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来人正是晓晓。
“你干嘛呢?”我一开门,晓晓便嚷开了。无法接通,你搞什么鬼?”
我头重脚轻,甚是难受。
晓晓一见我,便警觉起来,一把推开我,直冲房里。
“荞麦,你忘了答应我什么?”晓晓手拿着包装纸,声音开始颤抖。
“啊?你说呀,你答应我什么了?”下一秒,拿起还未开封的药丸一股脑地扔进了马桶。
“你想死吗?你到现在还想死吗?”晓晓咆哮着。
我们都不愿再提及那段时间。
林逍离开后,我如同行尸走肉般。整瓶整瓶地吞着安眠药,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整天疯疯癫癫,自言自语。
晓晓陪着我也遭了不少罪。
有一次,忍无可忍的她,把我拖到卫生间,狠狠地甩向镜子。
“荞麦,荞麦,你就作吧。为着一个男人,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晓晓拿起药瓶统统望我脸上砸来,“吃呀,你要吃是吧!吃死你,我再也不会管你!”
这次距离我上次洗胃,不过短短一个星期。
我慢慢地滑到在地。
晓晓双眼布满血丝,没比我好多少。
“你能是吧?你有本事在这里寻死觅活,就没勇气和他们拼一拼?”晓晓蹲在地上,失声哭起来,“我是真正看错你!”
我爬了过去,紧紧抱住她。
“晓晓”我喉咙干涩得发疼,“我再也不这样了。”我沙哑地说道。
“你发誓?”晓晓抬起头。
“恩!发誓!”我俩抱头痛哭。
“荞--麦--”晓晓的大叫声拉回我游离的魂神。
看着她通红的眼圈,我自责万分。
“我很好!”拍拍她的脸。
来到浴室,镜子里浮现出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被自己的样子惊到,速速收拾,我不是一直都懂得该如何自处吗?
晓晓显然还不放心,东翻翻,西看看。
我出来时便看见她一幅福尔摩斯的样子,哭笑不得。
我们彼此在乎,我们相依为命。
“晓晓,真没有了。”我拉她坐下。
“真没有了?”晓晓将信将疑。
“恩!”我坚定地点点头。
晓晓这才放心,莞尔一笑。
“瞧,都把正事给忘记了。”晓晓稍稍收拾了心情,一本正经起来。
“关于签售会的事情,我们该好好合计合计了—”十足一幅老板娘的派头。
我怔怔地看着她,原来,外表真是会欺骗人的。
看似感性脆弱的她真的可以做到理智勇敢,而我却恰恰相反,我望尘莫及。
截然不同的我们却爱上过同一个人。
“你爱他什么?”我曾问过晓晓。
“我叫林晓,他叫林逍。多么巧!”她感叹道。
为着一个名字爱上一个人?
晓晓真是单纯的让人嫉妒。
“你呢?”她反问。
“他为我淋过雨。”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切!你就显吧!”晓晓白了眼。
彼时,她叫林晓。
我手伸进了衣兜,摸到了一张电话卡,猛然一震。
“喂-你在听吗?”晓晓在我眼前摇晃着手。
“晓晓,你真没有要和我说的吗?”
“啥?我不是说到现在嘛!”
我起身为她倒了杯茶,顺手把电话卡丢进了垃圾箱。
我不再神游,强打起精神。
接下去的日子,我们一直在为签售会忙碌着。
我从不知道晓晓竟这样能干。
选择场地,联系媒体,居然还有专门的造型师。
“我又不是明星,需要这样吗?”我连连后退。
“做什么呢?”晓晓一脸不悦,使了个眼色,造型师会意,赶紧拿衣服往我身上套。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你只能听我的。”晓晓得意起来。
至于那个傅宇琛,从那日以后便再无音讯。
既然晓晓不愿说,我也不问。
我开始有点怀疑,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对于我来说,这样的午夜梦回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