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伶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他还有事要做,绝不能因为此事在这耽搁。
刘伶用剑在她的脖子前一横,然后厉声喝问道“你把陈初见藏哪去了?”
女子看了眼离她脖颈不到一寸的剑身,又盯着刘伶很平静地说了句“我不知道。”这时的女孩已恢复本体,行为举止间非但毫无媚态,谈话间反倒透着一股雍容典雅的气质。
可刘伶不管那些,在他的眼里女人只分为三种,一是他老妈,二是陈初见,三是其他女人。
所以他只在房间转了两圈,见女子还无坦白之意,恼怒非常,他一把拽住女子的长发,“既然你不知,既然你不知,”刘伶边说着,边拖着她,一直把她拖到了卫生间。
刘伶将她的头狠狠撞到浴缸上,然后用右脚把门勾上,最后再把淋浴器打开。
“我再问最后一遍,陈初见到底在哪?”刘伶看着浑身湿透,显得凹凸有致的女子,寒声问道。
女子刚才被他撞得七荤八素,可还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你再问一千遍也是这样,我不知道。”她完后竟又笑着说“我说你是不是性功能有障碍啊?只要是个男人看到我这样都会有反应,而你,毫无动作。”
“哈哈哈”刘伶被她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你现在居然还说得出这种话来,希望等一下你还能这样说。”
“你知道吗?我的一个高中同学曾经对我说,手指被割断最疼了。”刘伶蹲了下来,一脸平静地看着女子,“可是我不信,我对他说,脸上神经最多,肯定脸被割伤更痛,他也不信我说的。今天,我想先试试妖的,希望你能告诉我答案”
刘伶长剑扬起,银光一闪,女子的一根手指应声,哦,不对,是应光而下。
“啊”过了三息,女子才发出尖叫,她苍白的脸因痛苦整个全都扭曲在一起了。这时,什么雍容典雅,什么娇柔媚态,全都消失殆尽,只剩下智慧生物对痛苦的基本呐喊。
“那么,请你告诉我答案。”刘伶将剑划在她的脸上,不太轻,也不太重。太轻怕不痛,至于太重嘛,是怕失血过多,晕过去,那就不太好玩了。
鲜血混杂着清水一起流入下水道。蓬头降下的冷水冲刷着一切痕迹。但身上有着水冲洗不掉的痕迹的女人却一言不发,只是紧咬着嘴唇,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刘伶。
一道银光闪过,女子又断一指,脸上又多了三道剑痕。但女子这回并没有叫,只是呻吟,只是身体在不断颤抖,她的嘴唇都被她自己咬破了。
“嘻嘻,我最喜欢你这种硬气的人了,今天就让咱们好好玩玩。”刘伶怒极反笑。手中长剑举起,这回,他准备断她三根手指。
“刘伶,不要再试了,还是用我的搜魂大法吧?”兔子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如果再不加以阻止,刘伶就要入魔了。
“有那种东西,怎么不快点用出来?”刘伶气急败坏地说,的确,他忙活了一下午是为了什么,兔子的话让他的所作所为就像耍猴一样,自己也不像是耍猴人,倒像是被耍的那只猴。
兔子挣开曲别针,飘到空中,神色凝重地说道“你以为此法很容易吗?我这几个月好不容易恢复点本源全用在此了。”
“那你快开始吧!”刘伶实在急坏了,虽然藏魂灯没反应,但他还是担心陈初见受到什么伤害。
“嗯”兔子心知他的急切,她用手贴在女子的额上,一边念咒。说起来有点搞笑,只是一只兔手贴着,那女子却死命挣扎,脸上的痛苦比刚才更甚。
刘伶站在旁看完了整个过程,等兔子把手收回来,才急忙问“怎么样,可找到了。”
兔子点了点头,一道银光闪过,兔子刚想开口阻拦,却怎么也比不上光,一瞬后,女子的喉咙间出现一道血线,两眼睁着,倒在地上,立即化为一朵玫瑰。
“原来是花妖。”刘伶收回长剑,打开门,“我们出去找小见吧?”
“哦”兔子收回欲伸出的手,回头答到。
一栋商品房附近,白光闪过,刘伶出现在楼下。
“你确定在这?”刘伶望着眼前的高楼,满脸杀气。
“嗯,我在她脑海里看见的就是这,据说他们叫做千骨花妖一族,以前有一片古战场,尸骨万千,在那里长着朵朵鲜花,因为是鲜血灌溉,所以他们特别容易成妖。”
刘伶化光在楼层间不断转着,“我不想知道他们的来历,只想知道小见具体在哪?”
“我的法力只能看到这么多,其余的就不知道了。”兔子一副认真回忆的样子,“哦,我还知道他们的族群在哪里。”但刘伶并没有十分注意她的话,他又回到了楼下。
刘伶一身白衣,站在楼下,他双手举剑,气势不断攀升,剑气带起的风和灰尘袭转着整个大地。
“吾有剑”,等到他的气势达到巅峰,他大喝了一声,手中长剑一劈,整栋大楼从阳台开始,慢慢裂成两半,但正要将楼一分为二的时候,一道金光从楼内显现,楼慢慢地竟又恢复成了原状。
“有心”刘伶疑道,他曾经在普陀寺,有心救陈初见时,见过同样的金光。
“正是贫僧”一名白衣僧人抬着女孩从天而降,“今日要不是贫僧及时赶到,施主又要妄造杀孽了。”
“今天要不是你来晚了,什么事都不用发生。”刘伶从他的手中接过熟睡的女孩,勾了勾她的琼鼻,然后抱起她,女孩感受到暖意,往他的怀中挤了挤。
“今天本来是要砍掉你的两只手的。”刘伶望了望有心抱过女孩的两只手,“但看在我欠过你一个人情的情况下,与这事一笔勾销了。”刘伶说这话,近乎无赖了。
但有心知道他不是无赖的人,所以就没有当做无赖的话来听,他只是摇摇头“你的占有欲太强了,这样不好。”
“这对你不好,你又不是小见,怎知对她不好,我只要对小见好就行了。”刘伶看着女孩,一脸温柔。他抱着女孩转过身,往回走。
“你去哪?”有心对他有点不放心。
“我还能去哪,送她回去呗。拜拜”刘伶头也不回地答到。
和尚还是不放心,又问“送女施主回去之后呢?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施主。”他正欲去追,最后却只看见一道白光闪过。
“哎。”和尚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夕阳已陷入西山,他也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