱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没准你父亲哪天也会把你卖了呢!”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朱雀给啸腾深鞠一躬:“对不起,老爸……”转身追出去。

屋内只剩下啸腾一个孤家寡人,说了句:这样最好。嘴角微微翘起,散去满脸阴沉,现出一丝让人看了心酸的笑容,其实他是希望他们如此吧。

走到落地窗前,看见他们穿过草坪,上了轿车,朱雀还回头向楼上望了一眼,然后车子在模糊的视线中消失……

此情此景,与那些时候何其相似,“麒儿,我的女儿,这已经是第三次,你离开爸爸……”

++++

啸腾的第一位夫人栗子夫人,是木秀一族的小姐,罕见的红色头发,虽然皮肤有些黑,但貌美如花,气质高贵,是个与众不同,别有韵味的黑美人。初次见到这位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女孩,一向以事业为重而无暇考虑儿女之情的啸腾被其深深迷住,疯狂地追求她。半年后,三十三岁的啸腾终于如家族所愿成亲。只是两人结婚后过的并不幸福。栗子夫人一直认定是因为自己生了女孩,引起啸腾不满。女儿出生以来,啸腾几乎很少抱她,甚至都没有特意给她起名字,只是听夫人叫她安琪儿,才随口起了麒儿的名字,两人为此争吵不断,甚至发展到分居。

后来,啸腾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与智风一族的公主,铃相识。铃对啸腾一见钟情,虽然他是个有妇之夫,任性的铃公主全不在乎,执意要与他在一起。当时啸腾刚从患病瘫痪的父亲手中接过总主之位,踌躇满志地想大干一场。智风是黑国最大最具势力的贵族,铃公主显赫的身份无疑能帮助啸腾振兴本族,于是经过再三考虑,尽管他对栗子尚存感情,对铃并无爱意,最终还是决定与栗子离婚,娶了十九岁的铃。

栗子夫人同意离婚,但她提出一个条件:带走两岁的云麒儿。在啸腾点头后,栗子夫人蔑视地笑了,“到底是女孩吧,没有也可以,祝愿你的新夫人能给你生个儿子。”

令栗子意外的是啸腾这回没有生气,而是微微叹息:“说这些有意思吗?直到现在你都不了解我,我首先是云族总主,然后才是丈夫和父亲。如果二者不可兼顾,我只会选择前者。因为对我来说,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再见,栗子,我爱你和女儿。”轻轻抬起尖巧的下巴,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告别吻。

栗子夫人宛若梦中,却已泪流满面,当她醒悟过来时,啸腾已经不在房间。

“这,这算什么?是因为我爽快地答应离婚而给的谢礼?还是想好见好散做的补偿?不需要,我已经受够了!受够了!”歇斯底里的喊叫变成呜呜的哭泣……

栗子夫人带着麒儿离开那天,啸腾说他工作很忙,没有时间送行。而实际上,他根本没离开家,一整天都呆在自己的书房,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他在窗前目送着夫人与女儿乘车离去,独自默默地品尝着失去的痛苦。站在顶端的强者是不会把他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人前。

不久,啸腾与铃举行了婚礼。之后,铃怀孕两次,均以流产告终,这让啸腾哀叹自己没有儿子命。

三年后,栗子夫人再婚,经过再三考虑,栗子夫人把麒儿送回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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