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年是晚上八点多回来了。
钥匙一扭,门就开了。
顾罗的钥匙还挂在入门处的置物架上。
整个房子黑漆漆的。
严谨年开了灯,见客房门开着,走过去瞧瞧。
还没到门口处,就看到一堆手机碎片,得多用力,才把手机摔成这样。
接着窗外的光,严谨年见床上有块隆起,也不敲门,走过去扯了扯被子。
顾罗整个人卷曲在被子下,被闷得满头汗。
衣服也没换,妆也没卸,双腿弯曲卷在胸前。
严谨年伸手拨了拨附在她脸上的头发,见她双眼紧闭,牙齿紧紧咬着手指。
“顾罗,顾罗,”严谨年见她浑身发抖,用力拍拍她脸,希望她能清醒清醒,“你怎么了?”
顾罗没法答话,身体逗得越发厉害。
严谨年当机立断,把她抱起,连忙开车送去了医院。
。。。。。。。。
医院急诊室里,当值医生正在给顾罗做检查。
严谨年在一旁休息。
“哪位是顾罗家属?”半小时后,急诊医生出来了。
严谨年抹了一把脸,上前应声,“我送她来的,我是她朋友。”
医生以为是患者男朋友,说:“病人突发高烧,现在打了针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最好在这住一晚。”
严谨年对此没意见。
“还有,患者貌似精神压力过大,你是她男朋友,注意提醒提醒她排解压力,别逼得自己太紧。”医生补充道。
严谨年懒得解释两人关系,随口应了几声。
安置好顾罗后,严谨年找了个陪床的护工照顾她,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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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顾罗一睁眼,就见满目的白色,让她一时难以分辨在哪。
护工见她醒来,赶紧过来扶她坐着。
“这是医院?”顾罗问。
护工道:“是。听说你昨晚高烧入院,你男朋友送你来的,还找我照顾你。可能工作要忙,昨晚就回去了。”
男朋友?顾罗侧头想想,可能是她误会严谨年了。
头还是有点晕晕的,人也没力气,勉强喝了几口粥,顾罗就又睡下了,快要入睡时,她总觉得自己有件事没做,可又想不起来。不甚清明的脑袋挣扎思考了几下,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