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珊珊还想再说什么,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苏沐微脸色苍白如纸的站在门口,就连平日里粉色的红唇站在都白的可怕。
“你是不是傻啊!”刘珊珊一把拉过她的手,“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是个病人吗?”
“没事啦!”苏沐微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就算生病了,能救一个人就救,我总不能放手不管吧!”
看着她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刘珊珊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只能无奈的转过去,拿起电话交家里的管家煲汤。“算了,我也不想说你什么,你要是自己找死我也没办法。”
“你说,这一个月我住了两次医院了,都快刷新我的记录了。”出院已经是三天后了,经过刘珊珊这三天的悉心照料,自己的脸色终于好了许多。精神好了,玩笑也多了起来,即使刘珊珊不太愿意搭理她。
眼看刘珊珊不说话,苏沐微知道自己自讨没趣了。也不知道刘珊珊用了什么办法,自己这么久没去上课,老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从那天起,苏沐微再也没有见过韩齐了。
“冬天的太阳好暖和!”苏沐微搬了张凳子坐在走廊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暖。
“习羽凉,她都已经背叛你了,为什么你还要念念不忘?”
耳朵里传过来了顾瑾的声音,苏沐微无聊的抬起头一看,楼上走廊上站着习羽凉跟顾瑾。只是习羽凉并不搭理她,头也不抬的看着书。
“你倒是说句话啊!”顾瑾忍不住了,拿起他的书就往楼下扔了下去!“我就不明白了,我哪里比不上她了!”
终于,苏沐微听到了他的声音。就好像是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朵里经过了好几光年一样遥远。苏沐微有些害怕他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她缓缓的站起身大声的说道:“你哪里都比不上我,即使有我没有的又能怎么样?就算我跟他分手了,你也是捡我不要的东西!”
谁都没有想到沉默寡言的苏沐微尽然会说出这么一翻话来,刘珊珊拿着药走过来递给她。“不是说不爱他了?”
面对刘珊珊的疑惑,苏沐微并没有给出一个答案。而是笑着接过药,眼睛一闭全部吞了下去。“是呀,我是放弃了,只是看不惯有人趾高气扬的在那里得意。”
“晚上去我那里吧?”星期六是没有办法住在宿舍的,学生都回家了。刘珊珊担心她的身体,体贴的提议着。
苏沐微朝她苦涩的一笑,“不了,我今天带微凉回家!”说到这里,她不免觉得有些搞笑,相处了这么久自己除了微凉,再也没有他给的东西了。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刘珊珊尖锐的声音反驳着。“你就乖乖的跟我回我家不好吗?”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苏沐微还是没有接受她的好意,决绝的拒绝了。“我这么大的个人,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终于,还是放学了。平常的这天,她都是坐上习羽凉的车回西山公馆的,但是从今以后,注定了她又要行单影支的回自己的家。
可是没走几步,她感觉自己的后头有人跟着,之所以确定有人,那是因为微凉走在自己的前面,而没有同学会往公交车站走的。毕竟圣樱都是有钱人的孩子,又有几个人会坐公交车?
苏沐微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车站,扭过头才发现一直跟着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习羽凉。她有些纳闷,但不得不说当看到习羽凉的那一刻,她的心又开始颤抖起来。
公交车的到来,打断了两个人这尴尬的沉默。苏沐微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微凉也跟着跑了上去。哪知道,就在车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习羽凉一个跨步也上了车。
习羽凉就坐在苏沐微的身后,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心里一直都想问她到底怎么了,可是又害怕自己问了她不会搭理自己。
虽然在背后,可苏沐微却能感觉到来自习羽凉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还有那很有规矩的心跳。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心里莫名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凄凉。苏沐微也不管太多,将车窗打开到最大限度,任由冷风吹拂在自己的脸上,吹乱了发丝,也风干了自己的泪珠。
“把窗户关了,我有些冷!”
冷不丁的身后传来习羽凉的声音,苏沐微的身体微微一颤。即使这样,她并没有搭理习羽凉,仍然目光看着窗外。
“你……”没有办法的习羽凉只好坐在她的身边,伸出手将窗户关上。“你难道不知道你还在生病吗?”说着伸出手想要探探她的额头,却不想被躲开了。习羽凉的手顿时尴尬的不知道放哪里合适。
苏沐微并没有打算搭理他,只是觉得这一路上特别难熬,车好不容易停在一个停车站。于是,她拿起身边的包对在一边拍着的微凉说道:“微凉,我们下车了!”这里离家里已经不是很远了,走回去也不会用太久。
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习羽凉尽然也跟了下来。一直在苏沐微的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微凉视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习羽凉,发出撒娇似的哼哼声。
“微凉……”习羽凉温柔的抱起微凉,轻柔的抚摸着它的毛发。“你还要跟我闹别扭吗?”
苏沐微缓缓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并没说话,只是嘴角上扬着一个讽刺的笑容。
“你想怎么样?”习羽凉没有办法了,抱着微凉快步的走上去拦住了她的脚步。“我们和好好不好?以后别跟我闹了!”没有人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过来,想苏沐微想的发狂,但是自己一直都没有勇气开口挽留。
终于,苏沐微才开口。“我至今还记得你说我贱,那我就在你身边继续犯贱吗?”明明说好不哭,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我承认我爱过你,但仅仅是爱过!”如果这种爱情没有任何信任可言,她要来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