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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葬花开

“你是谁?这里是?”夜晨看着眼前新奇的一切,明澈的黑眸中充满了好奇,四处打量。尤其是面前这棵望不尽头的枯树,树冠极其膨大,树干擎立高空,仿佛这里的整片天地都是由它支撑。枯老干褶的树皮似乎叙说着远古以来一幕幕的悲歌壮史,展现着远古时期的雄伟廖莽。

“老夫养花人,非种花人。这里是九界,九界有树,名为天葬,此树便是。九界出世,天葬花开。老夫等你已有千万年了,此树也该开花了!”这老者自称养花人,悠闲地水壶浇着枯树,一脸恭敬,语气清和地说道。“因为你身份的特殊,所以他才追杀你,而他则要保护你。”老者淡淡说道,手指指向萧何和王皓说道。

“不要跟我唠叨了!都是些什么鬼东西,这些与我有何干。你们就如同空气一个个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然后跟我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你们有什么目的?”夜晨一把抓住养花人的手臂,双目怒瞠,逼近养花人脸问道。

“这...我不便多说,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知道。天机不可泄露,人在算天,况且天也在算人呐!安命还是逆天,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何尝又不是天意安排,而你却是个变数。”养花人大声笑着,他这副情形跟无妄真人当时算错天机有些相像。

夜晨扔下养花人的手臂,双手环抱。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动不动就天机不可泄露,故弄玄虚。天机,什么是天机。一群连天道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老古董跟我说天机,对了,天道是什么?我怎么忘记了?好像很坏,又好像很好。

“我无法告诉太多,只能告诉你,天地下不止只有天衍师,天衍师只不过是运之三使中的其一罢了。”

“你识海之中印有九座星塔,各布一道封印。这些封印关乎于当年远古大乱,一旦破封,阴霾将再一次笼罩大地,太阳将永远失去光芒,大地会再一次披上血衣。而他们则是当年远古大战中托孤遗命的人,只不过他们的理念不同,才有了今天的结果,这又何尝不是天意。”养花人缓缓道出其中玄妙,但话中有话,始终隔着一张窗户纸,戳不破,看不清。

寒意森森,凉气袭身,深深忌惮显露在夜晨双眸之中。没想到如今自己的性命仿佛就随时捏在别人的手里,这种不安让夜晨心生厌恶。

“不错,当年九帝只是说末世预兆,却没说非杀他不可,根据我多年的证实,倘若一切都像九帝所说,那么他也必将是结束这场祸乱的关键。倘若他一死,恐怕一切都将失去控制,因为他已经苏醒。”王皓上前恭敬一拜,缓缓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九帝?远古大战?”宛如懵逼,夜晨听着眼前两人如说天书一般。

“呜呜呜...”萧何在一旁不停地呜呜叫着,却被禁了言无法说话,只得手脚并用胡乱指画。

“这就不是老夫所要解释的了,一切真相还要靠你自己去寻找。这九界乃九帝所创,天葬为你所留,来,你上前滴一滴血来。”养花人挥手间又禁了萧何的身,将夜晨拉到枯树旁。

夜晨抽回双手,跳离枯树。“我为何要相信你们,你又为何执拗地要我滴下这滴鲜血!”眼前的一切皆若梦中蝴蝶,真假难辨,多个心眼总比无心要好。

“你若想知道一切,就必须滴下这滴鲜血。”养花人笑道,脸上笑意却隐有威严,冥冥中仿佛会影响夜晨的思想。

所谓不如虎穴焉得虎子,富贵险中求,夜晨沉寂了一息,一狠心一跺脚便咬破手指。鲜血飘落飞向天葬,隐隐之下那血竟有紫意呈现。血融于土,树接于土。血化丝涌上枯树,顿时树干纹络呈现红色,红中带紫,透露宝光,光照万里,殷红天空。

“天葬伴天地初生,纳天地生力生长。天血为其开脉,取万物生命开花结果。”养花人嘴中振振有词,这壶中装的便是此地生灵的生命精华,手持水壶环树浇着。眼中透漏着严肃之意,仿佛在祭拜圣物。

无水入地,天地灵气雾化成珠向枯树根部聚集。这雾气便是此地所有生灵的生命精华,凝浓化雾。慢慢地,枯树开始了抽芽,绿意盎然在枝头。一股古老沧桑的意境传出,扩散至整个九界。

“聚!”养花人高举右手向天空赫然一抓,道随法出,顿时整个九界灵气泉涌。亿年古木生之念,十万亿年青山魂,八万万年海之灵腾空而起,生之灵,物之脉,星界之力汇集而去。

这番声势搅动着九界灵气天翻地覆,海涌潮流,一道道绚丽五彩极光披空悬挂,如同画面一般。极光幻动,一幕幕画面出现,无尽黑暗星辰,剧烈的星爆,宇宙的形成,生命的演化在上面生动呈现。随着画面的展开,挥洒而下的则是一种奇异之感。这画面如此逼真,静心进去,如同梦回天地初开,伴生宇宙,勘寻天地的出生。

此刻天葬树在天地滋润下焕发磅礴的生机,嫩绿的枝叶攀援而出,枯树老枝瞬间重新焕发当年初生之姿。

养花人视四人如同空气一般,双手顺势一拉,天葬树顶爆发出恐怖的吸力。天空中的漩涡与之呼应,瞬间便被天葬吞噬而尽。顿时天葬树杈之上银光游动,一枚枚花骨朵逐渐冒出,渐渐绽开。

这一刻,天葬花开,细数之下,花开九十九朵。奇香异味,顿时仙气萦绕,整个九界被注入了新生机。

“竟有九十九朵!”王皓说道,在场四人脸上都不由得抽搐一下,九十九朵啊。九九为尊,九九完美啊!

现在天葬树不可动,天葬花开,就已与坤舆界相连,以九界为干,坤舆为根,动则天崩地裂。因此九子更不能再动,九子若有异常,当年预言的那场祸乱未到,而他们便提前把世界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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