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野良再被那两个不明深浅的人推入一间屋子之后,他们并没有再对这个年轻的男人进行其他任何更紧密的束缚的事情便就直接将房门关上了。于是下一刻,这个先前因为铁门的启闭而显得杂闹的空间便就变得了一副十分的寂静状态。
而对方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让年轻的警视先生感觉了十分的愉悦的了!虽然他的视觉以及手中的触觉都已经暂时地被剥夺,但至少,现在的他,可以跟随自己的意愿来对这个未知的空间里面的所有物体进行一番探查。
这不得不说是众多不幸事件中令人最为欣慰的一件了。
于是,男人便通过回忆先前被推进屋里来的场景,确定自己来到现在所处的位置时所跨出的步数后,再要以相同的步数回到门边去。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是轻而易举地便就做到了的。奈何男人进行最后一步跨越的动作的时候表现得太过夸张,所以他也就算是自作自受地撞上了门板了,并且发出来了一声低沉的响声。
除了吃痛的感觉在脑海中蔓延而外,男人也因此明白了敌人的爪牙只将自己推入却并不再将人紧紧地束缚一番的原因——那样的厚重非常的铁门,被关闭之后,内里关押的人,怕是插翅也难飞了罢!否则是找不出其他的更加合理的解释来的呢。
然而,生出了这种自己不可能逃离出去的想法的男人,却并没有如先前那般显得异常地颓废,也并不再做怨天尤人的是事情,而是要表现出一副迥然不同的干劲十足的样子,毫不迟疑地开始在房内移动起来。
他要一一地探索这个空间里存在的所有的一切事物。
当打定了主意,宫野良再便迅速但又不那么猛烈地反转过身体,将自己的背部切实地抵在墙面上,然后就以那样的靠着墙壁的状态朝着自己的左手方挪动着,以期用脚下横跨出的步数来丈量这个房间的具体大小,以及感知这里可能存在的一些未知的东西。
在男人左行了接近二十五步的距离之后,他便切实地靠在了另一面墙上。
于是,年轻的警视先生要开始做一番估算了。
身高178cm的他,每前跨一步的距离大约在60-70cm之间,横跨一步的距离则为50cm左右,若根据此样的标注来做计算,那么此房间的宽度则为25*50*2,即25米左右。
当男人对房间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一点了解,他便要继续向着自己的左方进行移动,打算用此种方法丈量出另一面墙所有的长度。
而他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有两点。
一是为了了解这内部的具体情况,以便在自己的心中有所衡量,那他也就不会处于一个完全无知的状态了;二来,男人是想通过对此一空间的大小的估测,来判断自己所处的位置究竟是在何方。
因为在去到甲板之前,他是有对这艘“新日远海号”进行一番详细的探查行为的,虽然这样的地方,到目前为止都并未有过涉足的情况,但若真要根据此一信息再结合客轮的格局构造相关来做出一些大胆的推测,也就并非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于是,宫野良再便就按照先前的方法,继续地挪动着。
但是,当男人缓慢地行进到与方才的墙壁不足10米的地方的时候,他却是再也不能前行的了。
在这个位置,在男人的脚边,他切实地感知到了一个足够阻挡他继续左行的不那么生硬的物体。但他并不能确定那样的东西具体是何样的形态,何样的高度,以及体积的大小如何之类的问题,于是他要微微地前倾身体,用自己那目前为止感觉最为灵敏的头颅来做好相应的验知工作。
可遗憾的是,年轻的警视先生这样的动作并不能让他明确在起阻挡作用的东西的详细状态,他只能判断出对方并不是什么十分高大的存在而已。于是,他只得不断地降低自己的重心,然后再以相同的方法去实现触碰的动作。
奈何终究是没能够很好地得出什么有意义的结果来的。
于是,他只得继续往下。
以至于到最后,男人简直要以单膝下跪的状态来进行相关的确认了。
终于,在接近地面的时候,他总算感知到了对方的存在。
“这样的布料以及触感,是人类吗?”,男人疑惑着询问自己,但暂时是不能够得出十分明确的答案来的。
他于是要迅速地站起身来,并且围绕着阻挡物开始缓慢地挪动,以便做出一番更具体的确认。
“只两步的距离?那么,对方是靠墙而坐的状态?”,他想。
如此的推断,男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还要十分地确定自己的猜想。所以下一刻他要迅速地挪回墙边,并找准了对方的所在之后,将自己的耳朵凑近那个人的胸口的位置,以确认对方的心脏还具有跳动的迹象。
但当宫野良再切实地触碰到那人的胸部的时候,他却是变得十分地尴尬了,脸上也不由得泛起来一阵微红。然后他要立刻别过头去,不再继续探听的事情。
因为,在他耳边所有的是一阵非常柔软的触感。
“居然,是一个女人呐?”,男人暗自思忖到。
虽然,年轻的警视先生仍旧还是一副羞赧的面颊通红的状态,但是他却再没有了多余的心思要去关注方才那个让他感到十分丢人的事实,而是要被另一件事情将注意力完全地吸引了过去。
这个女人,既然是一副处于昏迷状态的样子,那么,她是如何移动到这样的距离房间门口27米左右的位置来的呢?有可能是她自己坐到这里之后才晕厥过去的吗?虽然不排除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它的可能性是几乎为零的罢!那么,另外一种可以被考虑到的情况便就是因为他人的作用力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是将她带来这里的人们的杰作吗?不,就方才那些人对待宫野良再的方式、方法来看,他们是没有那样的心思以及行动的理由的,那么......
当进行了一番思索、推测之后,男人便就确定下来一件事情——这里,是还有别的人类存在着的地方。
有了这样的认知,宫野良再于是不再花心思搭理那个阻碍着他行进的女人了,而是要继续往前方探索。
因为,他必须得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即便,暂时不能逃脱,那也得先让自己处于行动自由的状态才行。所以,他现在需要靠近那个与他们处于同一空间的神秘的人,或者人们?
但那可以确实地给予男人帮助的对方,却是在极力地进行躲避年轻的警视先生的事情的,完全没有要让男人触及的意思。若宫野良再移动一米的距离,TA也就要移动得更远。
面对这样的情况,饶是宫野良再这样的自认为十分聪明的人也感到了十分地无奈了。
既无法看清对方的样貌以及所在的位置,也不能与对方进行直接的交流,这可让他如何是好呢?
“也罢,求人不如求己!”,在僵持一番无果之后,男人安慰自己道。
于是,他不再往前了,而是要就那样地直接地坐到地上,然后一动不动起来。
但即便他静静地端坐上几分钟甚至更久的时间,现状,也是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的。
与其心急如焚地与对方耗将下去,然后接受那不存在任何意义的虚度了时光的挫败之感,承担正在这间房间外面发生着的紧急严重的事态的所有结果,不如,勇敢地行一局赌博,以求得那神秘的人类做出帮助自己的事情,哪怕结局并不那么理想,哪怕要赔上自己的性命,也是要好过坐以待毙的行为的。
打定了主意,年轻的警视便就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了。
当男人找准了方位,他便要奋力地往前冲去。
是的,他要实施的正是那苦肉之计。既然,对方会好心地将那个女人挪到墙边去,那么会愿意救助他的机率也就不是为零的事情了呢。
但他看不见,不明了对面的墙壁在哪里,还有多远的距离;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力度才是正好的致人昏迷的程度。或许,他会就那样死亡;或许,他根本就会在还没有碰撞到墙壁的时候就因为害怕而停下脚步。而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给出肯定的答案来的。
不过,停下脚步一类的行为,对于这个心心念念要解决案件的人来说,绝对不可能发生就是了。
所以,年轻的男人是仍旧要继续往前奔跑的。50米的距离?即便是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冲刺的时间也不会超过20秒罢!
“要将一切堵在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的身上吗?如果对方至始至终都不为所动,那是否就意味着,我宫野良再的人生已经到达了终点的位置?哈哈,还真是可笑呐!”,男人不禁嘲讽起自己来了,这样的靠赌博来赢取一些转变的事情,他几乎从未有过类似的想法,甚至是在他周围的人们的生活中,也是不那么容易就能被接受的情况!然而现在,却要切实地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吗?这又如何不让人感到无奈、悲哀呢!
而且,更为遗憾的事情是,他这首次的赌博,终究是以失败告终了。
对方,并没有出声阻止。
男人已经有所感觉,那坚硬、厚重的墙壁就在自己面前不远的地方。只要继续向前,与之亲密接触便就轻而易举了。
“停下吧?趁还来得及的时候!停下吧!”。
宫野良再在心里呐喊着,并愤怒地劝责着自己。
他知道,这所谓的赌博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他也不能够因此而丧命!更加不可以就这样放下自己担负着的一切责任,然后任由那些恶人继续为非作歹!
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即便脑海中的想法变得了十分地明了,即便他很清楚继续下去的结局会是如何,但都为时已晚。
他的头是已经与那想象之中的坚硬刚强的物体碰撞在一起了。
于是,下一秒,男人,便就那样地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而另一边,先前那被一个女人救助起来的小野铭是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他被对方扔在了床上。
但很明显的一点是,女人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才做到了这样的地步。
虽然,男人是一个十分纤瘦的存在,但仍旧不可忽略,他那188cm的身高,以及65kg的体重,对于一个只有165cm的女人来说,真可谓是庞然大物了。所以,没有将对方直接扔在地上不管不顾,已经是极为不寻常但又可以让人对这个女人另眼相看的事情了呢。
然而小野铭毫无意识、毫无知觉地任由着对方对自己实施的‘暴力’拖拽的行为,使得他身上的那套浓黑的西装背部的地方已经显得了一片灰白。而这样的十分肮脏的状态,女人看在眼里,感觉了非常地不舒服,所以她要极为不悦地跨步也来到床上,并坐在男人腿部的地方,显然一副要将那些衣服全部扒下来的模样。
但她的动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女人是不紧不慢地来到了自己那装有好一些“贵重物品”的抽屉所在的位置,拿出其中的一支之后,才又嘴角勾笑地坐到已经被脱下一半衣服并露出一只臂膀的男人的身边,将那液状的物体以静脉注射的方式输入到了小野铭的体内。
然后,她便不再搭理对方,而是体态悠扬地径直地走到了沙发的旁边,缓缓地坐了下去。
坐下后,她要取出一支女士专用香烟来吸着,并轻笑出声地用眼睛微睨那个男人,显得好不惬意。
不多一会儿的时间之后,如她所料地,小野铭摇着自己昏沉的脑袋坐起了身来。
男人的面色显得十分凝重,眉头紧皱着,嘴唇也闭得很严实,但那本身凌厉的眼神却闪烁起了一阵异样的光芒。
当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里,衣服也是被脱去了一半的状态之后,男人的脸上虽是显出来一抹疑惑的神情,但他此时并没有做多余的思考,只要迅速地站起身、穿好衣服,然后朝着那个坐在沙发上打量自己的女人走去。
“我亲爱的先生,您终于是醒过来了吗?”。
在宫野良再与女人之间的距离小于两米的时候,她用一种调笑的声音出口说道。说话的同时,她将自己手中的烟迅速地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起身朝着男人走去了。
只是在靠近了对方的时候,女人要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并将自己的脸凑近对方的嘴唇。
“这位女士,请您自重!”,男人冷言令色。
虽然,有美艳的女人投怀送抱,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这对于小野铭来说可是完全不同层面的东西呢!用极为反感来形容也毫不夸张。
但就在男人要做出将女人推开的动作的时候,摆在他面前的人的相貌却变成了另外一副他绝对无法拒绝的模样。
房间内飘扬着的馨香气味,那让他心悦神怡的人,就近在咫尺;对方呼吸之间的热气也轻缓地吹打着他的脸庞。
在这样的几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之下,冷酷男人的防线很快地便被攻破了。
他于是,情不自禁地做出了向对方索吻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