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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依凭与风评

红心测起初想,忻芸能够把她最不加掩饰的一面坦露给自己,自己的心里真的是不胜的感激!然而不久之后,他便又发觉:屋内这些衣物仿佛是在下命令似的,强制性地让他要在自己脑海里联想起平日所见到的忻芸那无比丰盈的体态……红心只觉得胸口似火烧!——而且,时间越长久,便越是会让自己感到受不了……

所以,他觉得还是必须得出去走一走,散一散心;顺便也给她买些什么,以对忻芸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

当他走出酒店的时候,并没有对站在前台的忻芸打招呼;然而忻却是看到了他红着脸走出去的样子——而这似乎也让她想起了什么,然后她自己的脸上也很快就泛起了红晕……

红心测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想:在自己无处投身的时候,忻芸向自己伸出了援助之手,这在某种程度也可以算作是一场“拯救”了吧。

然而,仔细说起来,在他的人生当中,第一个向他伸出那“拯救之手”的人,却正是他的小债主:储沪苏!——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在他还和棋院藕断丝连的时候,在他受人极端排挤,没人愿意搭理的那时候……

而直到此时,他才突然间意识到:今天正是小债主的生日,而自己竟然忘记了要去给她买上一块蛋糕!——于是,虽然逻辑关系上并不能成立,他给忻芸买来了块蛋糕,并让人在其表面写了“Thanks”。

当忻芸凌晨当班结束回到寝室时,红心测正小心翼翼地蜷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像是害怕会弄乱她的房间似的。

她看后噗嗤一笑,心想:这小子平时胆大包天的,想不到也会有规矩本分的另一面!~她又转眼看到了桌子上标注着“Thanks”的那块大蛋糕,心里一阵感动……

“看样子,他今天是给女朋友过生日去了;而又看样子,事情进展得好像并不太顺利。”想到这里,忻芸的心头又涌上一丝欣喜。

红心测很快便惊醒了过来。“Hello,早上好!”她向他微笑着打招呼;他也报之以睡眼惺忪的(却又十分帅气的)微笑……

还好第二天是1月1号,放假。红心测回到学校寝室好好地补了一觉。睡梦里,他见到了储沪苏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微笑;听到了她在家门口的哭嚎。睡梦里,他也见到了站在酒店前台的忻芸;听到了她的那句“早上好”……

而在这一天,忻芸也同样是做了一个好梦:她梦到了上一次别人送蛋糕给她的情景。而在那一次,是爸爸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自己的。

此后,天气由冬入春,“地摊事业”也随着天气一起,一扫寒霜,开始散发出了生气。

而那一次两人间的际遇,事后看起来也的确很像是一个契机:自那以后,红与忻这两个“合作伙伴”之间也变得更亲密无间、更默契了。

春季服装相较冬装而言,价格更低,同时也更为契合“地摊”这样的展现形式;而且,他们在此之前毕竟也花了一个季度的时间作为铺垫,混了个“眼熟”。

然而,当“收获”竟然“突如其来”的到来的竟然是如此之快的时候,却又是要让他俩感到有点措手不及的——

由于服装的“进出”周转周期急速缩短,红心跑市场的次数也随之越来越频繁!“身累”,但这毕竟还是属于工作的范畴;

另一方面,当他俩合作密度越来越大之后,甚至生造出了一场“舆论”:红和忻开始不得不面对来来往往过路人所施加到他们身上的指指点点……而这也是红心测人生中头一次认识到: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所能够去左右的。“心累”,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去面对!

【心理关,从来就是人生当中最难逾越的一道大雄关。】

红心测很快就又发现:也许在刚开始,触发“心理问题”的会是一些外部的因素;然而归根结底,“心理问题”终究还是自己个人层面上的问题——

气温愈来愈高了,姑娘们身上穿的衣服也愈来愈少了。当每天红心测站在忻芸的身旁,看着她以她那婀娜丰润的体态在热情地招呼和着来往顾客的时候,时不时地会忍不住心旌摇曳。

有过好几次,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问自己:他对于忻芸的这一份“感触”比起自己对于小债主的那一份“感情”来,到底是孰轻孰重?

如果说从前红心测是觉得“没有必要”去向储沪苏提及忻芸这么个人的话;那么事到如今,他却觉得是“不知如何”去向储沪苏去提起忻芸这个人了……

爱,究竟是种什么样的东西呢?

但是,和其他“为爱烦恼”的高中生们又有所不同的是:红心测并没有对这个“情感上”的问题去做更深入的探究:不像其他人需要依靠“感情”来丰富个人原本平淡的日常生活;红心测的人生早就被他的那一份恢弘壮阔的“活传奇人生大计”给装填得异常饱满了!——“感情困扰”?想不明白的话那就干脆不要去想它!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去做!!

而关于红心测的这样一幅“少根筋”的臭德行,倒是早就有人对此做出过一番一场明确的论断的。

对于和自己女儿关系最为亲近的两个男生:红心测和乔罗可,储妈妈是花过一番大心血用在“观察”与“品评”他们俩上面的——

要说乔罗可,他身上也就2个优点:长相秀气以及成绩优异。标标准准的“书呆子”一个!与他相处,那肯定是会“毫无生趣”的!——除非他以后能够挣得到大钱;不然的话,就连能不能“讨的老婆”恐怕都要成为一个大问题的!

而至于红心测呢,小时候看他成绩还挺不错,可没想到越到后来就越不行……智力水平真的是让人替他感到忧心!而且平日里看他言谈举止“不拘一格”的,可却从来见不到他对女儿有过什么甜言蜜语或者浪漫行径!情商老实说也是不容乐观的……女儿要说跟了他,那最后可就真是“要啥没啥”了啊……

哪怕退一万步说,即便是那小子真是怀着“鸿鹄之志”而“不拘泥于小节”,假以时日他果然能够干出一番事业来;那他也依然还是心中独独就只装着事业,却又对身边人漠不关心的那一类人!女儿跟着他,也依然还是不合适!!

而这也就是储妈妈日后在储沪苏身受重压、迷茫彷徨的阶段极力敦促他尽快放弃红心测的根本原因!——当然这是后话了。

而从储妈妈的态度当中,也不难看出这么一条信息:那就是红心测特立独行的“大计划”是不为大众所看好的!也正因为如此,红心在执行的时候势必就少不了要遭受到周围人的反对,甚至于是制约!

红心测在他还不满18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逐渐地意识到了——

【“舆论”评判的标准,并不在于事情做得“好”或“坏”;而是人心对于“事情本身”的“向”与“背”!】

而在此时此刻,红心测所迫在眉睫必需要审慎去做考虑的最大的问题,却既不是“感情”的问题;也不是“事业”的问题,而是“人生大计”要如何从第一阶段去向后过度的问题!

然而,留给他的时间也是真的已经不多了——

高二分科,必需要在期末之前做出最终的决定;此外,红心父亲那边也终于还是压不住了——老爸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开始朝着自己逼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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