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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残片NO.2

逝去的逝去,才是一切的原点,终将展现,无可避免。

午后的暖风无法剥离地面上飘摇的“水纹”。就算白云能暂且遮住片面太阳,炎热依旧不休。

这是一个过去的日子,那时,刚上初中没多久,那时,我还小,没有长大。

某一天的午后,就是这样燥热的天气,秋老虎的尾巴甩来甩去,抽得我们生疼。养了一个暑假才修成正果变白的皮肤要不是刚上军训时候下了雨。恐怕就要和非洲兄弟们一个调调了。

那天,不记得是哪天,我刚刚吃完午饭,挺着个饱饱的肚子,舌头剔着牙缝的残渣,满揣着吃饱饭以后的饱腹感或与还带有微微的幸福,希望能够自己拥有一个清闲的时刻。我正一个人在处于沉闷时间的校园内踱步。偶然听见篮球打铁的声音,颇有好奇,便慢腾腾朝那里挪。

几个比我高比我大的人正在奋力争抢一只红色的皮球。可是,在操场上打篮球的的我都不认识,事实上,我这个人不善于认识人,不认识也是必然的。所以我也猫腰躲进了旁边的树丛中,一边津津有味继续观看,一边问蹲在我身边的人。

“嗨,在看什么呢?等。。哎。。”不料那人一把摁住我。这感觉好像我是躲进这树丛里的逃犯,而她才是把我英勇逮捕的警官。

“哎…轻点。”

“嘘!轻点!”

我乖乖闭了嘴,把身子蹲到和她一样的高度。

她正全神贯注望着场内,我没有顺着她的目光一同在看,我的目光很涣散,移动的幅度很大。

她今天穿着蓝色的短袖汗衫,七分裤。汗衫上面的英文我看不懂。

“哎,你说那个男的帅不帅?”

“帅。”脱口而出。

谁啊?哪个?

场上这么多,谁知道是哪个,我只是无法评估我要是说“不帅”会造成何等难以挽回的后果罢了。

我说呢…原来她不是在看篮球,说实在,我也是在看人。

我顺着自己的眼光看上去,能够看见的是脖子裸露的部分,有些微微灰色,但是不影响整体的美观。

等等,我在看些什么?

突然,她一把推了我一下:“糟!要被发现了,快!掩护!”

于是我略显狼狈,冲出树林,先故作吃力地吐了口气,站直身子,拍打了下身上稀少的落叶,然后微微转首,用不屑的目光回望了几位茫然的“明日巨星。”

左手慢慢伸过头顶,抬头凝视其实什么都不存在的指间,做出正在观察刚刚从树丛当中费力捡到的东西的动作。

我对我的演技非常的自信,而那些人也不会二到能跑来问我捡到了什么然后再“见者分半”。

他们只是在有点莫名其妙后,继续开始在这片球场上挥撒汗水了。

我收拾起原先的表情,心里不知不觉有了点难受。

树丛中的人影看起来还没有动…像打扑克般把我用掉,手中没牌的她,还能留到什么时候。

也许只有在她的面前,我才能装出一个小孩子的模样…吧。其实我本来就是小孩子。

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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