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闪电
某公寓小区。刚刚沐浴结束的尔雅裹着头巾浴袍走到桌子前，伸手点了一下笔记本的快捷键，电脑开始读取电子邮件。
“尊敬的尔雅小姐，在此我们非常荣幸的邀请您成为我们的会员……”尔雅设定的性感男声传来。
“删除，下一封。”电脑还没有读完第一封尔雅就对电脑下了命令。
“尔雅同学，恭喜您已经从我校毕业五年之久，母校一直惦记您的发展，请您为母校填写以下问卷。对此，您的……”
“删除，下一封。”尔雅对母校的这种调查感到厌恶，那是一个世俗的让人鄙夷的学校。
“尔雅，再次恭喜你成为古云集团特殊职员A区成员，A区以后将不再定期述职，你们活动长期自由，但集团召唤，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出现在集团A区属于你的办公室，那是你在集团的独立空间，你可以在那里查阅到你需要的一切资料，也可以接受最新的培训，因此，你必须在四十八小时内出现在你的办公室一次。欢迎你进行办公室一日游。”
“删除，……”尔雅还没有下完命令。
“喔，差点忘记，还有进入通道……”电脑停了下来。
“等等，说完。”尔雅改变了指令。
“进入通道会在你到达古云大厦一层时自动出现在你的公务手机上。”
过了十几秒，电脑没有在发出动静。
“删除，下一封。”
“当前已经没有最新电邮。”电脑传来。
“四十八小时……”尔雅自己嘀咕着时间。
古云集团总部，三十层右边一间较小的办公室。
古牧风正在满桌子的翻找资料，各国的顶尖科学杂志，全是关于视力研究的，两台电脑上也摆着最新的相关研究成果，对面墙上的巨大电脑显示屏上面是最新一期排名世界第一的科学杂志上刊登的一篇最新成果，关于视力的恢复。
“于姐，进来一下。”牧风摁下桌上电话。
“咚、咚。”风总你叫我，大家了为了区分所有姓古的高层，都用最后一个字称呼。
于姐是一个不到一米六的矮个子女孩，年龄三十左右，一张长得波澜不惊的平凡圆脸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不长的头发总是简单的扎在脑后，在集团期间永远穿着集团工装，会多国语言，普通聪明是最好的诠释，古牧风的专职助理，即便怀孕期间没有一天离开，在胎动时直接从办公室送往医院分娩室，哺乳期带着保姆与孩子上班是常态，如今孩子刚两岁，却跟着牧风满世界飞来飞去。
“去联系一下这个F国教授，想办法买下知识产权或者生产资质、使用权等等，我要在国内推广。”古牧风指着对面墙上电脑上的文章。
“风总，这部分东西在国内是受保护的，只有蓝枫旗下医疗集团独霸着这一块市场，限制国外的流入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国家的那些低端材料供应商，毕竟关系到一大批人生存问题。”于姐停了下来，最近看到古牧风一直在研究这些，自己也提前做了准备，了解了国内市场情况以及相关规定。
“嗯……你到底想说什么呢？”古牧风摸着下巴专注的看着窗外。
“我是想说，就算跟这个教授的团队谈妥了，但是国内这边需要耗费非常大的代价，还不一定有结果，毕竟要想改变政府的态度，代价太高结果难测。”于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探究性的目光在古牧风脸上来回搜寻，并没有看到丝毫结果。
“这是一个对很多人有利的新技术，会让许多跟你一样的人不用手术脱离眼镜，会让那些老人的视力回到青年时期，会让大部分人恢复光明。不光如此，我们也能重创蓝枫，开拓出一片新的市场，这个我琢磨很久了，事是谋出来的，准备一下材料，约一下董事长时间，我汇报一下这件事，看看他的意见。”古牧风没有考虑多少困难，只是考虑怎么去把这件事促成。
“明白，风总。”于姐转身离开。
古云集团总部大楼一层，侧门小厅，低沿帽墨镜长风衣黑裤子，尖头低跟黑色皮鞋，尔雅靠窗而立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去，已经到达半个小时了，还没有发来信息。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手机响了。
“到十五层按照地图走。”一行字加上一张地图。
尔雅按照指示坐电梯上了十五层，跟着地图左转右转了无数，经过了若干小公司的办公室后，来到一个角落的办公室。
推门而入。
“尔雅，欢迎你，你是我服务的第十一位A区精英。”门边一个高度近视的矮小老人颤巍巍的从桌子里面站了起来，两个非常高的书架挡住了屋内一切设施，这一面光线昏暗，只有老头的桌子上有一盏老旧的台灯还亮着灯，桌上摆满了报纸还有一台属于报废物的老式台式机电脑。
尔雅摘下墨镜，不然自己什么都看不清，转头看着说话的可爱又矮小的老头儿。
“老爷爷，你是在这儿撕报纸玩的吗。”尔雅看着可爱的老人忍不住出言不逊，更多的时候尔雅都是尖锐的，没有顾忌的放肆，也许是对于操蛋生活的不屑，也许是一种内心的叛逆，也或许是一种脆弱，从不像她外表那般单纯漂亮迷人。
“你这孩子，还真是胆大，就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尊重我的。”老头儿嘟着嘴埋怨尔雅。
“老头儿，你怎么知道是我啊。这就是我办公室吗。”尔雅没有理会老头的不乐意，既然是为她服务的，那就是听她的了。
“这儿当然不是你这样的精英的办公室，这是你的常规通道，如果出现非常情况，我会告诉你启用备用通道。”老头心里是抱怨这个无理又天真的年轻后辈的，心想我的功劳都够你丫头学习一辈子了，这是老头一贯的想法。
“那我怎么去我的办公室呀，老头儿。”尔雅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身看着老头儿，哄着不高兴的老头，心里发乐。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正经，连我这样的老头都调戏。”老头退远了一点，本来就老花，尔雅凑近后更看不清了。
“哈哈哈，老头儿，我办公室在哪儿？”尔雅被老头逗的哈哈哈哈大笑。
“这边，跟我来。”老头看着这个放肆的姑娘，想着古云强比他爹差远了，这样的姑娘都进入了情报区核心层。
老头转身走了几步，摁开了一盏灯，这就显得亮堂多了，但是尔雅看看了墙面，什么都没有。几步远的天花板开始轻微的滑动，随后墙面往两边开了口，里面是一个狭窄的电梯，没有任何按钮。
“进去吧，会直接送到你的办公室。”老头不高兴的转身。
“老头儿，你叫什么？”尔雅走进电梯时问，严肃认真。
“闪电。”老头没有再看尔雅。
电梯门合上，飞速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