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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血影”祁炎(二)

“影主,我求您了,不要,不要!”祁炎紧紧地握住他口中所说的影主的胳膊,苦苦地哀求着。因为他知道被带到这儿的人,出去的时候非死即伤。他见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虽说多年以来他的心已如一块冰冷的石头,可是他心中仍有着对亲人的挂念和对她的思恋。

影主即为训练培养血影之人,负责血影种子选手的衣食住行,生死赏罚。那影主身着黑色长袍,是一个清瘦但却精神的老头,浑浊的眼珠中透露出历经世事的沧桑,从他的讲话言行当中,不难发现影主是一名宦官。“公孙祁炎,她,你可认得?”尖锐的声音从影主的口中而出。

“回影主,属下认识。她是属下的未婚妻。”祁炎一如既往地回答。

“好,好!哈哈哈。荣亲王,请!”那影主笑声尖锐异常,同时话语中还流露着对上司的奉承。

“还是赵大人了解我,他日我定当在皇上面前替赵大人美言几句。这……不知你们可否回避?”一抹妖邪挂在荣亲王的脸上。

“王爷,这恐怕不合规矩,历代血影必须接受此训练。如若王爷放不开,这美人可也就轮不到王爷您了。”影主赵坤回答。荣亲王看了看娇弱美丽的女子,垂涎三尺,哪里还顾不顾有人没人。

青莲看着那充满邪欲的荣亲王,又看了看祁炎。“祁炎哥哥,救我。”一双清澈的眼睛中,委屈与恐惧都在泪滴之中。

青莲话音还未落,荣亲王便扑了上去,视若无人地露出淫邪的笑容。青莲欲要反抗,她的双手却紧紧地被侍卫压着,不能动弹。祁炎见状,毫不犹豫的拿起了手中的剑,直指荣亲王。“当”的一声,祁炎的剑被影主击落在地,影主顺势还给了祁炎一脚将祁炎踢到在地。“小子,现在你咱家老实着点。”祁炎的眼神中充满着愤怒,瞪着影主。他刚欲捡起地上的剑,手腕就被影主踹了一脚,顿时右臂发麻。他欲左手持剑,同样也被踢的发麻。

同时,荣亲王已脱去了青莲粉色的纱衣。青莲扭动着身躯反抗,嘴里还大呼着“祁炎哥哥,救我!救我!”可在几个侍卫的压拷之下,她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他站了起来,想扑向荣亲王。这一次,影主直接用剑柄打在祁炎的膝盖上,祁炎立刻倒在了地上。可是他还是不甘地用身体往前匍匐。“你这个畜生,放开她,放开她。”祁炎哭着,喊着。此时没有人同情他,荣亲王早已浴火焚身,影主也只是投去不屑的目光。

“啊,祁炎哥哥,不要看。啊……荣亲王,你这畜生会有报应的。”青莲痛苦地叫着,喊着。

公孙祁炎此刻也只是锤着地面,哭着闭上了双眼。

一番挣扎之后,留下了凌乱的青莲,呆滞地站在原地,眼神失去了原有的灵动。

祁炎却被带走了,经历过惨绝人寰的训练;经历过同伴互相残杀的竞争;亲视了妻子被辱的历程。他孤独的心中只剩下复仇与杀戮。他被带去了东宫,带到了秦慕言的府邸。他,就是下一任的血影。秦慕言许诺他,帮他复仇,前提是为他牛马,绝对服从。祁炎从小便在宫中进行着虐待式的训练,第一次见自己的上司对自己如此之宽容,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秦慕言,本宫答应你帮你报仇。但是本宫要你一生一世效忠于我,只听我一人之令,你可愿意?”秦慕言那时还是意气风发,羽翼未丰,得一未来血影,也是高兴之极。

“属下,遵命!”祁炎回答到。

在太子府中,祁炎依旧进行着非常人所能忍受的训练,但是太子在闲暇之余也会抽些时间与祁炎聊天谈心,说是聊天谈心,只不过是祁炎在听秦慕言的宏伟壮志,即使如此,祁炎的心中也认定了自己的主子。

在未成为血影之前,所有的受训者的地位还不如皇宫中一个小小的婢女,一个卑微的太监。可一旦成为血影,文武百官莫不畏惧。他手持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之权。绝对服从于当今天子便是他的唯一使命。影主赵坤在秦慕言上位之后便莫名地死于皇宫偏僻的一处池塘当中,全身无一块完整的肌肤,宫中却传言:先任影主赵坤因年迈失足掉入池塘溺水身亡。在与蛮夷作战之时,从不管朝廷与边境之事的荣亲王却被派向了战场。这背后,不是公孙,而是日曜君主给与新一代血影的承诺。这也是历代皇帝为子孙培养侍卫惯用的伎俩。

当公孙燕再一次见到祁炎是在秦慕言继位之后,一身血红的铠甲,一双冷酷的眼睛,还有一柄御赐的尚方宝剑,所有的一切都和历代血影一般。公孙燕看着自己的儿子,熟悉而又陌生。

“炎儿,你现在已经是血影了,在闲暇之余回去看看你的母亲,她一直在想着你。”公孙燕说。

“公孙将军,祁炎在进入皇宫的那一刻已经死了,我无名无姓,更无父无母。血影便是我的终生代号。”公孙祁炎嘶哑的喉咙中发出冷酷的话语。

看着祁炎冰冷的尸体,公孙燕脑海中浮现出曾有祁炎时的星星点点。

“炎儿,爹对不起你,九泉之下你要恨就恨着爹吧!可是爹也没有办法啊!血影必须从朝中大臣们的儿子当中产生,日曜世代定下的规矩,爹不得不遵守啊,当时你二弟年纪尚小,也只能委屈你。炎儿,爹只求你来世莫要诞生于这王侯之家。”

“夫人,是我们对不住炎儿。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夫人节哀!”一月之内连丧两子,昔日威风凛凛的公孙燕此刻也只剩下黯然神伤。

“节哀?你让我怎么节哀?当年要不是你非要将祁炎送入宫中,他又怎会变成这样?他要没有进入宫中,我的二儿子祁艳头怎会命丧他手?他要是没经历那些,又怎会成为一个嗜血的工具?又怎会死于祁彦之手?这兄弟相残的悲剧还不是你这个所谓的护国大将军一手造成的?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玉玲珑哭着用双手摇着公孙燕。

“护国大将军,我求您了。您能护国就不能护护我们这个家吗?您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妇人了,求您不要再让我失去儿子了,要忠你去忠于那个朝廷吧!别再把我的祁彦也卷到朝廷之上去了。”

公孙燕此刻充满着无尽的悔恨,任凭妻子的打骂。他也在想要是当年自己没有送孩子进宫,现在的祁炎祁艳都该是好好的。他朝祁彦的房间看了看,又看了看书房当中身着金色铠甲的先祖,想了许久。只有祁彦心中没有悲伤,有的只是对父母的担心和对朝廷无尽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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