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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相遇

孙府的客堂里,大太太正在吃早点,小红和小翠分别站在大太太的侧后面。

大太太手中拿着一双竹筷,她把它拿在手里愣愣的出神。小翠看到这种情形,她俯下身来:“大太太,鸡蛋面要凉了。”大太太:“哦?哦。”

大太太放下了竹筷子,她随手拿起汤匙舀起了小米饭喝。刚喝了几口,青荷走了进来报告:“大太太,二少爷要来拜访。”大太太:“哦,我吃好了。小红你把饭菜撤了,端回厨房去。”大太太对青荷说道:“青荷,有请二少爷。”

青荷:“是”。青荷转身走了出去。

青荷从客堂走出来,二少爷迎上来问道:“青荷,大少爷在家吗?”青荷底下头:“回二少爷的话,大少爷,正在睡觉。”二少爷说道:“青荷,几天不见你越发的婷婷玉立了,从一个美人坯子,长成了一个美人。”

二少爷,伸出手要摸青荷的脸:“早知道你一定是个美人,我何苦来,把你和梨花调换呢。”青荷抬起了头:“二少爷,请你自重。你要好好对待梨花姐姐。”

二少爷生气了:“呵呵,青荷你翅膀变硬了。敢教训起来二少爷了?”说完二少爷抬起了手,要扇丫环青荷一耳光。

大太太正从屋里走出来,怒喝道:“住手,二少爷。”二少爷孙庆昌的手停在了空中,然后把手抽了回来。

他赶忙和大太太打招呼:“大娘,你吃早饭了?”大太太:“我吃了。”

然后大太太,转身往客堂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青荷丫头,是我大房的人了。以后不许任何人欺负她!也抱括二少爷你。”孙庆昌紧跟在大太太后面:“是,大娘。谁也不许欺负青荷妹妹。”大太太继续说道:“既然你喜欢梨花,向爷爷要了去做丫头,那你就要好好待她。不许你,欺负梨花!”孙庆昌:“大娘的话,我记住了。”

大太太吩咐小红:“小红,二少爷来了。给二少爷上茶,上好茶,杭州的龙井茶。”小红:“是,大太太。”小红转身给二少爷沏茶水了。

大太太转身看着小翠:“翠儿,你也下去帮助青荷,拾掇拾掇院子里的花草。另外,你嘱咐柳妈一声,中午我要吃素鲜馅的水饺。”小翠:“是,大太太。”小翠对着二少爷:“二少爷,小翠告退。”孙庆昌点了点头。

客堂里只剩下了大太太和二少爷。大太太:“庆昌,大约半年没有来大娘这里了。今天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你娘可好?我也有个把星期,没有看到她了。”

孙庆昌笑了笑:“我娘啊,她在屋里绣女红唱小曲,在院子里养花喂喂鱼儿。大娘你能干,管理着孙府上的账簿,管理着绸庄和客栈的往来账务簿。大娘啊,你辛苦了。”

大太太语重深长地说道:“庆昌,人要感觉到幸福,那叫幸福。人呀,身在福中要知福。我也多么想和你娘一样,养花喂鱼儿,修身养心,那才是一件真真幸福的事。”

小红端来了茶。她给大太太倒上了茶。然后给孙庆昌也倒上了茶。小红:“二少爷,请用茶。”然后,她慢慢退了出去。

孙庆昌:“大娘,我刚才去爷爷那边。爷爷说你和哥哥到浮来山上香,然后哥哥失踪了。他到底去哪里了?现在,我哥哥,他回来了吗?我过来看看他。”

大太太压住心中的怒气,脸上露出了微笑:“庆昌,谢谢你来看他。到底是兄弟情深,患难兄弟才是真兄弟。我替你哥哥,谢谢你了。他感冒了,刚刚吃下药躺下了。”

孙庆昌:“喔,这样,那我就不打搅哥哥了,过些天我再看他。”孙庆昌喝了两口茶:“大娘,我过几天再来看哥哥。”大太太点点头:“小红,你送送二少爷。”

这时候,小翠刚走进厅堂:“大太太,我送二少爷吧。”大太太:“好,翠儿,你送吧。”

小翠送二少爷走出了厅堂。二少爷:“小翠,你在大房里做的不错啊。大太太都喊你翠儿了,你道是很能干也很机灵。”小翠不俾不吭地答道:“大太太待人善道。对待我们丫头就像对家里人一亲,你说我们丫头能不望她亲吗?”

二少爷:“也是这么个理。哎,小翠,你说我哥怎么还没回来呢,他会去哪里啊?”小翠眨了一下眼睛,她望着二少爷:“大少爷他回去哪里?二少爷你真会说笑。大少爷在房间里躺下睡熟了。”

二少爷疑惑的说:“大太太的话,我听错了?喔,那是听错了。”二少爷笑着又说:“小翠,不用送少爷我了。你回去吧。”小翠转身往回走。

二少爷继续道:“我能要梨花做我的丫头,也能要你来做少爷我的丫头。”小翠猛一转身:“你敢,那我就宰了你喂黄狗!”小翠说完转过身去,往客堂走了。二少爷被小翠的这句话,吓的打了一个激冷,心里想道:“这个丫头子,还真够野的。谁能敢招惹她!”

小翠走进了厅堂,看到了大太太脸色不好:“大太太,你怎么了?大太太您感冒了?你回房躺一会儿吧。”大太太人怏怏地懒懒地说道:“强子这几天,都去浮来山一带打听。现在,还没有线索吗?”

小翠:“这几天,我一到晚上都去强子哥家,听一听,有没有大少爷的消息。今天晚上我再去趟,大太太。”

大太太:“好。小翠,你再过去趟。这几日,你和强子跟着受累了。哎,你爹的病好了吗?”小翠:“有劳大太太牵挂了。我爹那病,已好的差不多了,都已经能够下地种田了。”大太太笑了笑:“那就好。”

小翠搀着大太太,到了睡房躺下。小翠:“大太太,你这几天夜里,睡眠不好。人也跟着恹恹地打不起精神来,什么都不要去想,你好好睡上觉。”大太太:“是啊。翠儿,你做下陪我说说话。”

小翠坐下来。大太太拉着小翠的手:“翠儿,这几天,我老是做噩梦。梦见你庆文哥,被许多人追着打。不得已,他跳下了悬崖,跌落到了万丈深渊。他的身体呀,被悬崖上的树枝,划的鲜血都流出来了。”

大太太说着,眼泪一个劲的往外流,止不住哽噎起来。

小翠握着大太太的手,眼睛里的泪,噙满了眼眶:“大太太,大少爷不会出事的。他一定会高高兴兴站在我们面前的。”

大太太叹了口气,拍拍小翠的手:“我俩说点高兴地事。哎,小翠,孟强这孩子怎么样?他看上去很勤快。”

小翠:“我孟强哥啊,他是很勤快啊。我家里的不少农活,都是他帮着忙干。”大太太:“那你也很喜欢孟强了?”小翠忽然脸红了:“小时候我和腊梅,还有强子哥都在一起玩。玩捉迷藏,玩老鹰捉小鸡等小孩子的游戏。”

大太太:“那你是很喜欢他了?”小翠:“大太太,不要拿小翠开笑了。”大太太:“等有合适机会的时候啊,翠儿,你就做我干女儿,怎么样?把你嫁给他。”

小翠有些害羞:“娘。”大太太:“闺女”。大太太从床上坐了起来,小翠搂着大太太的脖颈:“娘!”

大太太:“哎。”大太太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因为大太太哭的很伤身,再加上这几天夜里睡眠不足。所以,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小翠看见大太太睡熟了,她慢慢抽出大太太握着自己的手,起身轻轻的走出了她的睡房。

小翠她向厨房走去。小翠跨进厨房门:“柳妈,水饺馅料调好了吗?”柳妈:“刚刚调好了。鸡蛋,海虾米,鲜韭菜,大太太最喜欢吃的三鲜馅水饺。”

小翠:“大太太已经睡下了。今中午啊,这顿水饺,你再调些猪肉芹菜馅,我们多包一些。等大太太醒来时我和她商量,把孙老太爷,二太太和二少爷请来一起吃水饺。你看怎么样?”

柳妈:“好。小翠,大房上的这几个丫头,也包括那个梨花丫头,就属你翠儿心细,心眼灵活。”小翠笑答:“柳妈,你不能开闺女的笑。我去叫小红和青荷妹妹一起来包水饺。”柳妈:“闺女,你去吧。”

小翠走到正在院子里浇花的青荷身边:“青荷,先不要浇花了,你快点去厨房帮柳妈包水饺。今日中午,大太太请孙老太爷,还有二太太和二少爷一起过来吃饭。”青荷说:“小翠姐,我放下水喷壶就去。”

小翠:“我去和小红说一声。”

小翠感觉后边好像有人,她疾走几步,猛的一转身望后面看,没有人。小翠摇摇头:我怎么也有幻觉了。她走了两步,哎,还是感觉后面有人跟踪?难道是孙庆昌?他跟踪我?小翠往前走了几步,她在一颗盛开的月季花前停下来。她弯下腰来要摘一朵,刚刚伸出手,就已经听到了一个声音传到耳朵。

“翠儿妹妹,你有眼光。这颗月季花的粉色花朵,配翠儿你还挺合适。”

小翠直起腰来:“喔,孙二少爷。这么巧,花石小径碰到了你。”孙庆昌:“是啊,就是巧。花石小径里碰上漂亮的翠儿。”

孙庆昌俯下身来,摘下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他说道:“这枝子美丽的月季花,送给美丽的翠儿,希望翠儿喜欢。”

小翠伸手接过花来,她正想把花再扔到他的脸上,然后警告他一声转身就走。

这时小翠,想起了爹爹平时教她做事的话儿,遇到事情不要盲干,要多长一个心眼。

小翠想到这儿,那也假装中了他的计策,她幸福的说道:“果不其然,孙二少爷挺招丫头喜欢。那好吧,我就收下了。”小翠说完,她俯下身来摘已经绽放开的大花朵。

孙庆昌:“慢,翠儿。”小翠笑了:“怎么了?我不能摘一朵吗?”孙庆昌笑了:“你能。但,我想替你来做这件事。”说着他伸出手採摘下来。

孙庆昌含情脉脉:“翠儿,这朵花儿,我能把它插在你的发髻上吗?”小翠转过身去,气得她心里牙痒痒,这种不痛快转瞬即逝。她又转过身来,娇羞的看了二少爷一眼,羞涩的点了点头,她低下了头。

孙庆昌暗喜,这条鱼儿开始咬钩了。孙二少爷,绕到小翠的身后,他把花朵轻轻插上了发髻,退后了两步。小翠,你戴上这花,太美了,简直美极了。

他贴着小翠绕到她前面来。小翠看到了大榆钱树后边有人,她细一看是梨花,梨花躲在树后面,往这边偷看。

她笑了笑:“二少爷,你很坏。”孙庆昌:“好,翠儿,你太美了。”孙庆昌说着轻轻整理小翠的发髻。小翠一笑:“好了。二少爷。”

孙庆昌笑了。你挽起的发髻很漂亮,再配上这花朵,散发着别样的魅力。我呀,我难以把持抗怀。小翠:“孙庆昌二少爷,你到我前面来。”

孙庆昌紧贴着小翠,揽着她的小蛮腰转到前面来。小翠轻握起孙庆昌的手:“你刚才说我太美了。胜过刘南宅里的三小姐?她美吗?她比我美吗?她比我姐姐梨花美吗?”

孙庆昌的手托起小翠的下颚,他双眼含情脉脉:“翠儿,你太美了。你是孙府里的美人。刘家三小姐比你梨花姐要美十倍,你比三小姐要美十倍。你知道吗?你不但貌美,而且善解情意。我喜欢你了,翠儿。”

小翠笑了笑,孙庆昌松开了小翠的下颚,小翠却一把抱紧了二少爷的腰:“你是不是?对每一个丫头都说过这样的话?梨花是不是被你的甜言蜜语,打动了情,才跟贴了你?我不相信,我在你眼里有这么漂亮!”小翠把头贴在了孙庆昌的胸膛上。

孙庆昌似乎动了情:“小翠,你在我眼里真的很漂亮。我早早就爱上你,可你是我大娘的贴身丫头,我没有办法接近你。对梨花我也说过类似的话儿,那不是我的真心话。翠儿,你呢,你是我的最爱。”小翠揽上了孙庆昌的脖颈:“你骗人,我是你的一颗棋子!”孙庆昌:“不。我爱你爱进了心窝里,爱你爱的刻骨铭心。翠儿,你是少爷我最爱的人。”孙庆昌紧紧抱紧了翠儿。

躲在榆钱树后面的梨花,因为听不到二少爷和小翠的对话,她心里很着急。她正好看到孙庆昌和小翠俩人,抱在了一起。她蹑手蹑脚的向前来,她蹲在了几颗塔松团里,这儿正好听到说话。

小翠:“我感觉你孙庆昌很花心。你是不是一个花心大罗卜?我想梨花姐肯定很爱你。你不要辜负她!更不许欺负她!”

孙庆昌:“翠儿。我爱你爱的刻骨铭心。你梨花姐呀,第一眼觉得她好看,但是我对她,就是没有心动的那一份感觉。你知道吗?食之无味,扔之可惜的滋味吗?这种滋味你尝过吗?”

小翠:“我只是一个孙府上的丫环。我比不上刘家三小姐,也比不过我梨花姐。你是孙家二少爷,你最好还是离我远点。”孙庆昌:“今生,我娶定你了,翠儿。你是我最爱的女孩子。”孙庆昌紧紧抱紧了小翠。

小翠推开了他,孙二少爷,我俩搂抱在一起,会被梨花姐姐看到的,她会打破醋坛子的。你呢,赫赫孙府的二少爷,还是好自为之吧。孙庆昌笑了,她敢呀,娶了她,我也休了她,何况我还没娶她呢!今生我娶你呀,定了,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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